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青瓦盖的房子,里面一家人轻松随意的呆在一起,母亲正在灶台做饭,父亲坐在板凳上,一个小女孩正在给他擦汗,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分享今天的事情,俨然一副家庭美好的模样。
一个带着红色帽子,手里拿着一块破布的女人突然诡异的出现在了屋子内,她一出现,屋里的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开始慢慢变缓,感觉到一阵心怯,仿佛这不是人,是一只极其恐怖的厉鬼。
庞春花站在屋子里,看着幸福圆满的一家三口,随后发出了一声尖叫,歇斯底里的冲着他们怒吼,她那嘶哑的声音充满了嫉妒,仇恨的情感。
“你们真该死啊!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幸福?为什么!”
她血红色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让人胆寒的脸,半边脸庞完美无瑕,精致优雅,另外半张脸腐烂恶臭,丑陋至极。
只见她拿起手里的那半块招魂幡,用力的挥动着,风阴冷的嚎叫着,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声音不甚响,可是极为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在啼哭,又像是在哀嚎。
那一家人听到这一阵尖叫,好像听到了天地间最可怖的声音一般,抱着耳朵蹲在地上,脸上满是恐惧,男人站在最前面,张开手护着妻女,即使他的心中也异常恐惧,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周身止不住得战栗。
“跑?为什么你不跑?为什么你要护着她们?这个时候不是该抛弃她们逃跑嘛?”
庞春花对着那个男人怒吼道。她的样子十分恐怖,如同咆哮的厉鬼。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手中的招魂幡不停的挥动,血雾弥漫,腥臭刺鼻,惨厉的哭喊声从招魂幡中穿出,一只只厉鬼从幡中出现,他们狰狞的模样令人汗毛倒立。
可能是求生的本能,也可能是出于对家人的责任,那个男人颤颤抖抖的站了起来,抄起身边的菜刀,向着那个恐怖的女人杀去。
可是在驭鬼者面前,普通人就如同蝼蚁一样,轻轻一捏就失去了性命。
那个男人刚刚跑了几步,便被血雾吞噬,不见了踪影,连尸体也没有。
她慢慢走到那两个人面前,看着麻木的两人,她将所有的怒容全部收敛起来,可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对着两人说道:“那个坏男人已经死了,他抛弃了你们,他跑了。”
“他是被你杀死的,你这个坏人”
小女孩指着庞春花的脸哭喊道,她旁边的母亲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庞春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毫无表情的面容上,透着冷酷与漠然之色。
“一起死吧。”
她重新戴上了那红色的帽子,血雾已经吞噬了那对母女,庞春花走向门口,当她打开门后发现外面已经变了样。
打开门的一瞬间黑色的浓霾向她扑面而来,仿佛要将她吞噬一样。
她第一时间关闭大门,退回屋内,但下一刻,天上垂下一根草绳,勒紧她的喉咙,好像凭空中有一只看不见的鬼在拉扯着绳子,越来越紧,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感觉头部变得异常沉重。
她的左手想要去抓住招魂幡,但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已经将招魂幡钉死在地上,看起来如同一块破布,一只干瘦的手已经放到了她的头上,感受着一股强横无比的力量进入她的脑袋,她的记忆在快速消失。
就在庞春花陷入绝境之时,从她头顶的帽子中发出了一道红光破开了黑暗。
一个胖子浑身散发着红光,身上无数张脸同时睁开了眼睛,同时全部注视着黄云鹤,对着他不停的哀嚎,怒骂,求饶.....
这些声音全部传入黄云鹤的耳中,在他的脑子里不停的翻滚,让他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但就是这一瞬间,一只臃肿但强壮的手抓向黄云鹤的眼睛,一出手就要废掉他的双眼,对危险的直觉与多年的经验让黄云鹤第一时间将身形隐入黑暗当中。
一番交手后,双方都拉开距离,即使第一时间拉开,但是黄云鹤还是有一只眼睛被废掉,眼眶里空荡荡的,血肉模糊,左手中拿着棺材钉和被钉穿的招魂幡,那胖子手中提着昏迷的庞春花和那根鬼绳,两人刚才惊心动魄的交手实际上只是眨眼之间,驭鬼者之间的战斗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老东西,真狡猾啊,这都没能解决你。”
胖子将庞春花脖颈上的鬼绳取下来,然后将昏迷庞春花随手丢在了地上。
“这就是罗十的棺材钉嘛?真强啊,听说可以压制任何的灵异和厉鬼,看起来好像是真的。”
那胖子盯着黄云鹤左手中的棺材钉,眼中尽是垂涎之色。
“他一直靠鬼域躲在那顶帽子里吗?难怪我的鬼域一直没有找到他。”
黄云鹤看着眼前的那个胖子,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知道,这个胖子很强,而且不蠢。
感受着濒临崩溃的身体,等身体完全腐烂的时候就是自己厉鬼复苏的时候。
“必须赶快解决他,速战速决。”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几乎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胖子身上的脸庞同时张开,周身的红光仿佛要凝结为实质,所有的黑霾都被隔离在外,同时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