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害怕和犹豫,但不等他们说出哀求和拒绝的话,抢匪便举起了木仓,黑洞洞的木仓口吓了他们一跳,连忙捡起地上的胶带。
“对,对不起。”唯唯诺诺的道歉声从男人的嘴里吐出,但手里的胶带却娴熟地将五条悟的手腕和脚捆了个结实。
五条悟小声地说:“我的孩子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很弱,可以绑松一点吗?”敢拒绝的话,就杀了你哦。
五条稚怯生生地看着受威胁的男人。
降谷零也求情道:“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就算他们要检查,也不会太严格的。”
男人没有回答,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用正常的力道将五条稚的手捆了起来。
五条稚的手腕很细,成年男人很轻易地就能抓住他两只手腕,深黄色的宽幅胶带拉开,轻轻松松地缠住了几乎整只手。
紧绷的感觉让五条稚忍不住难受地试图晃动手腕,但被绑得太紧了:“唔——”
“喂。”骨节分明手按到了男人的肩膀上,五条悟吊儿郎当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我不都已经拜托你了吗?让你轻一点没听到吗?”
“但是,但是……我的女朋友还在他们手里……”男人的声音因为恐惧颤抖个不停。
降谷零盯着对方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但考虑到有打草惊蛇的可能性,他便忍了下来。
男人还是述说着自己的无奈:“我和我的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我不能失去她的,我……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
咯嘣一声骨头的碎裂声从男人的肩膀处传来,粉碎性骨折的痛苦超过了痛苦阈值,让男人瞪大了眼睛半天缓不过神。
过去好几秒后,一声痛呼才从他的嗓子里破碎地涌出:“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其他抢匪的注意,立刻有黑洞洞的木仓口对准了五条悟。
糟糕了!降谷零脑海中的警报拉到最高。
打草惊蛇了,但是——
降谷零飞快地用手指在裤子口袋的位置盲打了一段消息发送了出去。
手上缠着十好几圈的宽胶带,脚上的胶带也从脚踝开始缠了半条小腿,加上眼睛上的绷带,五条悟看起来没有多少的威胁力,对方也只是用木仓象征性地威胁着。
“干什么?!不想活了吗?!”抢匪厉声呵斥,“给我老实点!要不然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因为你而死!”
听到抢匪的话,其他人都用惊恐愤怒的眼神瞪向五条悟。
安分下来啊!安分一点啊!他们只是要钱,等警视厅把钱凑齐就会放我们走了,不要逞英雄害死我们啊!
被几十道视线注视的五条悟不仅没有愧疚的样子,反而发出了反派宣言。
“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啊!被用这些仇恨的目光注视着,你们难不成觉得我是什么圣人在世吗?谁要管他们啊!”
抢匪似乎被他的嚣张气焰激怒了,双眼一红,做了个开保险的动作。
降谷零用最快地速度起身冲过去,试图阻拦抢匪的动作,但比他更快的是五条悟。
“撕拉——”缠绕了几十圈的胶带齐齐断裂,甚至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持木仓的抢匪就飞了出去。
“哒。”
来福木仓在空中落下,稳稳地落到了五条悟的手中,并顺势做完了拉保险的前置准备。
“咔哒——”
“砰砰砰砰砰——”
子弹的速度比正常人的反应速度快多了,至少对抢匪们来说,不管是肉身扛子弹还是肉身躲子弹都是做不到的事情。
八发子弹连射后,发烫的木仓管冒出了温度过高导致的白烟,以及……八个汩汩冒血的伤者。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过突然,降谷零因为惯性的作用,向前冲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停下,事情就结束了。
“不许动!这里是警察,你们以及被包围呃——”
凭借着灵活手指撬开了仓库大门借助仓库内的窗户带警察进来的松田也“及时”赶到了。
但眼前的这一幕让警察们有些茫然,防弹盾和枪要指着谁才好?
站着的那个银发男子吗?但情报不是说七个抢匪带面套,两个抢匪一男一女伪装受害者吗?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唯一站着的……好像只有举枪的银发男人和降谷零了。
“啊——好疼啊——我的肩膀啊啊啊——”
被打穿惯用手的抢匪们疼得在地上翻滚。
松田阵平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降谷零,降谷零回了一个尴尬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