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软糯的触感和刺痛一同作用,金发青年愕然之下,下意识地松了手上的力道。
绮月立马身体用力,大腿弯折用劲,拼着手腕扭伤的代价,一脚向后踹在降谷零的膝弯侧边处,趁着对方踉跄的时候成功脱离控制。
当绵星绮月跨越过鬼塚教官身边时,其余人,包括单膝跪在地上的降谷零都没回过神来。
“这、这都行?”伊达航愣愣地道。
“绵星胜!”鬼塚教官举起小旗子,宣布战果。
“你……”降谷零看看少女,看看自己前臂上的牙印,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我做什么?“绮月也濒临体力耗尽,然而就算快站不住了,她也要喘着气,理直气壮地道,“我现在是嫌疑人哎,你见哪个嫌疑人老老实实的等你上手铐,当然是怎么不择手段怎么来了。”
她还没冲下三路攻击呢,已经很留手了好吧……咳咳咳但这话她可不敢说。
“绵星说得对。”鬼塚教官对其他反应不能的同学教导道,“在现实中,你们遇到的罪犯只会比这更不择手段,什么样的花样也能用得出来,只要身为警察的你们稍有一丝松懈,就会反噬自身!降谷,归队吧。”
“是,教官。”
降谷零表示受教了,坐在诸伏景光身边若有所思。
“竟然输了呐,”黑发猫眼青年检查了下幼驯染的伤口,忍俊不禁道,“zero,第一次有女生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吧。”
“hiro就别调侃我了。”降谷零无奈地弯弯嘴角,偏头看向躺倒在樱井理莎身边的少女,眼里燃烧着战意,“是我轻忽大意了,输了就是输了……但下一次她就没这么好运了!”
其他人也凑上来看降谷零的前臂。
松田阵平咂舌:“真凶残,被咬一口什么感受啊,零?”
“啊?感觉?”想起那湿糯的触感,金发青年从亢奋的格斗余韵中脱离出来,表情微妙地看着那个“印记”,“挺……奇怪的?主要是觉得意外吧。”
意外竟然还有这种攻击方式。
“逆风翻盘啊绮月!太厉害了!”樱井理莎给瘫倒的同伴扇风,一边忍笑,“但你这副模样……你是被榨干了吗绮月?什么感觉?手腕还好吧?”
“别问……”绮月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大口喘着气,“问就是一丝都没有了……太可怕了!谁当那家伙的敌人……一定是上辈子倒了大霉吧。”
等等,那这么说她上辈子确实够倒霉的!
可恶!波本现在的能力就很强了,与之为敌太可怕,必须要慎重!
“到底是谁可怕啊。”降谷零忍不住探头反驳。
这个女人,刚上场的样子跟平日里比,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某一瞬间觉得,面对的就是真正棘手的女罪犯,而且她虽然有收敛,但能看出一招一式都是奔着彻底解决对手而去的杀招,在便利店的时候也是,解决匪徒快准狠,也不知道这样带杀气的体术是怎么练的?
——所以到底是谁可怕啊!
绮月撑着一口气吼:“你!”
降谷零噎住,其他人顿时大笑出声。
“噗哈哈哈哈哈!”樱井理莎拍着地板笑得停不下来,最后还故意问,“呐,绮月,除了用牙,嫌疑人想要逃跑还能用什么方法?你教教我们啊。”
“哈?这有什么好教的。”绮月躺在地上,不以为意地随口道,“无非就是用各种方式迷惑警官呗,伪装示弱、装疯卖傻,假装受伤上厕所等等,哦,还可以色/诱、勾/引、下药什么的,甚至可以污蔑警官要猥/亵犯人……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一众人听得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越听越僵硬。
伊达航真心实意地感叹:“还好绵星是未来的同僚啊。”
同僚吗?绮月干笑:“啊?哈、哈,是、是啊……”
“小绵星对罪犯的行为侧写还真是细节啊。”萩原研二眨眨眼,“是有过学习吗?”
“有、有吗?”
“你怎么突然变结巴了?”直觉上身的松田阵平抱着手臂,眼神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不过你这女人刚才扮演凶徒那股狠劲很真实啊,你不会……”
绮月的心提了起来。
“真是什么□□大姐头吧?!”
“……”绮月刚提起来的心又放了回去,甚至有些想笑。
“是啊,”她似笑非笑道,“既然猜到了,快叫大姐头。”
“哈?想什么美事呢,你要是大姐头,我就是□□老大!”卷毛青年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咧着嘴笑得极为嚣张。
你在这骄傲个什么劲啊?萩原研二扶额,揽着幼驯染的肩膀,“快别说话了,小阵平。”
降谷零摸了摸被绵星绮月那一腿重创的肩膀,好奇地问她:“那如果你遇到不安分的嫌疑人,会怎么办?”
绮月想了想,指着地板认真地答:“那我就把犯人的同手同脚铐在一起!让他爬!”
这画面实在太生动,其他人想象着,不禁露出豆豆眼:“……欸?”
伊达航忍无可忍,捏着拳头训道:“绵星!给我正确使用警用装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