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行业，再独特，也不是开门后躺着就能赚钱的，彩业也不行。

后手、花样，当然有，见招拆招罢了。

没必要过早提出来，显得自己多能。

一赔五百是算死的，少了吸引力不大，再多一点当然也可以，一赔八百以上绝对亏本。

李明诚对秀二说的将信将疑，自己也懒得再解释，开下去你就知道了。

老子本身也没多大兴趣，玩弄人心，除了皇帝和侯府，其他人毫无好处，关键踏马不是自己的收益。

自始至终，秀二都是代管，自己的佣金是什么，李明诚连提都没提。

难道等皇帝给！？

绝不可能。

李明诚从侯府调来三十个护卫，又从旁边调来十个算账的掌柜。

秀二还是准负责人，但人家瞬间就把全部大权掌握了。

今夜又是很多人的无眠之夜。

除了秀二。

运气不错，能力展示结果公布。

一天就达到了要求。

年利一百五十倍，皇帝见过这种生意嘛！？

还有一点可能李明诚马上就会想到。

京师可开，每个大城都能开。

这玩意最大的成本是政治实力，而政治，天然就是妥协的。

就算是万历皇帝，不让出一部分，他也守不住。

到最后博弈的结果，一定是：豪绅的钱如数奉还，平民的钱大家分。

天下本来也没什么新鲜事，再过四百年也是如此。

养活一大堆蛀虫是真的，公益有多大效果鬼才知道。

……

失算了。

第二天的销售量暴增到八万多两。

不管李明诚揶揄嘲笑的神情。

秀二依旧肯定自己的判断，这是被第一天的小康制造机刺激了，再有，这是很多人的‘月度零花钱积蓄’，公务员每月都潇洒几天。

热情能持续五天，秀二倒立拉屎。

水甲丁在核算今天的收入，外面突然进来侯府的一个护卫。

“少爷，慈宁宫田义公公到。”

李明诚立刻弹起准备迎接，一个白面无须，身穿红袍的太监已经快步进屋。

“田公公，欢迎欢迎，怎么到商号了？姑母有什么事嘛？”

“小侯爷，咱家是替皇太后来传话的，出大事了。”

“侄儿恭请皇太后懿旨。”

田义尖利的嗓子，秀二听的无比别扭，但这家伙身上很有威严，一副久居高位的样子。

“小侯爷，不是说给你听的，谁是锦衣卫校尉秀远。”

啊！？

满屋惊讶，然后又不约而同看向秀二。

“田公公，卑职锦衣前所校尉文书秀远。”

啪！

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脚下一个踉跄。

秀二不明所以，低着头恭敬见礼，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屋里的二秀帮兄弟大惊，下意识靠近护卫。

“别动，谁都别动！”李明诚张开双臂，大声喝止。

“秀校尉，这一巴掌打你不知天高地厚！”

田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秀二忍下心中的怒火，刚想抬头……

啪！

又一巴掌。

这下倒在了右边的水旌辰旁边。

尼玛…

怒火中烧，不顾脸上火辣的感觉，大力推开水旌辰，顺势抽出他的绣春刀。

去你吗的皇太后，老子先剐了你这狗腿子。

猛的转身！

嘭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这下比两个巴掌还严重，胸口剧痛，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失去六感。

“二哥！！”

“二哥！！！”

水旌辰趴在秀二身上，死死的压住他，张嘴在耳边吼叫。

刚才就是他，‘眼疾手快’，抱住了失心疯的秀二膝盖。

绣春刀脱手，屋里的二秀帮兄弟刹那全站到了秀二后面。

“哟！？小崽子火气还不小。这一巴掌打你以下犯上。”

田义尖利的声音再次传来。

地下的秀二被水旌辰趴在耳朵大叫了两声。

大脑高速飞转，恢复了一点清醒。

李明诚看到木板被压制的秀二，微微抬头，眼里全是血红。

刚才他也没反应过来，一步跨到两人中间。

面对田义，“田公公，您想做什么！？”

“小侯爷，二小姐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全是因为这王八蛋。”

李明诚双眼大睁，不可置信，“什…什么！？你说什么！？”

“二小姐前日黄昏进宫，太后娘娘大喜，与二小姐抵足而眠，说不完的亲昵话，一夜无眠，昨天又说一天一夜，娘娘实在支撑不住，二小姐依旧兴致蓬发，今日照例说了一天。娘娘这才意识到二小姐有问题，叫太医，太医说…说二小姐受了大刺激，三天三夜未眠，会…会猝死。”

田义说的很快，秀二自然也听到了。

李彩霞…疯了！？

拍拍手水旌辰胳膊，让他松开自己。

站起来，就对上了李明诚杀人的眼神。

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