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拼音。”温韶钰想说,你哥哥又不是你奶奶,看不懂拼音。
温萦高兴地收回手:“爸爸,我去给哥哥写信了,你自己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温韶钰:“???”
他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工具人呢?
温萦写了好久的信,把信塞在信封里,睡觉之前放在枕头边上。
早上起来,又把信放在柜子上,特意叮嘱温老太太:“奶奶,我给哥哥写的信在柜上,你千万不要给我扔了呀。”
“知道了。”
温老太太摆摆手,父女俩就出门去学校了。
到学校门口,温萦从车上下来,拉住她爸的手,有点纠结地说:“爸爸,你今天来接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喊我?我能看到你的。”
“为什么不喊你?你见到爸爸不高兴吗?”温韶钰很臭屁的整理下军大衣,“你们同学有我这么好看的爸爸吗?”
温萦叹气:“可是他们都比谁的爸爸赚的公分多,谁的爸爸力气大。”
“不是,你说就说,叹什么气?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行?我力气也很大的好吗?”说着温韶钰就要给温萦示范。
温萦立刻后撤,头也不回地说:“爸爸,我上课要迟到了,先走啦!”
“跑慢点!”
温韶钰在后面大喊,温萦听到爸爸的声音,吓得都不敢跑了。就担心别的同学听到之后,发现爸爸喊的人是她。
“这丫头,还挺听话。”
全家也就这丫头最贴心了。
温韶钰哼着曲儿,咿咿呀呀地骑着车子去农技站。
上午,又下雪了。
温萦今天是值日生,她要负责往炉子添煤。
“温萦,你哥是不是也跟你妈一样都跑了?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找个上门女婿?”陈宝乐从教室后面绕过来,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笑嘻嘻地问温萦。
温萦拿着煤钩子指着陈宝乐,说:“你哥哥才跑了!”
“我没哥哥,我们家就我自己。”陈宝乐笑的特别贱,“温萦,人家都说,你妈跟别的野男人跑了。不要你和你爸过了!你爸爸是废物,没本事,所以你妈才跟人家跑的。”
“你胡说八道!”
温萦气的脸蛋通红,她想拿煤钩子打人,但又担心把人打坏了要赔钱。她把煤钩子一扔,扑上去抓住陈宝乐的衣服领子,就往他脸上挠。
“哇!”
陈宝乐捂着脖子嚎啕大哭。
温萦看把人打哭了,心里有点慌,但是她更生气:“我妈才没跟人家跑。她只是跟我爸离婚,回城当城里人去了!我爸也超厉害!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脸抓花,让你当一辈子光棍,讨不到老婆!”
她说完,还觉得这个威慑力不够,又超凶地瞪着陈宝乐说:“到时候你们家就断子绝孙了!”
陈家一脉单传。
陈宝乐长这么大,那跟小宝贝蛋似得。就是他爸打他一下都不行。
他奶奶说,他长大以后要娶能生的老婆,给老陈家生多多的孩子。这样他就是陈家的大功臣了。
现在他一听自己以后没孩子,当不成家里的大功臣,哭的更凶了。
老师进来上课,看到陈宝乐还在哭,就问怎么回事。
温萦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他骂我,我就打他了!”
老师无语。
他知道温家人都挺凶的,但是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温萦竟然也这么凶,还把男生给打的嗷嗷哭。不得不说,真不愧是温家的人。
“他都骂你什么了?”
老师要断官司,就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温萦眼睛瞬间红了。
她强忍着不哭的样子,看着特别可人疼。
等她把事情说清楚,老师就知道这不怪人家温萦。
但他不能纵容孩子打架。
“以后不能打人了!打人是不对的,知不知道?行了,陈宝乐也别哭了,赶紧坐下上课。你一个男生欺负女孩子,被女孩子打哭,还好意思哭?”
老师跟陈宝乐他们家是邻居。
他早就觉得陈家那么宠孩子是不对的。这孩子要是不好好教,长大以后肯定长歪了。
陈宝乐也不大声嚎了。
他坐在椅子上小声抽泣。
宋丽颖等老师转过身在黑板写字的时候,凑到温萦这边,惊讶地说:“我都没看出来你还会打架呢?”
温萦声音软糯,语速还有点慢:“我不会打架。”
“你刚才都把陈宝乐脖子抓出血了。”宋丽颖一惊一乍地说。
温萦有点心虚,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晚上回到家,温家人吃晚饭,温萦坐在炕上写作业。温韶钰还没去农技站,正趴在桌上给温渡写回信。
家里的小狼狗忽然叫起来。
外面有人喊:“有人在家不?”
温韶钰惊讶地问:“这么晚,谁上咱们家来了?”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温老太太说完,温韶钰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带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进来。
男人满脸笑模样,进来就盯着温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