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太宰治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手上。
中原中也很快放开了他,“先走。”他说,“去警局吗?”
“嗯。”
“坐我的车。”
一行人隐秘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照桥信坐在座位上回复着朋友们的消息,用的理由比较含糊,只说去了地窖,手机没信号了,因为异能力的事情不能暴露在他们面前。
航:[你真的没事了吗?]
信:[嗯,我完成了犯人的指示,他说他输了。]
航:[输了是指什么,他果然把这一切当成游戏?]
是拿游戏人间的疯子形象做一些伪装,提再多无理的要求都不会被揣测动机,做什么荒谬的举动都会被人接受,因为疯子是最不讲理最危险的。
打字太麻烦,照桥信直接和伊达航开了视频通话,让他确定自己安然无恙,“晚上好。”
黑发青年明显舒了一口气,随即嚷道,“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呢,现在还没到晚上,太阳在天边挂着。”
“是么,总感觉过了好久。”
在齐木空助的安全屋接收了太多的信息,照桥信回想起来只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阵平和研二呢?”
“在工作,拆掉炸弹只算事件完成了一半,因为需要找到犯人,目前是打算察监控,然后守株待兔。”
“让他们小心一些。”照桥信张口,又转而说道,“算了,不要打扰他们,本来就够紧张了,我当着你的面跑走的,你们还要担心我。”
他们聊着时,照桥信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力道很是轻柔,说是握,其实更像是托着他的掌心。
皮肤隐约传来绷带粗糙的触感,照桥信瞥了一眼,太宰治正怔怔的凝视着他骨节上的红痕。
是伤口……
照桥信打齐木空助时弄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捶他那一拳,但更可能是和能量罩硬碰硬时。
怕他看出来什么,照桥信心里有些瑟缩,但面上又很坦然的动了动手指,向太宰治那边伸了伸,“要帮我包扎吗,我现在才感觉出来疼。”
太宰治顿了一下,他像是嫌弃一般撇开了头,“我才不要。药箱在椅子底下,不过这个伤口,过一会儿就能自动好了吧。”
照桥信看了一眼,好像是的,毕竟他都感觉不到多少痛了,皮肤有些红,但不是什么大事,擦伤之类的小伤口到医院时就好了……就好了……
照桥信愣了一下。
随后,他掩饰性的迅速开始给自己包扎。
屏幕里的伊达航问道,“你受伤了?”
“没什么,小伤。”照桥信的声音略微沉了下去,埋头捣鼓自己的伤口,“我的身体可是我工作的本钱,我一直都很爱惜。”
中原中也比太宰治更主动自然,拉过照桥信的手就接过了缠绷带的活儿,“我帮你。”
他垂眸,动作格外细致,照桥信都不禁升起了几分异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待在一起,他们两个竟然没有吵起来吗?
就算因为中间夹着个照桥信,他们不能直接对视触碰,但连句交流都没有,难道是吵架了?
“你们吵架了?”照桥信直接这么问了。
他关了和伊达航的视频通话,摸了摸自己被包扎好的手,眼瞳流转观察了下两人的神色。
“没有。”太宰治盯着窗外的景色,“我怎么可能和脑袋空空的蛞蝓吵架,就算声音吵闹了一些也是我在教育他而已。”
“哼,总是阴沉沉的青花鱼因为看不惯我就吱哇乱叫,有什么好得意的。”
照桥信:“……”
照桥信:“好了,我知道你们关系一如既往的好了。”
这不又吵起来了。
中原中也和回头的太宰治对视了一眼,他们眸里并没有特别鲜明的情绪,刚刚的拌嘴其实可以称得上是习惯性的,但的确缓解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在照桥信失踪的第二十分钟,太宰治赶到了现场。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吩咐手下提取些有用的信息。中原中也反而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他们共同出过很多次任务,作为出谋划策的脑力派,太宰治总能找到各种机会挑拨一下中也的神经,比如说他来得太慢了,任务差点儿失败,又或者因为中也经验不足真的搞垮了任务,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嘲笑一番。
但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于是便更显得不一样。
“我没保护好他。”在见面的十分钟后,中也最先开口了,“不在他的身边的话,我就无法保护他。”
太宰治翻了翻碎石,“……”
中也的声音压抑着自责,不管是出于何种动机,把照桥信当作任务对象还是朋友,他此时的心情都苦涩到难以言喻,“没有机会,当时的情况就算再来一次,我可能也应付不了。”
这是战斗技巧的欠缺吗,更像是……某种客观的,无法比拟的身体差距。
“任务还没失败,中也。”太宰治说,语气杂着厌世的凝重,“对方是拥有异能力者的组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