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落荒而逃, 心怦怦跳的情况下也没看自己往哪个方向走,直到被人拦下才仓促停下脚步。
“哦,是诸伏啊。”
绮月看清来人, 松了口气,还以为是……
“怎么了绵星?你这是要去哪儿?”诸伏景光疑惑地看着略显慌张的少女,担心地问,“你脸好红……发热了?”
还不是你的亲亲幼驯染干的好事!
绮月在心里腹诽,干笑道:“没有,就是有点儿热。”
她伸手在脸侧扇着风,看看周围的警察,问, “你这是在做笔录吗?”
“是。”见绵星不想说,诸伏景光也没有硬问, 但没有在绵星绮月身边看见降谷零这件事让他直觉,绵星刚才神思不属的样子一定与zero有关。
等下可一定要好好问问zero。
诸伏景光暗想,示意绮月看警车的方向, 伊达航正向他们招手, “正好,刚才班长还说,想让绵星你亲自跟警察说一下发现自助售卖机异样的过程。”
绮月点头, “好, 那我现在过去。”
但绮月刚走过诸伏景光的身边, 就听黑发青年问:“对了, zero呢?”
心跳扑通一声, 绮月一个脚步错乱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小心点。”诸伏景光装作若无其事地扶住人。
“谢谢, ”绮月站稳后, 硬声硬气地回道,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这样啊,”诸伏景光轻笑,睫毛眨动,猫眼仿佛自带上挑的眼线,笑得一脸无辜,“那我去找找他,绵星先去吧。”
绮月两手握拳,深呼吸一口气,头都不回地应道:“好。”
诸伏景光看着绵星绮月的背影忍不住失笑,绵星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到隐约的咬牙切齿,也不知道zero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事实上,不等他找到降谷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个不嫌事大的就主动找了上来,跟诸伏景光七手八脚地比划着,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zero干了这样的事吗?”诸伏景光既惊讶又想笑,还有着错过幼驯染重要时刻的遗憾和可惜。
“不过啊,小诸伏。”玩笑后,萩原研二凑近了悄悄问,“你和zero原先见过绵星吗?我是说在进警校前。”
“怎么可能,”诸伏景光不明白萩原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以绵星的出众,如果我和zero曾见过她,不应该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样。”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萩原是想到了什么?”诸伏景光好奇地问。
松田阵平看了眼沉思中的幼驯染,代为回答了诸伏的话。
“透过我和zero,看别的人?”诸伏景光微微睁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但他知晓萩原研二的觉察力有多厉害,并不会对此怀疑,只是担心,“zero知道这件事吗?”
“还没告诉他。”萩原研二从思考中回神,摇摇头。
“但是,”他深深望了眼远处正在做笔录的绵星绮月,以及给警察帮忙的降谷零,推测道,“我觉得以零的敏锐度,他应该也有所感觉吧。”
诸伏景光想了想,不得不对此表示认同,眉眼间浮上一层轻愁,“zero他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的,如果绵星真的……”
幼驯染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怎么浑身上下全是迷啊。
zero……
“别担心了,诸伏,”松田阵平挑起眉毛,一脸的不以为然,“你要相信零,不是吗?而且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啊。”
“也是。”诸伏景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别的事他还能帮帮zero,感情的事他能怎么办?
正想着,降谷零走了过来,拍拍身上沾到的尘土,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两人迅速达成共识,关于绵星的事还是由诸伏私下里问零比较好。
“闲聊而已。”诸伏景光笑笑,帮忙拍掉降谷零身后的土,问及炸弹处理的后续情况,“警察要撤了吗?”
“啊,”降谷零解释道,“这条街上的其他自助售卖机班长早就看过了,没有炸弹。刑事部的人刚调查了整个商业街,暂时没发现异常。现在爆处组的人打算把整个自助售卖机一起带回局里,托松田和萩原的福,售卖机已经被拆成了好几部分,运起来也方便,就是灰太多。可惜,即便如此,好像也没从里面找到可用的指纹。”
做完笔录的绮月和伊达航走过来时,正好听了个结尾。
伊达航接口:“刚才我们听刑警说,这条街没有监控,只有个别商家为防小偷在店门口安了摄像头,角度也不太好,拍不到自助售卖机,要调查起来比较麻烦。”
虽然是说正事,但绮月看着降谷零还有些不自在,就没搭话,只是在心里道,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像几年后,科技不够发达,警方办案还是多以传统走访调查那一套为主,社会上的监控也少,现在这颗炸弹又没有真的伤到人,恐怕警察短时间内是查不到什么的。
不过也得亏如此,否则,那个被酒吧调酒师派来帮她盯着自助售卖机的人肯定会被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