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带着陆夭花前月下的时候,此时的肃王府皇庄上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当众被吓尿的肃王冷静下来之后,觉得面子里子都挂不住,躺在床上大呼小叫掩饰尴尬。
肃王妃今日被扫了面子,现在众人都知道她御夫不严,夫君敢当着她的面肖想甚至试图染指侄媳妇,日后还怎么让她在这群女眷里混呢?
眼下听着肃王长吁短叹耀武扬威,气就不打一处来。
“偷吃连嘴都擦不干净,还有脸在这儿叫。”
肃王向来有些惧内,闻言愣了愣,顿时觉得有些委屈,问题是他连吃都没吃到。
思及至此,想起白日那个同眠共枕的丫鬟了,于是问道。
“那丫鬟人呢,就是被抓奸那个?”
肃王妃闻言愈发火大,丢了这么大人还贼心不死,还惦记着呢!
当即没好气回道。
“让人伢子带去发卖了。”
肃王气得捶胸顿足。
“你卖她作甚,那是条线索啊!”
肃王妃更火了,明明是他贼心不死,还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鬼线索!
“心疼了你再把人赎回来啊!”肃王妃嗓门也大起来,“反正你肃王爷怜香惜玉惯了,大不了养在府外,金屋藏娇呗。”
肃王气得捶胸顿足。
“难怪人家说妻娶不好,地动山摇,这在说正事儿,你还只顾着拈酸吃醋。”
这话捅到肃王妃肺管子上了,她噌地一下站起来。
“那你有本事休了我啊,横竖我也不懂你所谓的正事儿,你休了我,再娶好的去。”她越说越气,“有本事,你把人家媳妇儿挖墙角挖来,我就服你。”
肃王气得顺手砸了一个茶杯。
此时就听外面颤巍巍传来老肃王妃的声音。
“还在闹什么?还嫌这家里不够乱?”
因她积威日深,所以肃王和肃王妃闻言都缄口不语,老肃王妃拄着拐杖进来,扫一眼刚刚还吵得跟乌眼鸡似的两人。
“外面的问题还没解决,你们先窝里斗起来,还有点脑子吗?”
肃王妃向来有几分怵这个婆婆,闻言忙装出一副委屈的面孔。
“儿媳知错,实在是王爷欺人太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媳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老肃王妃也知道儿子这次着实是过分了,但又不想助长儿媳的嚣张气焰,于是避重就轻道。
“你们以为今日这事就算了解了?”
肃王吓了一跳。
“难不成老三还会杀个回马枪?”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那怎么办,我回城去躲躲?”
老肃王妃气得直跺拐杖。
“你答应人家要把城阳王请来的!”
肃王顿时蔫了下来,他那是权宜之计,谁都知道城阳王出了名的六亲不认,想让他入都城,谈何容易?
老肃王妃见两人像斗败了的鹌鹑一样,这才觉得气平了些。
“就知道你们夫妻俩靠不住。”她深深叹了口气,“城阳王素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唯独他岳家有些不同。”
肃王妃闻言眼睛一亮。
“司大学士的夫人我记得生辰快到了,不如……”
老肃王妃摇摇头。
“生辰年年有,这个分量不够。”
肃王会意。
“那就说司大学士中风病危,让他回来奔丧!”
就在此时,肃王的贴身小厮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
“王爷,派去的人回报说,宁王和宁王妃回府后似乎是要洞房。”进门发现三双眼睛都在盯着他,顿时感觉到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肃王,肃王欲哭无泪,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只是想监视对手的一举一动呢?
而此时别人口中要洞房的二人正在牵手往前走。
眼上蒙了红绸之后,陆夭的视线顿时变得朦胧起来,影影绰绰看不太清路,只能任由谢知蕴牵着她往前走。
脚下似乎走过一段鹅卵石,隔着绣鞋能感受到那点小小的起伏,谢知蕴带着她拐了个弯,紧接着,她闻见了暗香浮动。
眼上的红绸被取下,原本昏昏暗暗的视野变得豁然明朗!
陆夭揉了揉眼看去,她此时正置身露天画廊之中,两侧星星点点全是摇曳的红烛,一直蜿蜒到正院。
满地皆是桃花落红,像是一层天然地毯,丝丝缕缕的甜香从鼻腔缓缓渗入心底。
“除了生辰,也想补一个大婚给你。”
原本的那场大婚并不圆满,因为陆夭是顶着陆仁嘉的名字嫁入宁王府的。宁王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藉由这次生辰的机会,他终于可以把这个遗憾补上了。
陆夭拼命隐忍着泪意,半是撒娇半是控诉道。
“大婚那日,你说:二小姐若不愿,本王这就让喜轿把你送回宫。”
宁王立刻矢口否认。
“我说了吗?我没有,那绝对不是我,你记错了。”
陆夭压抑着喉间哽咽。
“那给你机会,再问一次吧。”
宁王回眸,一字一顿。
“本王失怙失恃,孑然一身。生性凉薄,无所牵挂,虽然生在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