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啦……”
“说的这么勉强, ”降谷零故作恍然地点点头, “那看来还是打扰你们了。”
松田阵平这次抢先一步,伸手捂住绮月的嘴,干笑着:“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哦?”降谷零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紫眸锐利地射向挂在卷毛同期身上的女人, 语气却异常温柔地笑道,“但绮月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呢。”
绮月这下要是还看不懂氛围, 那就真是傻子了,她顿时一个激灵, 迅速松开松田阵平的腰身。
——结果身体不稳差点跌下床, 又被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接住。
刚分开一秒又再次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绮月看向降谷零:“这次是意外。”
松田阵平看向降谷零:“这次真的是意外。”
两人:“……”
松田阵平什么也不解释了,麻利地把“烫手山芋”扶稳坐好,在“山芋”殷切期望的眼神中,果断提出告辞:“hagi那边应该结束了,我先走了。”
不!你别走啊!!!
绮月疯狂对松田阵平打眼色, 奈何对方铁了心要离开,一直背对着她, 她的呼救信号不仅没有被松田阵平收到,还换来了降谷零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对视一眼后,绮月咕噜一个翻身就躺下了, 一把将被子蒙过头,闭着眼小声抽凉气:嘶!拉到腿了, 好疼。
躲在被子里,松田阵平和降谷零的对话听不真切, 只能模糊听到两句。
“医生……虽然打了消炎针, 但晚上……烧起来……麻醉也快……你多注意点。”
“辛苦了……萩原……”
最后伴随着一道关门声, 房间陷入了安静。
绮月认真思考着“拖着伤腿能跑多远”的问题:所以她是从被子左边突击,还是从被子右边逃跑呢?
此刻她深觉自己就是那只虽有“三窟”,但只敢躲在洞穴里的兔子,因为她不知道从哪个洞探头出去,就会对上捕食者的微笑,搞得像“有奖竞猜”似的。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终于向她走来,绮月咬咬牙,将被子往下一拉,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刻意放软,可怜兮兮地看向金发男人,小声道:“对不起嘛。”
降谷零挑了挑眉,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讨好卖乖的女人:“不躲了?”
躲个屁。
她狡猾,对方也足够机警啊!
一切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无用的。
但这不代表她认输!
只是腿伤拖累了她!
绮月在被子下使劲撇着嘴,露在外面的眼睛却眨巴着无辜的光,看着降谷零,手指伸出去悄悄拉扯他的衣角,声音轻软道:“没有想躲你啊。”
“跟我撒娇吗?”降谷零俯身凑近,粗粝的指腹狠狠抹了一下绮月的眼睛,将她的眼尾擦出一点红晕。
看她眯眼吃痛的样子,降谷零低头亲吻着她的嘴唇、脸颊,轻柔的话语顺着两人的唇缝送进绮月的耳朵里:“那你得先哭出来才行啊……tsuki。”
“……”绮月愣愣地睁眼,对上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里面有浅淡的笑意和迷雾一般看不清的晦暗情绪,交缠着向她扑来。
绮月呆了几秒,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打了个哆嗦,不敢再作了,老老实实承认错误:“是我不该擅自行动,脱离队伍,我的错。”
降谷零没应话,自顾自地掀开被子检查她的伤口。
把绵星绮月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礼服裙子已经□□涸的血液粘在了伤口上。
为了缝合包扎,护士只能将这一块布料剪掉,再从大腿刀口的位置往下,顺着裙摆的方向完全剪开。
如此就将绮月的大半个右腿露了出来。
降谷零此刻便能轻易看到她大腿上的纱布绷带。
他轻轻碰了下上面洇出的红色痕迹。
绮月觑着降谷零的脸色,小心地道:“其实还好,伤口……也没那么深。”
“哦?那刚才疼得直抽气的人是谁啊?”降谷零冷言问道。
绮月立马闭嘴不言。
降谷零暗叹了口气,站起身戴好帽子和口罩,再用被单将绮月裹得严严实实,横抱起来。
绮月配合地搂住他脖子,随口问:“是要送我回家吗?”
“那你还想去哪儿?”
绮月扁扁嘴,咕哝着:“就问问嘛,干嘛这么呛人……”
降谷零直接将她头摁在自己颈间,手动闭麦。
绮月:“。”
两人经电梯直达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发现萩原研二的车还没走,松田阵平正坐在副驾驶上困得连打哈欠。
“小绵星!”
萩原研二见到人,匆匆奔过来,清澈的下垂眼里满是心疼,“你还好吧?刚才太忙,都没顾得上去看你。”
“没事啦,”绮月瞄了眼被同期无视的降谷零,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道,“萩原别担心,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了。”
“你也太……”看着绮月面无血色的小脸,萩原研二责备的话没有说出口,却转头冲着金发同期不满地道,“就应该让她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啊,你那么着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