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下瞄了一眼,赫然发现被子早就在夜里被踢到瑜伽垫外面去了,他赤条条地躺着,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裤衩,黑色紧身布料让每天起床都要升旗敬礼的地方格外凸显,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牧云笙:???
牧云笙:!!!
牧云笙:………………
他火速拽过被子遮住,鹌鹑般彻底噤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温肃柠肯定看到了吧!就算刚才没看见,他拽被子的时候也肯定注意到了!
温肃柠当然看到了。
他又不是瞎子,那么引人注意的地方,想装看不见都难。
甚至说走进客厅,看到牧云笙坦荡荡的睡姿和身体反应,他都被震得在原地站了几秒钟。
其实三个月前温肃柠就大概瞅到过些许,当时牧云笙在病房的卫生间洗了澡,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出来,显示出了和他那张人畜无害俊脸截然不同的惊人轮廓。
但看到牧云笙这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反应,他决定还是啥也别说了。
温肃柠走出卧室,留给牧云笙冷静的空间。
牧云笙双手握拳猛锤了几下地板,然而起来的反应完全不受他控制,他火速把衣服穿上,绝望地发现还是会被看到。
好在温肃柠没再叫他。
足足过了将近十分钟,牧云笙才回复了正常,他甚至都不太敢挺直腰板,鬼魅般的飘出客厅。
“那个,我好了。”
温肃柠正在码字,闻言停了下来,起身道:“走吧,去吃个早饭。”
两人去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吃完之后牧云笙和温肃柠告别:“那我晚上再来接你去片场。”
“好。”
他暗搓搓地问道:“今天有机会看到加更吗?”
温肃柠笑了下:“应该没有吧,我想存存稿,再过十来天就得开学了,我担心到时候再没时间多写。”
是哦。牧云笙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到时候记得让我钻一钻存稿箱!”计程车来了,牧云笙朝着温肃柠挥挥手,“拜。”
温肃柠目送计程车汇入车流迅速远去,抬手揉了揉眉心。
继续和牧云笙过深的牵扯是件好事吗?他不知道。
无论面临何种境地,他都能冷静决绝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可如今温肃柠却罕见的迟疑了。
阴暗西蓝花先生拙劣的掩饰并不能瞒住他的双眼,温肃柠并非头一回面对类似的情况,上辈子他被很多人追过,早就知道该如何回绝。
但他的生活中,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牧云笙留下的痕迹,强行将其拔除掉真的会好吗?
温肃柠决定做个大胆的尝试。
这一次,他将选择权交给时间。
.
初云集团,副总裁办公室。
牧柏岩桌上放着张洗好的照片,夜色静谧,少年站在路灯下吃着一串鱿鱼须,他黑发柔软,眉眼柔和,唇被蘸料染成些微深色,每一处细节都诠释着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他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通讯录中颜勋的私人号码。
“喂,颜叔叔,我是牧柏岩,您今天有空吗,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说。”
“对,不是工作方面的。”
“好,那就中午吧,我去您那边。”
挂断电话,牧柏岩重重地吐出口气。
他将温肃柠的照片放在文件夹里,文件夹里还有很多关于温肃柠的资料,他的家庭,现状和求学经历,甚至还有在医院的病例。
以牧柏岩的能力,只要他想,能够查到很多东西。
他现在比较担心,这样算不算自作主张,帮助丢失的孩子找到亲生父母,于情于理都是件绝对的大好事,颜家更是迫切寻找了整整二十年。
可牧柏岩并不知道作为当事人的温肃柠,是什么态度。
正常情况下,有一对只想着吸血的养父母,在秦暮身边度过了痛苦的两年,如今又独自一人在z市打拼,肯定会想着有个家。
但他到底没从温肃柠口中得到过确切答案,也许那个能把自己弟弟迷得三迷五道的少年,在这方面也有着特别的想法。
牧柏岩还是拨通了牧云笙的电话。
“喂,云笙,你最近有去找温肃柠吗?”
“我刚从他家回来,昨儿晚上从他那睡得。”牧云笙嗓音轻快,“哦对了哥,你那天让我做的第二个任务我也完成了。”
“怎么样?”
“他腿上有两颗并列的痣,操,怎么说着感觉我和个变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