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二在门口向兄弟们点点头,跟在了大汉将军后面。
许茂橓撇撇嘴,带着秀二回到锦衣卫衙门。
第一次来亲军自己的主衙,方式有点特殊。
北镇抚司诏狱,司狱朝秀二无声笑了笑,安排在后面的一间房。
这地方应该好久没人了,寒冬腊月,能冻死人。
进来十几个校尉,抱着几捆干草,还有两床被子,铺到地下,也无声退了出去。
咣!
只留下头顶的一个长条透气。
不一会,外面的人叮叮当当把这个长条也封住了。
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这是司狱手边能给的最大待遇了,单人标间,干草被子有,怕冷还给遮严实。
锦衣卫镇抚住诏狱,这事很新鲜,就算司狱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能大概有点判断。
皇帝要真想要秀二的脑袋,直接砍的可能性更大。
秀二往干草上一趟,老子反正彻底表现完了。
万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天两夜没睡四个时辰,扯过被子准备好好休息。
还没进入梦乡,牢门又开了。
司狱点头哈腰进来,“秀大人!?秀大人?”
“陈叔,有屁就放!”
呐,还是认识的人。
“哈哈,同知和佥事大人刚刚特别嘱咐照顾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您见谅。”
“没事,我迷一会。”
“下官给您添置点东西,太冷了。”
这次进来的校尉更多,厚厚的干草上面铺了好几层棉被,这是当褥子用了,还有两床新被子。
一个木桌,一捆蜡烛,一个棋盘,一沓纸,还有笔墨,洗漱用品,地下放了两个炭盆,哗啦啦堆了一堆木炭。
“校尉去买酒卖肉,一会到,您看还需要点什么?”
“我想听曲,你能行吗!?”
“啊,这…明天吧,明天晚上,反正衙门休沐。”
“你还真能找来?”
“秀大人,在这后院,问题不大,诏狱的要犯都在地牢,低调一点,没事。”
“呵呵,你可真他酿的低调。别叫我大人,什么狗屁。”
“这可不敢说。谁不知道咱锦衣卫大都是外来主官,眼看咱们又要出人才了,彩业无人不知,三天掀翻大案,内城的兄弟们以后还要靠您呢。”
“你还是不知道的多,明天就不会这么说了。”
两人站着唠了一会,校尉把东西放好,酒肉也买回来了。
等其他人都出去,司狱靠过来递给一把明亮的小刀,“大人,牢门没锁,晚上天黑以后,您到隔壁小值房休息。”
这行为把秀二搞的一脸懵逼,在这里还得自卫?
陈老头拍了拍手臂出去了,秀二更加懵逼。
……
把小刀插到靴子里面,喝酒吃肉,一会就大汗淋漓。
这屋里实在太热了,不透气,还有两炭盆。
把炭盆踢远点,准备休息。
到门口看了看,果然没锁,铁链绕两圈搭在门栓上。
镇抚司的后院,都是小隔断,院里都没人,到隔壁一看。
我靠,跟那边的布置一模一样,还有个床。
回牢里把蜡烛吹灭,到值房睡觉。
……
一夜无事,习惯早睡早起的秀二回到隔壁。
无所事事,啥动静都没有。
没人来看,没人来问。
饿了张嘴一喊,就有人进来问吃什么。
养猪了~
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真踏马无聊。
皇帝接下来会让自己做什么呢?
一个得罪朝臣的锦衣卫,一个满腔热血的锦衣卫,一个恩怨分明的锦衣卫,一个精通商道的锦衣卫……
这人设立的应该还行吧,有当宠臣的潜质。
第四天,第一个人出现了,绝对没想到。
西宁侯宋世恩。
“秀大人,你这可真清净,外面吵翻天了。”
额滴妈呀,总算有点消息,“侯爷快快请坐,折煞卑职了。”
宋世恩拿着个包裹往桌上一扔,还以为什么呢,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铁弩和两把短刀,还有十来根铁箭。
“秀远,你别想岔了,老夫那天晚上看你拿着好奇,是想问问你这玩意怎么弄的,杀伤力不错,还挺精巧。”
秀二大喘气,“侯爷,外面什么吵翻了?”
“哎,听说内侍赐死四百多人,户部、工部、吏部、刑部、大理寺,郎中、主事、吏目清理了上千人,秀大人的战斗力惊人啊。”
“哦,意料之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贪财,取死之道。”
“说你这个弩吧,老夫时间有限。”
“侯爷想问怎么做的,还是其他问题。”
“多少钱?”
“看来侯爷真是行家,这个弩大概得八九十两,铁箭五两,炒钢而已,这是钢片,不是铁片。”
“如果打造一万,秀远认为能降低多少成本?”
“这看谁做了,兵部和工部来做,只会更高,南镇抚司来做,大概能降低十两,秀某来做,大概十两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