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惊,谢朗能全须全尾回来,是她始料未及的,若早知如此,自己也不会铤而走险对国师下手。
眼下启献帝等于给她判了缓刑,从现在到生产之前的这段时间,她必须想法子功过相抵才可以,而谢朗,就是她翻身的唯一机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集中精神,又仔仔细细号了一次。
“如何?”谢朗的声音闷闷的,“有没有什么不妥?”
钱落葵深吸一口气,随即摇头。
“从脉象上看不出半点异常。”
“会不会是慢性毒药,所以一时半刻摸不出来?”
谢朗几乎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所以反倒有些怀疑钱落葵的医术,钱落葵也不是傻子,立刻出言解释。
“但凡毒药,哪怕无色无味,总会在身体留下痕迹,即便表面看不出来,也会在脉象留下蛛丝马迹。”她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愿意承认,然而,“你没有中毒。”
本以为这话能让谢朗松口气,没想到他脸色愈发难看。
若说他身上没有中毒痕迹,无非两个可能,要么宁王妃真的没动手,要么就是下了钱落葵看不出来的厉害毒药。
结合眼前的情况,显而易见是后者。
一股随时被死亡威胁的恐惧登时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