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什么也没有,连这些人的姓名都无法核实。
令人佩服的是,连一个跪地求饶之辈都没有。
午时中开始,午时末结束,无聊至极,这就是军械差代的降维打击。
打发俞永群回京师打探消息,秀二到山口的别院休息,等候皇帝的反应。
锦衣卫的官,作为亲军,特殊就特殊在千户以上,谁都可以向皇帝单独奏请。
向主官请示,那还真是给你天大的面子。
许茂橓不想要这个面子,午时正准备找地吃饭,明哲钲到主衙递上来一个条子。
是秀远的大印,锦衣卫原都督刘守有谋逆,私设大营,刺杀南镇抚司主官,北镇抚司千户张昭、庞清、冯昕,牵涉其中,请缉拿下狱。
“秀大人在哪里?”
“回大人,我家大人顺藤摸瓜,摸到了刘守有在九龙山私设的营地,已经带领四百力士前去缉拿。”
许茂橓双手一抖,心脏差点跳出来,扔一下一句“等着”,亲自到宫门求见皇帝。
呃~
这王八蛋也是一肚子鬼心思,皇帝是能随便见到的吗?
未时,南镇抚司留守的二百人同时行动,外城到处都是缉拿反贼的人,然后还有不间断的枪声。
比起进攻九龙山的力士,城内的二百人不仅有燧发铳,每人还配备手铳,秀二为他们‘巷战’准备的,声势比四百人还大。
许茂橓听到枪声,赶紧‘改变’思路,求见张诚。
不用他求见,张诚和西宁侯已经到了午门口。
“张公公,侯爷,秀远的南镇抚司在缉拿反贼,这是力士在用火器。”
“反贼?什么反贼?”张诚稍微放心,边问边随手接过许茂橓递上的条子。
看了一眼,立刻尖声大叫,“混蛋,快让人拦住。”
“公公,恐怕除了圣旨,我们拦不住。刘守有不仅多次派人暗中跟踪秀远,前日竟然意图谋害秀远夫人。这是把秀远惹恼了,南镇抚司人手撒出去,一天就查探到九龙山有私营。”
张诚急得跳脚,团团转了两圈,看了一眼身旁的西宁侯。宋世恩事不关己,微微偏头。
“等着!”内廷第一人留下一句话,转身往后宫小跑而去。
……
“许大人,秀远一个月就把南镇抚的刀磨快了,厂卫、厂卫,三分而立本是好事,就是这小子有点冲动,从来不嫌事大,锦衣卫大印不好拿啊!”
许茂橓有点纳闷西宁侯此时‘多嘴’,摸不清这位禁卫首领是什么意思,“谢侯爷指点,卑职一心为公即可,身正不怕影子斜。”
宋世恩点点头,飘飘然而去。
张诚到后宫,半个时辰后才见到皇帝,匆匆把秀远出头的原因说了一遍。
肥宅神情阴鹜,把内侍宫女清空,“张诚,刘守有是不是对营地的那些江湖侠客失控了?”
“回陛下,奴婢认为不是如此,那些人只是喜欢擅作主张,打探秀夫人也应该只是顺带的行为。”
“呵呵,秀远也不是好与相处之人啊,之前三番五次查探,你说他知道多少?”
“回陛下,锦衣卫校尉力士对京师了若指掌,这取决于秀远的猜测方向。工坊、商号、酒楼、甚至秀府外的暗探,既然他要行动,那就掌握了八九不离十。”
“一天时间?锦衣卫的娃娃们,有这么强悍的情报能力?”
“陛下,以刘守有近段时间的行为,秀远逮住北镇抚司千户冯昕一人,就能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看来朕小看了他,不仅会做生意,炼制稀罕物件,还会这些暗处之事,锦衣卫亲军沐浴皇恩两百年,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陛下,九龙山的就算了,北镇抚司可都是千锤百炼的精兵,宋金不能如臂驱使,有点可惜。”
“嗯,你出城去看看吧,秀远要一点反应都没有,朕还真瞧不起他,拦着点,别反应过头了,让他做好他的事情。”
……
张诚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等他到了宫门口,满头大汗的宋金也在等着。
“张公公,一切休矣,南镇抚到北镇抚拿人,除了张昭束手就擒,庞清、冯昕两名正千户,三名副千户,三十五位缇骑,被南镇抚力士眨眼间全部格杀。”
“混蛋,缇骑手里的刀是用来吃屎的!?”
“张公公,正是下值时间,全部集中在衙门,正是因为他们稍稍抵抗,不愿被擒,南镇抚百户明哲钲一声令下,卑职一个字都没喊出口,整整四十人,当场毙命。”
张诚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宋金,连骂一声的兴趣也没有了。有心回头禀告皇帝,猛然想起秀远亲自带人在九龙山‘剿匪’。
大叫一声,“快…快备马,我们出城。”
……
亥时,迷迷糊糊的秀二才等到张诚和许茂橓。
内廷第一人和锦衣卫掌印同知得知南镇抚司连刘府也端了,瞬间失去了目标,刘守有的结局,秀二不杀他,他也会自我了结。
六百人挡住四百燧发铳,绝无可能。宋世恩和神机营指挥使都说了,燧发铳列阵,没有十倍的人手,连身都近不了就死光了。
刘守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