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凤是有名的‘讲规矩’之人~
秀二不停提醒自己规矩…规矩…规矩。
“锦衣校尉秀远,太后召见。”
这次距离近了,进入宫门四十米,就是大殿。
“微臣锦衣校尉秀远,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进大殿,头也不敢抬,立刻大礼跪拜,双膝跪地,脸伏到地,只露屁股~
……没声音!?
不敢抬头,谁知道咋回事呢~
“秀校尉,你磕早了,还不到…”
呃~我去。
抬头看了看内侍揶揄的表情,起身跟着跨过十几米后的一道拱门。
再向东转了二十步,绕过一个巨大的屏风。
才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高高在上,田义在旁边站着,李明诚在下面坐着。
扫了一眼赶紧下跪。
“微臣锦衣校尉秀远,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太后”,秀二立刻听话乖乖站起低头。
“秀校尉,哀家不是论罪,既是明诚相邀,也是好心,结局不算太坏。”
“太后明见,微臣惶恐。”
“秀校尉,这是你的大作吗?”
闪了一眼,正是那副画,“回太后,是微臣所作。”
“听法华寺的女尼说,小妹正是因为这幅画走神,整晚未入睡,一直喃喃自语,为什么?”
“回太后,这画要两两遮掩,单独分开看,然后再看整幅。”
……久无回声。
额滴脖子啊~
田义和李明诚,还有一个太监,在桌前帮忙参悟,三个臭皮匠能看出来吗~?
“秀校尉大才,有点意思。”
“太后过奖,微臣不敢当。”
“小妹一直说她遇到一个神奇的男子,聪慧,非常聪慧,异常聪慧,她潜心棋艺十多年,就算有人想让,实际也在一二品,哀家听说你很少碰弈道,只是入门,看一遍就会,哀家想见识一下。”
“太后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这是内廷司礼监张诚,弈道一品,偶尔代哀家看望小妹的时候,与小妹不分上下,你试试。”
“微臣遵旨!”
秀二没有废话。
张诚,张鲸之下,内廷第二人,司礼监秉笔太监,同为张保门下,越是这种大人物,水分越高,吓不住老子。
李彩凤下首摆了个棋盘,两边都是低椅子。
秀二趁机伸了伸脖子,“张公公,您先请。”
张诚说话倒是一副和蔼的样子,“秀校尉,咱家是奴婢,给太后打杂使唤的,你是客人,你先请。”
“张公公,卑职准备用李小姐的囚笼,所以执白子。”
“哦!?那咱家就不客气了。”
张诚起手下了一子,秀二立刻抓了一把,随手下了一子。
这个动作把张诚看的一愣,李明诚却在旁边噗嗤一笑。
“张公公,劝您还是想清楚的好,别跟这小子下快棋。”
“谢小侯爷提醒,时间宝贵,的确不能浪费。”
两人立刻下的起飞~
学AI,太简单了,没用激烈的攻防,秀二一直在埋后手。
等到了中盘,张诚还是跟不上速度了。
之前他下的有多轻松,现在就有多狼狈。
越来越慢~
中盘争夺,仅仅下了十余子,张诚就把棋篓一推,“咱家认输。”
田义不懂,李彩凤也是半知半解,李明诚来评论,“张公公,我就说别下快棋,秀二的野路子很阴险,您自己掉进自己的陷阱,很多废子。”
“小侯爷,这不是阴险,秀校尉的大局观过人,咱家甘拜下风。”
“张公公客气,您过奖了。”
“再下一盘,秀校尉,你不是能看懂别人的棋路吗,这次你用张诚的下法。哀家再看看。”
秀二与张诚互相客套的话被李彩凤打断。有意思吗!?
“微臣遵旨。”还是老实落座,“张公公刚才是两对角向中,那我们以攻对攻。”
“好,咱家再陪你一局。”
又被秀二带的飞快,李明诚看得大大摇头。
因为一会儿过后,带入了劫争。
古人这摆‘大局’的下法,在小巧的破眼下法前,大龙活的很难受。
哪边都有戏,那边都像是被腰斩一样。
等他再挣扎,白子已经成型了。
“秀校尉,咱家心服口服,弈道远在咱家之上。”
“张公公又客气。”
“好了,张诚,公务繁忙,不该浪费太多时间,忙你的去吧。”
“是,奴婢告退。”
李彩凤不想听两人啰嗦,一句话打发走大太监。
“秀校尉,抬起头来。”
秀二乖乖抬头,眼神下垂。
“看着哀家。”
啊!?什么鬼!?
“微臣惶恐,万万不敢。”
“无妨,小妹说你画技超群,要让你给我们李家人都画一幅,好带在身上,这个事情你尽快做一下,应该有助于她恢复。陈胤征的事,哀家的确不好提及,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