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乱闪,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跌跌撞撞地冲出卫生间。
牧云笙没有追过去。
他紧紧握着拳头,呼吸急促,秦暮没能把所有话说完,但牧云笙知道他剩下话里的内容。
——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人,你竟然敢那么糟蹋他?!
两分钟后,温肃柠从包厢门口探出头来。
他等牧云笙上厕所回来呢,结果怎么都等不来人。
温肃柠来到卫生间门口,看到地上滴滴答答的淋漓血迹,跑出去的血脚印,还有牧云笙拳头上的血,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温肃柠握住牧云笙拳头,仔细检查,“从哪儿伤着了?”
“我没事。”牧云笙摇摇头,终于看向温肃柠,素来欢脱的茶眸目光沉沉,“是别人的血。”
温肃柠把这句话在嘴里品了两秒钟。
然后他点头,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牧云笙揽住温肃柠肩膀,把他用力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温肃柠被他这么揽着,都有点走不开路,但看到牧云笙前所未有的阴沉表情,温肃柠一句话也没说。
两人在包厢里收拾好东西,就此回去。
开车路上,温肃柠发现牧云笙的手只是有些红,刚才的血确实都不是他的。
“没事。”牧云笙轻描淡写道,“你要是晚发现会儿,都要消肿了。”
温肃柠松了口气。
没受伤就好,秦暮可能因为嫖.娼染上了梅毒,要是牧云笙受伤了,他绝对会立刻压着牧云笙去医院检查做阻断。
牧云笙沉着脸,不作一声。
温肃柠抿了抿唇,牧云笙在卫生间里绝对遇见事了,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很快,夏敬云的短信让这种猜测得到了确定。
[夏敬云]:秦暮被打了,鼻子哗哗流血,脸上青了一大块,话都说不出来,手也肿了,我刚带他来的急诊处理,怎么回事啊?
[温肃柠]:……应该是牧云笙打的吧,牧云笙也来酒吧了,我刚刚去二楼卫生间找他,发现地上有血。
[夏敬云]:好家伙。活该。
大家都不是傻子,说到这个份上,差不多也能猜到情况如何。
肯定是秦暮贱兮兮地去找牧云笙,想跟他说温肃柠的事儿,结果牧云笙和他进行了充分友好的物理交流。
[夏敬云]:牧云笙没事儿吧?
[温肃柠]:他没事,就是很生气。
[夏敬云]:你呢?
温肃柠瞅了开车的牧云笙一眼,低头输入。
[温肃柠]:暂时没事。
他发现牧云笙侧脸线条绷得极紧,就伸手轻轻摸了下,让他紧咬的后槽牙放松下来。
往常总会在车里和他叽叽喳喳聊上许多的牧云笙,全程半句话也没说。
温肃柠默默叹了口气。
他本来觉得,如果自己不主动给秦暮说,两人就可以一直处在彼此心知肚明的平静状态。
谁能想到秦暮竟然这么贱呢?
一直开到温肃柠的租房楼下,车才停了下来。
温肃柠解开安全带,走下副驾驶,听到驾驶座的门被牧云笙甩上,砰的声响都让温肃柠心疼起价值不菲的车子来。
牧云笙跟着温肃柠一起上了楼。
用钥匙打开家门之前,温肃柠默默地深吸口气,才将门推开。
还没等他伸手按开玄关处的灯,他就被牧云笙从后面抱住了。
牧云笙抱得相当用力,温肃柠差点都喘不上气来,本能地弓起身子缓解憋闷,结果他就这么直接被牧云笙抱得双脚离地,直奔卧室。
后背跌进柔软的床铺,被扑上来的牧云笙抱了个满怀,温肃柠知道今晚大概是安生不了了。
他清楚嗅到牧云笙身上残存的血腥气息,对方一言不发地在他颈侧啃咬,宛若真的变成了一只嗜血的野兽。
但所有动作再怎么暴躁,也克制在不会真的让他感觉到疼痛的地步。
呼吸渐渐乱了,温肃柠忍不住喊了牧云笙的名字。
突然,他浑身一僵,抓着牧云笙胳膊的手不住收紧。
温肃柠生疏的反应让牧云笙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有过很多次经验吗?
难道是自己真的太差劲了?
牧云笙深吸口气,原本的凶猛突然被手足无措代替,他亲亲温肃柠唇角,试图让他放松,结果只能感受着少年身体愈发僵硬。
牧云笙最终退让,轻声问道:“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