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松田阵平的话很不客气,但作为警察,就没几个对□□有好感的,所以伊达航等人也就装没听见。
绮月更不会给爱尔兰打圆场,今天这么多事都是他惹出来的好吧?
不过爱尔兰脸皮厚,打着哈哈就把刀和打火机收回去了,并快速道别。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Dita会帮他查什么中道太郎了,他现在只希望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琴酒。
但绮月会这么痛快地放过爱尔兰吗?
等晚上爱尔兰威士忌接到让他马上收拾行李去东国的消息时,人都傻了。
喂喂喂,东国那边不是还在打仗吗?!
那女人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From:财务部]
[哦对了,机票自己订,我们不给报销哈。]
爱尔兰看着组织内网发来的消息:“…………”
回到餐厅。
爱尔兰威士忌走后,该解决的问题就是内部的事了。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以及伊达航各自找借口暂时离开。
降谷零知道这是好友们特意给他留出来的空间,他摸摸鼻子,看着不搭理他的黑发少女,放软声音道歉:“对不起,绮月,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不该试探你……”
对绮月来说,这一句话就已经够了,倒不是她有多善解人意,而是……降谷零其实并没有错。
不论他刚才怀疑她什么,都是对的。
因为她的立场就与他不同。
错的是她。
可是,即便她有些如此清晰的认知,在发觉降谷零疑心她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无法控制得低落下去,这让她很不解,又茫然。
在她决定报仇的这条路上,她本该是一往无前,踏着所有障碍翻山越岭的。
然而现在她却发现自己被路边的一朵巨大的太阳花吸引了目光,脚步不自然得慢了下来。
这让她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样的我真的能报仇成功吗?
我侥幸获得了一次新生命,要全部用来复仇吗?
我可不可以多停留一会儿,多看看这朵花盛开的灿烂。
可是死亡的那一刻画面并没有在她心里消失,她的痛苦和绝望是真实存在过的,来自生命的不安全感随时随地都会冒出头来。
这朵太阳花未来要经历雷霆风雨,同在一片天空下的她也无处躲避。
现在她是要在风雨尚小的时候,逃避一切,躲在太阳花如今并不强壮的花叶下贪婪得小憩呢?还是不再停留,大步前进,趁风雨小,去为自己争一点生机呢?
绮月觉得不用思考。
“好啦,”她无奈地笑着,对还在道歉的金发青年道,“不是还没吃饭吗?大家一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降谷零眨眨眼,确定面前的人没有生气后,莞尔笑起来:“好。”
太阳花低头哄着心情低落的狐狸,却没发现它已经背离了阳光,狐狸将它的花盘扭向太阳,站在黑色的阴影中告诉它,阳光真温暖。
*
“班旗?”
迟来的午餐中,大家说起马上要召开的校运动会。
绮月疑惑地问:“每个班都要做?我们自己设计?”
“是啊,班会上走神了吧,绵星?”伊达航用筷子尾端虚空点了点绵星绮月。
“我错了,班长。”绮月顺从地道歉。
“这回认错,下回还犯。”松田阵平嘲笑她,“就是你吧,绵星?”
“松田你有什么理说我?”绮月怼回去,“每次开班会都困得不行的人是你吧?”
“我犯困可我没走神啊!”卷毛青年得意地扬眉,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他道,“我还特意听了,是诸伏负责设计班旗呢!”
诸伏景光闻言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啊,松田。”
“运动会大家可要踊跃报名啊!一人至少一个项目。”伊达航开始下发指标。
“哈哈哈!”萩原研二把胳膊搭在松田阵平肩上,自信地撩起头发,“放心吧班长,等我们把第一都给咱班包揽回来!”
“对了,”绮月想起来,“你们调查的那三个人,怎么样了?我和降谷这边觉得可以把中道先生排除了。”
“我们没那么快,今天就是先浅浅地接触了一下,怕引起那个炸弹犯的警戒心,没敢多聊。”萩原研二道。
松田阵平调侃道:“听说你和零今天去中道家发生了不少事啊?”
“别提了……”降谷零好笑地叹气。
但被这么一提醒,绮月终于想起她好像忘了什么了———她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给忘了!走的时候也没打招呼。
Emmmm,不过有目暮警官在,问题不大。
“就是不知道谁是凶手。”绮月托腮感叹道。
“那个餐厅女经理吧。”降谷零随口道。
绮月茫然:“?”
“我也觉得是,”松田阵平摆弄着餐具,应和着,“凶器就是餐刀吧?”
其他人表示赞同。
只有绮月满脸都是问号。
他们什么时候去分析案情的?不是连现场都没靠近吗?你们一心几用啊?是有分身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