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神色恹恹,似乎如果不是必要,根本不想跟他们废话。
H&K·P7M8的枪口即将碰上浅金色的发梢。
是降谷零最熟悉不过的公安配枪。
“……”
在众人无声的观望下,金发男人突然一声轻笑,闪电般出手,一秒卸掉Dita的枪。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武器易主。
诸伏景光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塑料绳被男人迅速抽走,宛如发出攻击的蛇一样,灵活地缠绕上红眸女人的右手腕,自动成结。
“!”
库拉索几乎在同时举枪,发出警告:“波本,放开她。”
诸伏景光立刻站起身,神经紧张地盯着他们的对峙。
黑麦威士忌也紧绷起身体。
其他人哪怕搞不清楚状况,也条件反射地警备起来。
屋内的氛围瞬间变得格外凝重。
然而视线中心的金发男人却置若罔闻。
他兀自检查了P7M8,不屑地嗤笑一声:“一颗子弹都没有。”
同样视线中心的绮月:“……”
降谷零,不……波本果然不好对付。
黑色的绳索牢牢圈着她的右手腕,另一端被拽在波本手里。说是在束缚她,她左手还自由着,说不是,又好像不对。
所以她现在要做出什么反应?
肩膀的伤让她无法长时间抬胳膊,绮月干脆放下手,木着脸看向金发男人。
“你要做什么?”她淡淡地问。
“我只是觉得,Dita小姐不会正确问问题呢。”
波本勾着一侧嘴角,慢条斯理地答道,灰紫色眼眸回视着她,内里满是恶劣的笑意,手指刻意放慢操作,当着她的面把P7M8拆了。
枪身、弹夹、各种零件“噼里啪啦”“叮呤咣啷”的往地上掉。
绮月眼睁睁看着她的配枪被五马分尸,沉默了两秒:“……”
这是泄愤吧?
这一定是迁怒。
库拉索盯着波本和Dita,让基尔赶紧去联系琴酒和贝尔摩德。
她看出波本并没有要挟持Dita的意思,但组织这些人,一个个心狠手辣又记仇,波本被从未见过面的Dita拿枪指着,恼怒是正常的。
“波本,”库拉索隐晦地点出Dita的身份很重要,提醒道,“Dita做事有原因,你不能伤她。”
“是吗。”波本微眯眼,抬起手里的绳端,用手掌一圈、一圈地缠绕,“那请问Dita小姐,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两人之间的绳索慢慢由松弛变得紧绷,如同波本温声礼貌的询问之下,暗藏的咄咄逼人。
绮月无视了来自对方的压迫感,不耐烦地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卡尔瓦多斯在哪里就可以了,别那么多废话。”
身为Dita的她,可以我行我素,不用顾忌所谓的朋友和同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装什么好人、好警察。
面对女人这样油盐不进的态度,波本手上动作一顿,再开口时,声线陡然变冷,撕破那些温和的表象,直言问道:“可是我想知道,这屋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你要找卡尔瓦多斯,上来就问我们三个呢?”
说着,绷直的黑绳开始拉扯她的右手,强硬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然而这次绮月没有回答,左手翻转,露出藏在衣袖内的小刀,一刀下去,割断塑料绳后,转身就走!
库拉索愣了一下,在Dita面无表情路过她身边时,皱眉问道:“你要去哪儿?”
“继续找。”
基尔恰巧拿着手机回来,见状说道:“琴酒快到了……”
红眸女人理都没理她,踩着虚浮的脚步一刻不停得向门外走去,找人寻仇的架势毫不掩饰。
她细白的手腕上还圈着黑色的绳结,却已经没有线绳牵引,仿佛就此寓意着某段关系的决裂。
“……”
波本松手扔下剩余的黑色绳索,望着女人果绝无情的倩影,眼眸沉暗,俊美混血的面容扭曲了一瞬,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
他竟看不出绵星绮月刚才是不是在表演伪装。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她吗?
“嘶!”
作为旁观者的基安蒂直到此刻才抽了口冷气,带着疑惑、兴奋和看好戏,叽叽咕咕得戳搭档科恩。
“Dita受什么刺激了?我还以为她脾气挺好,没想到刚才那么吓人,搞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是很奇怪,”科恩问库拉索,“她为什么急着找卡尔瓦多斯?”
赤井秀一也一直在思索如何获取有关Dita的情报,于是趁机附和道:“既然Dita都回来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吧?”
库拉索有些头疼,她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情。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等琴酒到了再……”
话音未落,一直在前面放风的酒吧调酒师欲哭无泪地跑进来,“库拉索大人,你快去看看吧!Dita大人到处找人,都闯了好几个包间了!”
库拉索:“……”
基尔心想,跟着Dita或许能更快得知今晚都发生了什么。
她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