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么做实则是为了给她的宝贝儿子拉拢平王。
太子肯定也会想办法拉拢平王。但太子这人倨傲,自视甚高,就算拉拢平王,恐怕姿态也摆得很高。
而自己这个皇后,派心腹太监去对平王嘘寒问暖,又送上大笔的银钱和礼物,这么一对比,平王只要不傻,都知道该倒向哪一边。
更妙的是,这笔财物也不是她私人掏腰包,还能得陛下的赞誉和平王的感激,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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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燕王也在府中琢磨此事。
他跟太子、楚王在针对晋王,分解晋王势力时是盟友,但撇开晋王,他们彼此可是竞争者。
虽说老七手里只有两万南越水师,兵力不足为惧。可有总比没有好,而且他还指望平王能立起来,跟晋王打擂台呢,所以他既要拉拢平王,又要给平王多谋些福利,扩大平王的势力,这样才能对晋王造成威胁。
至于这样可能会养虎为患?
燕王完全不担心,这个七弟以前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就他,即便他们几个兄弟都在背后鼓劲儿,他也不可能是晋王的对手。扶持他,也是让他去当炮灰,削弱晋王势力的,他们根本没指望过老七能压过晋王。
因此,光是给老七这两万人马还不够,光这点人完全对如日中天的晋王造不成什么威胁。
燕王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进宫找准了机会,便单独向延平帝进言:“父皇,儿臣昨晚梦到七弟了,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强壮的七尺男儿。七弟自小就习武,也跟着夫子熟读兵书,稍一磨练,将来必又是像大哥那样安国定邦的良将。”
谁不喜欢人夸自己儿子有出息呢?
延平帝也不例外,他笑呵呵地说:“是啊,我记得你七弟以前在你们兄弟中就不矮,这几年过去,估计又长了一头,怕是要比你跟太子高了,说不定能赶得上老大。”
“是啊,父皇,儿臣想着,南越本身面积就很大,如今又辖了封州、并州、袁州的军务,黄参将带兵北上后,南越只有两万人马,这人手也太紧张了一点。因此儿臣认为,可让七弟增兵,将南越的兵员扩至四万,以守护南越的太平。”燕王这才缓缓道出自己的目的。
四万人对上晋王的十几万人马虽然还远远不够看,但也可以给晋王造成一定的威胁了。
依晋王这霸道的性子,肯定不允许本来是自己掌中之物的南越便宜了老七,两人之间势必有一争。等他们俩争起来,自己、太子和楚王再在后面鼓劲,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延平帝想到南越的军务又扩大了三个州,两万人马确实捉襟见肘,便同意了燕王的提议,在圣旨上又下达了增兵的旨意。
而且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嘛,对谁抠也不能对自己儿子太抠啊。
更何况,红莲教这个大患即将铲除。
延平帝于是又下旨让郭富给平王拨了十万两的军需。
郭富看到奏折,大过年的差点暴走,最后还是他夫人劝住了他:“皇上要使银子,你能说不啊?妾身瞧您这官当得三天两头都是气,不若等晋王平乱结束,您就辞了这官,在家里含饴弄孙,不也更有意思?”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郭富气哼哼地说,但等回到书房却认真思考起了这个可能。
户部尚书这个职位真不好干,现在朝廷天天寅吃卯粮,陛下一个高兴就赏赐,最后缺银子了,头痛的还是他。而且晋王立了大功回朝,势必会对太子构成威胁。
以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肯定少不了。他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赌上什么身家性命的,辞官倒也不失为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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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苦心促成这一切,自然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
虽说不看好老七,但老七现在到底还有利用价值,太子、楚王甚至是晋王恐怕都会派人去拉拢他,真让别的兄弟得手了,自己岂不是亏了。
所以燕王也打算派个人去找刘子岳,最好能将刘子岳拉到自己这边,为自己所用。
只是派谁去呢?
王府属官身份上倒是合适,但他前脚才跟父皇进了言,后脚就派自己的属官大张旗鼓地带着礼物去拉拢老七,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会怎么想?
所以这个人的身份必须得低调,而且还要聪明,胆子大才行。
在心里过了一遍,燕王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让李管事来一趟。”
很快,一身青色棉袄的李安和出现在门口:“小人见过殿下。”
燕王指着椅子说:“坐,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
李安和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毕恭毕敬地说:“请殿下吩咐。”
燕王慢悠悠地说:“我家七弟前些年去了南越,几年不见,我甚是想念他。因此准备了一份年礼和一封信,你替我走一趟,去探望探望我七弟。”
七,皇室姓刘,几年……
这几个词凑一块儿,李安和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他心里有个惊人的猜测。
暗暗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笑着问道:“殿下,不知道这位七殿下是哪一年去的南越,有什么喜好,小人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