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样的梦之后, 李泽就更不敢和中原中也说话了。他想做点别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写了一个小时的寒假作业发现两道阅读题后,他决定换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跟自律的李泽不一样, 难得放假, 徐广楣只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再起来写作业,李泽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人都还没醒。
“喂……”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发小迷迷糊糊的声音, 李泽毫不客气地催促道:“起床了。”
徐广楣翻了个身, 不情不愿地反驳,迷迷糊糊的还带着点类似撒娇的意味:“都放假了, 起什么起啊,睡觉他不香吗……”
李泽才不惯他:“都十点了,赶紧起。”
徐广楣不开心了:“你干嘛啊大少爷?自己不睡还不让我睡啊?有事说事啊,不然我挂了!”
“我刚找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新单子,一起去?”
“什么单, 多大啊?”
李泽说了个数字, “怎么样, 来不来?”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下,徐广楣垂死梦中惊坐起, 沉稳有力地回答道:“来!”
……
坐到火车上的时候,徐广楣一边看资料一边深深地叹气,“这什么穷乡僻壤啊?为什么这么偏僻啊?”
距离任务地点最近的那个城市居然连高铁都要转好几道, 更近一点的镇子里也就能找到这一路火车经过, 下了火车还要再打车, 打完车了还有一段山路车都上不去, 只能走过去。
李泽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不偏僻怎么还要人下乡考察?”
考察还不是视察,视察是视察工作,考察意味着这个地方的发展都还没开始。
徐广楣对这种和外界路都不通的乡下地方怵得很,尤其是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很容易一出问题就是整个地方的问题。它可能和现实完全切割开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但外人进去就是会进那个到处都是诡异的空间。
那还是他和李泽第一次接手这种要去某个偏僻的村子的任务,当时那个地方,只要进村一次,就会被困在那个村子里。那里的村民白天都是和善热情的老好人,入夜了就是皮都腐烂了的鬼物!
他们当时抢了一个只有两口人的村民的屋子,因为那两个村民都是鬼怪,他们当时下手可是一点都没留情,直接用的破邪符把那两只尸鬼给硬刚了。
那一次最让他有心理阴影的是,在那个屋子里,他看到桌上被棕榈编的罩子罩在桌上的菜碗里,全都是蠕动着的白白的蛆和一些黑色的小虫子。当时他就没忍住,吐了个昏天黑地,此后再接到这种到未知地域的任务,他都是自带干粮,绝不吃当地的任何东西!
李泽那次比较幸运,当时那里的山路有一段是可以通车的,那趟车在山路上颠来倒去,颠得李泽晕车,当时晚饭他一口都没能吃进去。徐广楣因为母亲的老家在乡下,而且那里有一段路特别不好走,倒是没他那么晕车。虽然他晚饭也吃得不多,但到底还是吃了啊!
而且后来为了从那个鬼村逃出来,他们是第一次联手放了一把火,这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这次去做任务,为了预防万一,他和李泽都是背着一个大包,里面一半放的法器和符纸,一半全是干粮。
关于这次任务的情报,只有寥寥无几的,有几个民宿学家找到了这个村子,发了个朋友圈,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后来又有派了一小队人进山搜寻,结果跟着一起失去了音信。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比如在那几个民宿学家的定位消失前最后的位置,有个离得很近的位置,曾在八十年间断断续续地发出过一些由摩斯电码组成的信号。开头的一年稍微频繁一点,到后面甚至几年才捕捉到一次。
而且这个摩斯电码并不是直接使用的,每次捕捉到的信号,译出来的只有一些毫无规律的数字组合,捕捉信息的人只能猜测这些数字组合是有对应的密码本的。
电码最初出现的时间,也是发出信息最频繁的那一年,正好是整个国家处于战火爆发之中最严峻的时间,在那之后,信号断了好几年,然后才开始出现每年一两次的信号。
从这里收到的电码其实有一部分已经遗失了,后来因为民俗学家和搜救小队在这里失踪,上面开始查这个地方的时候,才把这些疑似相关的信息翻出来。
最开始的电文是已经翻译过的,官方的破译专家根据最开头的几封电文,将密码破译,又大致将相应的密码本制作了出来,再根据这份密码本将之后数十年捕捉到的信号翻译成了文字。
根据电文内容可以推测出来的是,发电对象应该是个电报员,而且是身上带着情报的电报员,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一年之久的,他需要将情报及时送出去,然后迅速归队,但这样的事偏偏就发生了。
而后数年这个位置不再有信号传出,当时战争已经结束,这里没有再发出信号,自然就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没有能发电报的人,也就没有人再关注这里了。
时隔几年后,这里再次出现信号,但此时国家正处于大发展时期,因为走的是一条没有国家走过的路,所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