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少女好像没有反应,静静站着,像一幅画,直到几个呼吸后,才迟慢地眨了下睫毛。
怎么回事,刚才心跳,好像有点儿快?
“那,”绮月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谢谢你?”
本来还有点紧张的降谷零一下子失笑:“不客气。”
“咳咳!”伊达航使劲咳嗽了两声,提醒二人,“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但该把犯人移交了。”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
“哦。”绮月抱着双臂,压根没有身为后辈应该主动的自觉,单单只是移开了脚,顺势一踢,还很有礼貌地说,“请带走吧。”
两位警官抽了抽嘴角,先不说这女生矛盾的言行,这像踢麻袋似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伊达航也有些无语,但当着外人的面自然是要维护本班的女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降谷零将枪交给警察,又问了银行卡和钱的事。
“银行卡等我们核实完就可以拿走,至于里面被提走的钱,等案子结了,会一并返还到银行卡里。”
“明白了,谢谢警官。”
降谷零礼貌地道谢,然后眼疾手快地拉住想离开的绵星绮月。
“?”绮月疑惑,“笔录都做完了,还有什么事吗?”
降谷零盯着人看了许久,见她是真疑惑,顿时感叹:“你还真是忘了啊。”
“忘了……什么?”绮月茫然地跟他对视,突然间恍悟,“哦!牙膏!对啊,店员都被抓了,现在买东西怎么结账?”
降谷零:“……”对哦,他的牙膏怎么办?
不对!什么牙膏!
“我是说‘结束后好好跟你算账’这件事——你还真是忘得很快啊!”降谷零没好气地道,“差点被你带偏了。”
绮月:“……”
可恶!她竟然忘了要逃跑的事!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呢?我都说了我没有挑衅那个店员。”
“你是没用语言挑衅,全写在脸上了,要是激怒了匪徒,你想过后果吗?人质怎么办?你怎么办?!”
安全了之后,积压的情绪被绵星一句话引爆,一下子爆发出来,连降谷零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他打定主意必须好好纠正绵星绮月错误的做法,于是紧绷着脸不改口,一脸严肃地盯着人。
而绮月也知道自己当时情绪上头,作为一名警察来说很不应该、很不专业,但她能说自己情绪失控吗?能说自己当时想的什么吗?要是被降谷零追问情绪失控的原因呢?
于是只能硬着脖子道:“那能怪我吗?我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啊!而且你当时不是帮我挡住了吗?”
挡住……
降谷零想起那时情急之下对绵星做出的举动,手指和耳根不禁开始发颤、发热。
想好的措辞也开始变得混乱,但对方没有承认错误还嘴硬,气急下他脱口而出:“那我还能每次都帮你挡吗?!”
话刚说出口,降谷零就意识到不对,这话太呛人,也太暧昧了些,他不是要跟人吵架,只是想让她明白错误,他不应该说这种话,眼底顿时晃过一丝懊恼。
结果某人毫无自觉,甚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对他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还每次?遇到劫匪什么的……没有下一次了!!!”
反被吼的降谷零:“……”
他真是……要气死了!
“那还有对那个匪徒老大呢?你听听你最后说的什么话,惊喜?你打算给他什么惊喜?对方已经拿到了银行卡和密码,要是想直接杀了你怎么办?”
说着说着,降谷零想到一件事,差点儿气笑了,“189154,夏洛克·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教授一同跳崖的日子……呵,你是打算像你的银行卡密码一样,跟对方同归于尽吗?”
“啊啊啊我知道错了行了吧,警察先生,别念叨我了!”
“你给我好好反省,不许敷衍!等等、话还没说完,去哪儿!”
绮月头疼地捂住耳朵,加快脚步,金发青年紧追其后。
“哎呀哎呀,”萩原研二把胳膊搭在松田肩膀上,饶有兴致地笑着,“这俩人凑一起真热闹啊。”
松田阵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他们俩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
“你的幼驯染追着别人跑了哦,hiro。”萩原研二调侃道。
“嘛,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能让zero这么生气。”诸伏景光好奇地问伊达航,“班长?”
“虽然这么说不太友好……”伊达航挑眉道,“但的确是绵星的问题。”
然后他就将绵星绮月冷表情无声挑衅匪徒、五百万日元投喂敌方附赠留言、铁丝撬锁异常熟练的事一一说来。
“哈哈哈哈!”松田阵平乐得直拍掌,“真厉害啊绵星!不愧是骑哈雷的女人!”
萩原研二长吁短叹:“竟然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事,早知道今晚也跟着班长你们来便利店了。”
伊达航:“……”他忘了,这俩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有,什么哈雷?
只有诸伏景光是真心实意地后怕担心,叹道:“这么乱来,也难怪zero生气。绵星……”他想起入学日绵星绮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