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笙更高兴了,啊,好幸福。
相较于父母的关心,牧柏岩反倒光顾着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张云露敏锐地注意到了情况,目光在兄弟俩之间徘徊数下,大概心里有了数。
晚餐结束,大家又都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坐在客厅里聊天。
牧云笙跟着听了会儿,时针指向七点整的瞬间,他直挺挺地站起身:“你们聊,我去找朋友。”
其他人已经习惯了牧云笙每天晚上七点都要出门,只有张云露跟在身后。
“云笙。”张云露在前院门口喊住了牧云笙。
“怎么了吗?”牧云笙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位未来嫂子了,刚才在饭桌上谈天说笑的时候,张云露都没提他和温肃柠在洗浴中心按摩的事。明明想要寻找话题的情况下,这是个不错的切入口,就是得辛苦牧云笙成为议论中心了。
张云露:“你哥今晚在家休息,你要是回来的够早,就去找他聊一聊吧。”
“找我哥聊聊?”牧云笙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既然是未来嫂子拜托他的事情,那当然得做,“行,我早点回来。”
“嗯,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
半个小时后,牧云笙敲响温肃柠的家门,温肃柠已经把水果零食和茶水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人来到。
牧云笙将影片投屏,还没开始掌心和后颈就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声音故作冷静的对温肃柠介绍道:“今天来看个法国片,拿了第27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和最佳编剧奖。”
影片开始的节奏很慢,在18世纪的法国,画家玛丽安长途跋涉来到了一处小岛,为岛上的一位大户人家作画。
这家人的小女儿爱洛依丝一直住在修道院,可不久之前,大女儿因为不想嫁给米兰财主跳崖自杀,爱洛依丝就只能回家代替姐姐出嫁,在婚约生效之前,财主要求要看过未婚妻画像,再决定要不要娶。
女主人要求画家一定要在夜深人静时偷偷作画,绝对不能让爱洛依丝知道自己在画她,他担心包办婚姻的处境会让小女儿和大女儿一样选择死亡。
画家只能在日常的相处中隐秘的注视着爱洛依丝,努力隐瞒自己画家的身份。
暧昧的气息在一次次对视中萌发,她们彼此的瞳孔中映出对方的样子,一起在海滩上看潮起潮落,和小女佣一起在深夜打牌,并肩坐在钢琴前弹奏,草丛里地散步……每一帧都美的像是油画。
温肃柠察觉到了其中萌动的情意,轻声问:“这是……百合吗?”
“嗯。”牧云笙顿了顿,偏头看向温肃柠,“要是接受不了的话咱就换一个?”
温肃柠摇头:“没关系,继续看吧。”
牧云笙又过了几秒,才将视线从温肃柠的侧脸移开。
终于,爱洛依丝发现了玛丽安的画家身份,她愤怒失望地坐在椅子上,充当玛丽安的模特,板着脸作为回应。
[你心神不宁,便会双手紧握]
——当他陷入沉思,指尖会摩挲下唇。
[你倍感尴尬,便会咬住双唇]
——当他心生紧张,手会握紧笔杆。
[你心存芥蒂,就会目不转睛]
——当他想要回避,视线会飘向左上。
玛丽安冷静的声音里,牧云笙满脑子却是温肃柠,他甚至不敢去观察少年面对这样张力满满的镜头有何种反应,一旦转过头去,视线就会将他彻底出卖。
画家和模特长久地凝视着对方,早就记住了对方的每一丝小动作,她们靠近了,眼神相互闪躲,只需要红唇轻启,就能撕开那层朦胧的面纱。
牧云笙听见了。
他听见温肃柠屏住了呼吸。
啪——
突然,周围瞬间黑了下去。
所有光源的消失让温肃柠下意识抬起头,同样消失的,还有电影当中的声音,于是周身静得能够听到身边青年克制着的呼吸声。
有这么一瞬间,他难以通过声音判断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近在耳边,又好像还有一段距离,温肃柠的右手顺着沙发,向侧旁挪动,却几乎是立刻碰到了属于牧云笙的指尖。
原来他们一直靠的这样近吗?
谁也没有说话,仿佛都在用心感受着黑暗带来的惊奇,以及某些隐藏在其下,正悄然生发成长的存在。
直到,温肃柠听到一声愤怒的咆哮从墙后传来,将他惊醒。
温肃柠放下手中的纸笔,起身轻声道:“可能是跳闸了,我去看看。”
牧云笙嗯了声,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面庞,然后手电筒功能开启,照亮周围的方寸之地。
听声音简珈齐家也停电了,就不太可能是自己家跳了闸,温肃柠开门出去,单元总闸在二楼。
楼道里黑漆漆的,温肃柠同样想用手机照明,他解锁屏幕,发现剩余电量不足10%。
好在牧云笙就跟在他身后。
其它楼层接连传出邻居们开门的声音,显然大家家里都停电了,想要知道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整栋楼都停了,我看隔壁单元也没电。”
“我给物业打个电话问问。”
温肃柠站在三层,趴在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