跑去,本就酸痛的身体是真有些吃不消了。
但现在她还不能休息。
等到波本和苏格兰前后脚回来,绮月神色如常地跟着他们撤离出酒店,给琴酒发送【任务完成】的信息。
离开时,绮月还是坐波本的车,苏格兰和黑麦则是各自分头离去。
“这录像不能交给医药研究所的人。”
白色马自达上,绮月拿着诸伏景光交给她的含有“宫小路千护服药过程”的录像机,对正在开车的降谷零道。
“怎么了?是哪里有问题吗?”降谷零皱眉问道。
绮月仔细解释道:“宫小路千护并没有服下真正的实验药物,只是普通的药物中毒。中毒迹象用来蒙混寻常人可以,但医药研究所的人可能亲眼见过人体服药后的反应,这录像恐怕会被他们看出端倪。”
见金发男人沉吟不语,绮月安慰道:“没事,我会处理的。”
“你打算怎么办?”降谷零不放心地追问道。
“既然组织决定把这药用在任务对象身上做实验,那就不可能只有这一次任务,也不可能每次任务都交在你们手里。”绮月思考道,“我下一步会进医药研究所,到时候找雪莉问问真实的服药反应大概是什么样的,之后就有经验了。”
“至于这一次的录像带,”绮月耸耸肩,“反正琴酒说要交给我检查,到时候就给他看一眼,等看完我顺手删掉就可以了。”
“琴酒就不会知道真实的服药反应是什么样吗?”降谷零谨慎地确定道。
“短时间内他不会知道。”绮月望着前方的路段,随口道,“比起用药,他更愿意用枪.杀人,更何况是这种不确定最后人会不会死亡的药。就算用毒/药,以他的自负,他下手后,也不会等任务目标药效发作、确定死亡再离开。”
降谷零听得紧抿起唇。
虽然他也多次直面琴酒杀人的冷酷残忍,但这么细致的总结和对比还是头一次听,而且绮月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寻常平淡,不带迟疑——得是非常了解对方的行动作风才能说的这么肯定。
半天没听见声音,绮月疑惑地偏头,“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
方向盘一转,降谷零慢慢减慢车速,将车停在绮月的别墅门前。
熄火后,他静默了几秒,重复强调道:“在我所不知道的时间和地方,你和琴酒已经相处多年,互相了解彼此……意识到这一点后,就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绮月:“……”
他们刚才不是在说琴酒是否知道真实服药反应的事情吗?这话题转得未免也太快了,降谷零是怎么从那儿想到这儿的?
茫然不解。
绮月捏捏鼻梁,推门下车,“先进来说吧。”
两人进到别墅以后,绮月去泡茶,顺便借机思考要怎么跟降谷零描述她和琴酒的关系和过往。
而降谷零端坐在客厅的沙发处,正好能看到开放式厨房里,白金发女人眉头微皱,贝齿咬着下唇,一副纠结为难的模样。
……不会是在想怎么编瞎话吧?
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降谷零垂敛眼睫,眸光闪烁着晦暗之色。
水开后,绮月端着盛放茶壶茶杯的托盘回到客厅,但还不等她开口,公安先生率先转开话题问:“对了,组织正在做实验的不明药物到底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绮月听得一愣,“你猜不到?”
降谷零疑惑抬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我该猜到什么?”
绮月迷惑地反问他:“那你昨天怎么没有问我?”
降谷零顿了一下,打量着绮月的神情,坦言道:“我本想先利用录像带在医药研究所探听一下是什么样的药物,再来找你核实,但刚刚你说……”
绮月反应过来了。
她曾和降谷零达成过“有关于我的情报,我不会主动告诉你,但如果你调查到了来问我,我不会隐瞒”的交易,而降谷零误以为这药物与她有关,所以才会想着履行交易内容。
“不是,这药跟我没关系。”
想明白后,绮月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得将宫野艾莲娜夫妻与[银色子弹]的事情告诉给了降谷零。
“你说过,你当警察就是为了寻找艾莲娜老师。我以为你在组织这么多年,多少知道这个药物,知道雪莉的存在,昨天不提是因为谨慎,所以我就没有多说。”
降谷零摇摇头,“我是偶然听私底下有人说组织追求什么'死而复生',但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听起来也极为荒谬……雪莉我知道,但接触不到,更不知道这药的名字。”
降谷零记下这条情报,面色不禁凝重起来,“原来这种药物实验真的存在,并且现在又重启了吗?”
“那你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不要去过度探究,起码目前不行。”绮月郑重警告他,“这项实验是组织的机密,牵扯范围甚广……只说一点:我和琴酒、雪莉他们提这药物的时候都不会说具体名字。由此你就该知道保密性有多严格。”
降谷零听进去了,但让他不探究情报是不可能的,“这么说来,贝尔摩德果然是……”
“算是初代实验体吧。”绮月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