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鬼塚班为运动会制作的班旗终于被后勤送来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正在教室自习,正好成了接收人,二人把班旗展开铺在教室讲台上, 围着它赞不绝口。
“小诸伏设计的真好看啊!”
“没想到蓝色和粉色的配色这么搭配。”
“哈哈哈是谁当初嫌弃用粉色的?”
“hagi——”
越看越心喜,松田阵平忍不住想让大家也看看, 不仅是班里的同学, 还有其他班的同学。
“诸伏好不容易设计的, 必须给他们开开眼!”
说着,他就找了个拖把, 用拖把棍当杆子,将班旗穿上去,然后打开窗户, 一脚踩上窗台,在窗外大力挥舞着班旗, 向过路的同学们得意洋洋地炫耀。
萩原研二在一边哈哈大笑, 还道:“小阵平你可悠着点,别掉下去了!”
结果话音刚落, 一阵大风吹过, 松田阵平没掉下去,只是一块轻飘飘布的班旗却从拖把杆上脱离,被风刮走了。
“啊!”身在二楼的松田阵平伸手没抓住, 气道,“hagi你个乌鸦嘴!”
“是我的错吗?”萩原研二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卷毛青年郁闷地搓搓头发,转身跑向教室外:“还不快点去找啊!”
……
校医务室。
“所以, ”降谷零提着医药箱, 好笑地问坐在身前的黑发少女, “为什么受伤的是你呢, 绮月?”
“好问题。”绮月横眉冷对,看向另一边的两个看天看地不敢看她的青年,“还不都是他们的错!”
班旗被风刮下来的时候,绮月正走在教学楼附近的小树林里,猝不及防下就被从天而降的班旗蒙了满头满脸。
为了彰显班级的气势,班旗的尺寸做得很大,几乎可以把整个绵星绮月包进里面。
于是,被蒙了头的绮月在风的阻力下,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
视线的遮蔽影响了平衡感和方向感,又是在小树林,她不慎一个错步,“bang~”就撞在了树干上,惊醒了树上睡觉的野猫。
当时那只陷入应激反应的猫眯使劲哈气,冲着她就是两爪子!
还好她躲得开,又有班旗做遮挡。
坐在医务室的绮月虚虚碰了下自己的额头,否则她就不仅是头上起大包,衣服被抓出道道了。
“别碰。”降谷零忍俊不禁地拦住绮月的手,仔细看了看那个肿包,嘱咐道,“hiro很快就会把冰袋拿来,等下上上冷敷。觉得头晕吗?”
绮月拍拍裤子上的猫爪型破口,气结道:“气得头晕算吗?”
奇耻大辱啊!!!
她空有那么高的武力值,就因为一个班旗蒙头,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这波,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高!
想到这,绮月又站起身狠狠锤了松田阵平一拳!
“嗷!”卷毛青年不敢躲,一边痛号着,一边向看好戏的降谷零控诉,“你管管她啊!再说!为了从那只可恶的野猫爪下夺回班旗,我和hagi也受伤了啊!”
“手上被挠了两道算什么受伤?!”黑发少女凶巴巴地掐腰吼道。
比起硬气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就软和多了,他刻意放软着声音,微弯腰道歉:“小绵星,对不起嘛~原谅研二好不好?”
绮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要说起来,萩原跟她一样都是无妄之灾,真正有错的只有松田,说萩原道歉,不如说他是在替幼驯染道歉。
不过她也出气了,就顺势踩着萩原给的梯子下来了。
“哼。”
看傲娇的少女回来坐好,降谷零在手指上揉搓开药油,开始给她上药,笑道:“你们真是三败俱伤啊。萩原和松田也赶紧处理处理吧,虽说只是小伤口,但毕竟那是只野猫。”
“没事,”绮月随口道,“那只猫打过疫苗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降谷零疑惑地问,见她不自觉地皱眉,便道,“痛吗?稍微忍一下。”
“还好,”肿包有点痛,青年带药油的手指又是热热辣辣的,指腹的茧子磨得她又发痒,绮月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了,解释道,“我之前抱过那只猫啊,后来见它常驻警校,问过教官后,就抽空送它去打了疫苗。”
这么一说,降谷零也想起来了,鬼塚教官在射击课上出现意外、他和松田在教学楼天台上谈话的那个晚上,他在回宿舍楼的路上碰见了绮月,当时她确实抱着一只猫,他还问过“哪来的”。
当时绮月对他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因为救人而开的枪。】
然后让他失眠了半宿。
降谷零垂眸看着面前微低头,任他上药,好像很乖巧的少女,心底思绪反复翻涌。
没一会儿,诸伏景光送来了冰袋,顺便传达鬼塚教官的话:“教官让我们和班长现在去趟办公室。”
绮月拿过冰袋自己冷敷,冲他们摆手,示意他们自去,“我也要回宿舍换衣服了。”
“好,暂时不要剧烈活动,头晕的话就找校医。”降谷零嘱咐道。
绮月点点头。
不过没在宿舍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