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躲在沙发一角,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你——不是说好不做出格的事了吗?!”
降谷零看着绮月,耐心地等她震惊完,才软下眉眼,真情实意地道:“对不起,是我没忍住。”
绮月:“……”
绮月:“???”
“没忍住?”绮月将抱枕挡在身前,满头雾水,“又是什么刺激你了?”
降谷零眨眨眼,“你。”
并不知道对方调查了什么的绮月脱口而出:“我在睡觉,我怎么刺激你了?!”
说完,她又不可思议地反问道:“难道我睡着了还能刺激你?”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变态啊你!”
绮月一把将抱枕狠狠扔过去。
降谷零接住抱枕,顺手放到一边,拉住绮月的手不放,认真又执着地问她:“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啊?”
绮月头顶问号,她就睡了一觉,怎么感觉降谷零又变成了“出格”的状态了!
见女人一直一副迷糊不知的样子,降谷零抿抿唇,气闷地道:“算了。”
以他对绵星绮月的了解,她说什么“男朋友”的话,估计只是一时随性,或者是因为什么事而随口说的。
……反正不可能是真把他当男朋友。
虽然早有预料,但想到这儿,降谷零还是难免感到失望,看着绮月,眸色逐渐变暗。
绮月平静下来后,观察降谷零的反应,也发觉了不对。
这个男人似乎觉得她应该知道什么,或者应该对他解释什么,但她没有说、没有解释。
……所以是什么呢?
明明她睡着前降谷零还是正常的。
那就是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不会是说梦话了吧?!
绮月小心试探降谷零:“我刚才睡着后,有说什么吗?”
降谷零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绮月道:“你说了什么'巧克力',又说了'男朋友'。”
绮月:“…………”
绮月有点不信,但除此之外,她也确实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降谷零在她睡着前后变化这么大。
绮月不死心地问:“我真的说了这些?没了?”
降谷零从女人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大脑飞速运转,肯定地道:“你还说了'喜欢'。”
绮月直接捂脸。
巧克力、男朋友、喜欢——难怪会刺激到降谷零。
人家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怎么几个小时前经历过的事情,还能自己又梦见一遍呢?
绮月冲降谷零无力地摆摆手,“我说梦话呢,你忘了吧。”
“那你都'梦见'什么了?”降谷零追问道,特意加重了字眼。
绮月闭口不答。
降谷零直觉这件事很重要,探身又来亲吻她,低声哄道:“告诉我吧,绮月?”
绮月身体后仰,避开降谷零的碰触。
然而这次对方却没有适时地停下。
她后仰,他便探身向前,直到绮月背靠在沙发垫上再也无法后退。
降谷零伸手揽抱住她的腰身,在女人无奈的目光中,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大腿相贴,把两人之间本就所剩无几的距离直接变为零。
“好坏啊,绮月……”降谷零压着人,歪头蹭了蹭绮月的鬓发,低哑的声音语气似委屈似控诉,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危险,“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逗弄宠物?”
他又去碰她的唇珠。
开始只是轻碰,慢慢的变成了舔舐、轻咬、吸吮……
波本威士忌的味道蔓延在二人之间。
在一个深吻开始前,绮月拉住降谷零后脑的头发向后扯。
痛感并不强烈,但降谷零还是停下了动作,只是看向绮月的眼眸里,沉压压的、集蕴着浓重的情绪,像两团灰色的迷雾一样,缓慢浮动,又随时可以把人吞噬。
绮月被他这么近距离盯着,压力骤增。
受到刺激的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更重了。
绮月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在这短短的一刻,她想了很多。
想她上一世猝不及防的死亡;想她今生一朝算计失策,意外让自己重伤昏迷四年;想未来她的真实身份曝光的那一天……
“我们可以试试。”绮月听见自己说道。
降谷零一愣,迟疑地问:“什么?”
绮月想,说这话是一时冲动吗?也未必。
她俯视着自己的内心,试图像一个公正的审判者一样,将情感和理智分离,摆在天平两边。
降谷零对她的感情是无法衡量重量的砝码。
重生后的她,和这个人已经纠缠至深。
警校毕业前,面对降谷零的表白和喜欢,绮月拒绝了,她想着就这么拖下去,时间一长,各种现实因素和她的不回应总能让降谷零放弃。
但重伤昏迷四年是她也没有料到的,更让绮月理解不了的是,降谷零的感情不仅没有因为时间而慢慢浅淡,反而更加深了。
到了如今,绮月再怎么逃避这个问题也必须承认:哪怕未来她的身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