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刺眼的光辉撕裂赤红的大地。
他目光沉静,抱着怀里的少女步入时空的缝隙。
*
“所以说,你就没穿上衣,当着好多——好多千岩军还有个小夜叉的面将人裹在你的衣服里抱回来了?”
“嗨呀嗨呀,想开点嘛!照我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呀,反正你不是一门心思想将人留在璃月,不还回去了吗,这就是送上门的大好借口——冰之女皇都很难说不的那种哦~”
“不过小姑娘的名声到底紧要,虽然你们璃月的风俗不大在乎这个——嗯,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你说什么,我哪里有奚落你的意思?喂喂喂,做神可不能这样小气,我好歹还救了你的小夜叉,给我倒杯酒再撵人也行啊,喂!”
闻音皱着眉,总觉得不远处有风声在呼啸。
她应该起来关窗户——
不对!她不是掉进层岩地下封印的未知空间里了么,哪里会有什么窗户!
闻音下意识想睁眼,却觉得眼皮上像是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努力了半天竟连个缝隙都没有睁开。
她压制住心里惊慌,静静地感知周围的一切。
风声似乎渐渐远去了,但是房间里却似乎走进一个人,步伐听起来相当沉稳。
只是不知道为何,呼吸不大稳定,像是被气的。
那人似乎是在远处静静地望了一会儿,然后凑进到闻音身边来,顿了一下,伸手朝她探来。
额头上一点温润的触感。
对方的掌心并不算柔软,甚至因为常年掌握武器而有些许粗糙,但是落在额前的时候,却异常稳定而有力,带起一阵心安的错觉。
然后像是探知好了情况,那掌心毫不犹豫地撤开,然后又敲了敲闻音的额头。
嘶——好痛——
刚刚的温柔仿佛是错觉,闻音自我感觉像是拿狠狠脑袋撞上了岩石,甚至能听到脑腔里“咚”得响了一声。
她霍然睁开眼睛,胸口也剧烈地起伏了一瞬。
视线慢慢对焦,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光亮的眼睛留下生理性的眼泪。
但屋中那人却像是提前考虑好了这样的情况,只在屋内点燃了零星几点蜡烛,勉强能视物而已。
不过片刻缓和,闻音就已经能看清抱着肩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影——
是摩拉克斯。
对方穿着一身带着披膊肩甲的深色长衫,立领严丝合缝地扣起,给人一种十足的端肃之感,甲片正下方却探出两条飘带,自带飘逸出尘之意。
二者矛盾却又彼此贴合,出现在摩拉克斯身上更是叫人觉得相得益彰。
而俊逸出尘的岩王帝君本人,正用冷淡而锐利的视线看着闻音。
闻音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他的脸上,像是因为沉睡太久而略有些滞涩,眼睛只盯着摩拉克斯肩甲下的飘带。
有点想拽一拽。她想。
于是闻音无视了眼前岩王帝君的冷脸,伸出手,慢吞吞地扯住了对方的飘带。
这样慢的速度伸手去握,对方也没有躲开,那就是默许的意思吧?
闻音不大理智的脑袋里划过这个念头。
空气骤然安静。
摩拉克斯沉静了两秒后,却缓缓笑了一声。
看起来似乎只是纯然的无奈。
但随即他微微俯身,身体压低,气息骤然笼罩下来。
闻音被他宽阔的脊背笼罩,一时间竟然下意识后躲。
但是摩拉克斯没有给她退缩的余地,单手扯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便如坚岩一般不给人拒绝的权利。
他直视着闻音的眼睛。
暗金色的瞳孔倒映着她模糊浅淡的影子。
“喜欢这飘带?留在璃月的话,我送你一件如何?我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至冬毕竟底蕴不丰,可没有这样精纯的手艺。”
却见眼前刚刚还迷糊茫然的少女,脸上突然露出十二分客套疏离且礼貌的笑容。
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抽回手,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摩拉克斯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掰开,脸上扯出一个非常从容的笑来。
“多谢帝君的厚爱了,我目前并没有长居璃月的打算——”
她的声音慢慢收进了嗓子里,视线随着摩拉克斯探向领口的手不断挪移。
她眼见他咔哒一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一片白皙透亮的肌肤。
并非那种瘦削的白皙,而是透着极致的力量感的线条,明晃晃地在眼前展示着。
嘶——这是干什么?不会吧,岩王爷不像是擅长用□□蛊惑他国外交人员的神呐!
闻音想不出这是什么路数,但不看肯定没有坏处,她立即垂下眼睫,视线也相当礼貌地避开。
摩拉克斯缓缓站直了,目光扫过眼前像是要低到被褥里的小黑发顶。
他唇边似乎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又被端正和严肃取代,只是金色的眼瞳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戏谑和悠然。
他语气平平道:“前些天抱着我的腰的时候,你可不是如今这副模样——罢了,想必执行官大人也有自己不可言说的苦衷吧。”
闻音霍然睁大眼睛——
她她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