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蒙受冤屈的百姓一个公道,如今成了一纸空谈。
果不其然,当天延平帝并没有处理此事。
而且接下来几日,都没见徐云川。
直到五天后,一张圣旨送到了徐云川面前。
徐云川不辨忠奸,差点诬陷楚王,念其不知情,从轻处罚,发配南越,任高州通判一职。
从繁华的松州到偏远流放之地的高州,从四品的知府到六品的通判,徐云川这次降职不是一点点。他本来就是个地方官员,没多少圣宠,这一去高州,陛下恐怕一辈子都想不起他了,他也就别想回来了。
当然,除此之外,皇帝还对楚王下了一道圣旨,先是斥责其为救灾,手段过于激烈,后半段又念其是为了大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因此从轻处罚,禁足三个月,罚薪半年。
这点惩罚于楚王来说不痛不痒的。
唯一令徐云川欣慰的是,延平帝下旨将他奏折中所罗列的五州八县牢狱里关押的这些反贼同伙免除死刑,流放至西北、西南和南越。
但这也是让徐云川更加的失望。
因为这说明,延平帝也知道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无辜的。
但为了斩草除根,为了大景所谓的江山社稷,为了震慑江南百姓,也为了他的儿子,延平帝并没有放过这些人。
心灰意冷的徐云川接了圣旨,连几个好友都没见,就收拾包袱,带着东西出了京城。
听说徐云川黯然离开了京城,正禁足在王府中的楚王搂着一个娇俏的美人,举起酒杯,冲对面的吴王哈哈大笑:“畅快,六弟我敬你一杯。”
吴王举起酒杯:“当我敬五哥才是。南越那地方,听说夏天热死个人,蛇虫鼠蚁甚多,徐老头去了那地方吃得消吗?”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七弟不是去了南越吗?他很久没音讯了。”提起南越,楚王想起了久违的兄弟。
吴王笑了笑:“谁知道呢。估计是那地方不好过吧,依我说啊,他跟父皇认个错,诉诉苦,父皇心疼他,就把他召回来了,何苦在那等地方受苦呢。”
楚王仔细想了想,这都差不多两年了,老七确实没个音讯。
吴王不一定清楚,但他母后身为后宫之主,逢年过节父皇母后生辰这些重要的日子,老七在南越肯定也是要进献贺礼的。他想回来,肯定要好好讨好父皇母后,那必定的送些珍奇之物回来。
但一直没听母后说起过,料想应该是送的礼物很普通,半点都不起眼,连他母后都没注意到。
也不知道是南越那等荒僻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又或是老七带的银子花光了,弄不到好东西进献给父皇挣表现,只能苦兮兮地在南越熬着。
不过是个最没存在感的兄弟罢了,估摸着连父皇都忘记了还有这一号儿子,楚王也懒得再提他,举起酒杯说:“应该是,不提他了。倒是有个人我挺感兴趣的,就是那就卖白糖的池家,六弟听说过吗?”
吴王怎么没听说过?他将脑袋凑过去,兴致勃勃地说:“池家不是也跟那些反贼搅到了一块儿吗?那他们家的白糖生意怎么办?”
提起这个,楚王就扫兴:“别提了,我还以为这白糖生意是池家的,结果池家仓库里一斤白糖都没有,听说他们的白糖都来自更南边,好像是广州那边的一个叫什么刘记的商行吧,双方早断了合作。”
吴王眸光动了动:“断了合作?那这眼瞅着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他们的白糖不卖到京城吗?”
“谁知道呢,应该会吧。估计是那个所谓的刘记不想让池家赚钱,想自己做这门生意吧。”楚王猜测道。不然他也想不通,好好的,这两家怎么分开了。
吴王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过年有白糖吃就行,其他咱也别管了。五哥喝酒,喝酒。”
***
阿嚏,阿嚏……
刘子岳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旁边的冉文清连忙让人取了一件披风过来,递给刘子岳说:“公子,天气变凉了,得多穿些衣服,小心着凉。”
刘子岳摸了摸鼻子,总感觉鼻子还有些痒,但要说冷吧,又不至于,他手热乎乎的呢。
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跟冉文清掰扯,刘子岳说:“时间差不多了,让队伍继续吧。”
他带着池三爷一行去兴泰。
汤勇他们没来。走了两回后,汤勇就再也不想受这种罪了,反正最后的交接公凭回给他,他还不如安心在客栈好吃好喝地等着,歇几天直接回松州复命就是,何必自找苦吃。
因此这次他们照样没来,队伍只有刘子岳的人马和其他流放的数百百姓。
这些人中老弱病小都有,出了城走进荒山野岭没人看见后,刘子岳就让人卸了他们的镣铐,让老人小孩和身体不好的坐马车,其他人走路。
只是这样一来,队伍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一天估计到不了,还要在荒郊野外过一夜。
为了让那些年纪大的有马车坐,冉文清将自己的车让了出来,跑到刘子岳车上蹭位置。
刘子岳嘴上嫌他烦,回头却让人拿出了棋盘。古代赶路真是太无聊了,没有手机可以玩,也不能看电视,至于风景,外面的风景都差不多,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