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就是贾诩的风格。
只考虑利益,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
天|水以北,郡城和定|西正中央的位置,张辽率领两万轻骑,截住了梁兴所率的两万五千骑兵。
虽然兵力上处于劣势,但张辽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率先发起了冲锋。
借着伏击的主动,张辽占据了上风口的位置,箭矢可以射得更远。
就这一点点优势,便被张辽发挥到了极致。
一轮爆裂箭齐射,梁兴所率领的凉州骑兵便被炸得人仰马翻。
单纯爆炸的威力倒也还罢了,关键是他们的战马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对近似于雷鸣的爆炸声有着天然的恐惧。
爆炸一响起,战马四处逃窜,阵型根本无法保持。
而张辽所率领的骑兵,战马都提前堵住了耳朵,不会因为爆炸声而出现什么乱子,阵型保持得非常好。
见到对方的阵型混乱,张辽当即命人连射三轮,彻底轰散了对方的阵型之后,便带军冲杀进人群里。
冷兵器时代,两军相斗,阵型,是最为关键的核心因素。
在双方战斗力没有本质上的差距的情况下,一方阵型保持得紧密有序,一方乱糟糟的一团,那么战斗就会毫无悬念。
再加上张辽也是一员顶尖的猛将,虽然还没有成长到巅峰,却也算得上一流高手。
配合数十名亲兵冲杀,就像是刀尖一样,直接刺穿了敌人的队伍。
梁兴虽然是韩遂麾下头号大将,但和张辽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仅仅只撑了十几招,便被张辽一刀挑落马下,又一抹刀光闪过,一颗人头飞上高空。
张辽一把接住梁兴的头颅,用刀尖挑起,大喊道:“贼将已死!束手就擒!”
一众亲兵随着张辽齐声高喊道:“贼将已死!束手就擒!”
骤然遭遇伏击,凉州军的士气本来就低落。
主将一死,立即军心大乱,所有人都只顾着狼狈逃窜,甚至为了跑的快一点,不惜将战刀砍向身边的战友。
当然,投降的人也不在少数。
张辽率大军追杀了足足二十余里,方才折返。
整整一夜的激战,梁兴手下两万五千人,被杀死、互相踩踏而死的,足有近万。
剩余的一万多人,绝大多数也都被俘虏,只有不到两千人逃了出去,不知所踪。
而张辽手下的伤亡,不过区区一千多,可谓一场辉煌无比的大胜。
另一边,刘三刀将陇|南的战事交给手下的副将,自己跑去接管了三万轻骑,同样取得了一场完胜。
不过,庞德毕竟是与马超起名的猛人,刘三刀虽然借着偷袭和爆裂箭的优势取胜,伤亡却要比张辽那边高了许多,足足伤亡了三千多人,俘获也要少得多,只有不足五千之数。
绝大多数敌人,都在爆裂箭的轰炸之下阵亡。
但刘三刀却是留了一个心眼,不惜伤亡地以数千骑兵围攻庞德,付出了数百人伤亡的代价,才将之活捉。
消息传回,岳飞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立即下令两支骑兵就近支援陇|南、定|西,而后立即发起攻城。
天|水郡城内,听到援军被伏击,全军覆没的消息,韩遂和马腾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损失五万大军,放在平时,虽然依旧是惨重的损失,但却并非难以接受。
但以眼下的局势来说,这五万大军的伤亡,却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时间节点。
韩遂、马腾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再从后方征调兵力来支援前线。
等到后方的大军支援过来,前线的战事早就打完了,一切也都会来不及。
事实也正如两人所想的那样。
在新的生力军加入之后,仅仅两天,定|西城率先告破。
城内的两万守军,大半战死,剩下的数千人则成了敌军的俘虏。
又隔了一天,陇|南城也告破,两万大军全军覆没,仅仅只换来了敌人不到两万的伤亡。
至此,韩遂、马腾一方,可以说是大势已去。
虽然在天|水郡城内还有四万大军,但失去了两翼的掩护,这支大军可以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即便是想要撤回后方,都得看城外的岳飞愿不愿意让他们走。
然而,困守天|水,也和慢性死亡无异。
两人都困在天|水郡城中,便无法调动起后方的战争潜力,征兵、征粮都成问题。
而敌人却可以绕开天|水,直接长驱直入,进入凉州腹地。
哪怕不绕路,也可以集结三路大军,强攻天|水。
虽然这样做,损失会更大,但只要将韩遂、马腾最后的主力葬送于此,甚至活捉或者击杀两人,整个凉州,对于关中来说,便是囊中之物。
就在韩遂和马腾对未来感到绝望的时候,一封劝降信,经由城门的守军,送到了韩遂和马腾手中。
“岳将军……”
城外的军营中,贾诩有些不解地问道:“敌人已是困兽,不知岳将军为何要劝降?难道不怕养虎为患吗?”
韩遂和马腾,就算劝降了,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