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遮天蔽日的黑霾突然散去，所有人都看清了道路中间那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看着张洞，浑身的血液，遍地的残破肢体，白森森的骸骨，跳动的内脏，被撕下的皮肤，被丢弃的到处都是，猩红的血水在张洞脚下汇聚，他站在中间，提着一盏油灯，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每个看清张洞的人双腿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这堪比炼狱的场景，让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

刚刚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与枪炮声都消失了，现在这里变得一片死寂，甚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引起了那个恶鬼的注意。

那个厉鬼动了，他狠狠的打了一下旁边的那匹马，马儿受惊后疯狂的向外奔跑，身后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留下了一条布满血液的泥路。

“九只”

张洞慢慢的走在那条血路上，一个一个慢慢的虐杀那些土匪，没有人能逃脱，在鬼域内就是张洞的天下，有一个土匪向前一直跑，疯狂的跑，但只要张洞一个念头，他马上就出现在张洞面前。

也有人试图反抗，他们拿起枪，拿起刀，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克服了恐惧，对着张洞开枪或者砍过去，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死了。

有的人脑袋被卡在了地里，有的人被肢解成了许多块，有的人七窍流血，变成了白痴，没有一个土匪能逃脱。

“鬼啊，有鬼！”

越杀越多，越杀越爽，张洞笑了，疯狂的大笑，满足杀戮欲望的快感让他感到沉迷。

“第十只”

“第三十只”

屠杀仍在继续，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

.....

“第六十五只”

到最后，土地已经成了红褐色，路旁的房屋上挂着不知名的断肢，流淌出来的血液汇聚成了一个个小血坑

看着最后两个土匪，一个满身肥膘的胖子和一个瘦弱的男人两个人看着浑身是血的张洞一步一步的走到他们面前。

面对杀人如麻的张洞，他们两个已经被吓破了胆，即使张洞没有使用能力，他们也已经濒临崩溃，两人抱在一起，身体不停的颤抖，裤子已经被黄色的液体打湿，呜呜的胡言乱语着。

“你们俩杀过人吗？”

已经认命的两人听到那只厉鬼突然开口，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杀过人吗？”

“没有，没，我俩不敢杀人，我俩就是给土匪做饭的。”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摄人心魄。

旁边那个胖子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人。

“说谎者，死！”

那个瘦弱的男人疯狂的磕头，额头磕出了鲜血，染红了面前的石板路。

“我没杀过人啊，我真没杀过人，您老人家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张洞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所有回忆全部被张洞阅读。

“给你个机会，滚！”

“好好好，马上滚，马上滚。”

那人经历从绝望到希望，恨不得马上跪下来给张洞磕两个头，他试图站起身，但发现双腿已经麻木，只能连滚带爬的逃离这个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地方。

天慢慢开始亮了，阳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除了放走的那个人，所有的土匪都死在了自己手中，看着周围的一切，张洞并没有后悔，虽然有这鬼脑的影响，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

在杀戮的时候其实自己也保持着理智，鬼脑只是强化了自己的情绪，之所以放走那个人是因为他确实没杀过人，所有的土匪杀没杀过人，张洞都可以一眼看出来，在张洞出现的时候，他们的回忆都不属于他们了，没杀过人，张洞觉得自己就没有资格去审判他们。

张洞坐在村子最高的地方，一个大院的烟囱上。

看着日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不断平复着自己暴戾的内心。

村子里幸存的人也开始活动了起来，他们看着昨晚的那个厉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人敢去叨扰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杀土匪，但昨晚那血腥恐怖的场面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对那个厉鬼产生最强烈的恐惧，亲眼看到的东西永远最具冲击力，给人留下最深的印象。

“这就是杀戮的感觉吗？现在回想起依旧让人陶醉啊。”

“这就是你的目的嘛？让我沉迷于欲望?你这鬼东西可真狡猾啊。”

村子里幸存下来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到张洞面前，领头的那个老人带领着剩下所有人，只听他大喊一声：“跪山神！”

所有人全部面向张洞跪下来，接着他们拿出了一只鸡，香烛和三杯酒，那个老人点燃了香烛，对着张叩拜。

“请山神老爷赎罪，那杀千刀的土匪吧东西毁完了，下次祭拜我们一定准备齐全。”

正当他准备杀鸡时，张洞怒了，一股无名之火在他的心头燃烧。

“够了！我不是什么山神，我也不值得你们祭拜，不要把所谓的希望寄托在这种东西上！”

“拿起你们的刀，拿起枪，不顾谁来了，神要杀你们就弑神，鬼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