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要去上学。”一个大概十五岁的小女孩说道。
“上什么学!女孩子家家的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找个人嫁了。”她妈妈不耐烦的说,手中的活儿没有停止。
“有用!弟弟都能去上学为什么我不能?”小女孩丢下手中正剥着的花生,生气的站了起来。
“我供你弟一个人上学都已经够辛苦的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她妈妈也放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着她。
“为什么弟弟能去我就不能去,他考的还没我好呢。”
“你懂什么,反正你是要嫁人的,读不读书有什么关系!你弟弟不一样。你做姐姐的就不能让让他吗?”
“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让他,他是你的孩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她妈妈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跟我吼,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赚个百八十万,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又苦口婆心的说道,“妈都是为了你好,妈能害你吗?女孩子家家的,不结婚成什么样。不读书又能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吵闹声很大。
旁边散步的村民也纷纷围堵了过来,大致听清了几句话后,他们也开始劝说女孩,“你妈妈把你养大不容易。你得学会体谅一下你妈妈啊。”
“不读书也没什么关系,你看我们不也没上过学倒样过得很好吗?”
“我亲戚家有个女孩子也没上学,自从结了婚,现在过得可好了。”
“你们这些小孩啊,就知道跟大人犟嘴。我们做父母的谁不希望子女过得好?”
……
他弟弟也从人群中探出头来,“对啊,姐姐你就不要那么固执了,说不定还能傍上大款呢,这样你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泪水从她脸颊滑落,她擦拭着泪水跑了出去。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女孩蜷缩着身子,不停的抽泣。
她中考考上了一个很好的高中,但是她妈妈不让她去上高中,因为要花很多钱。
而他弟弟现在读初一,没一科及格。
一个温热而又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女孩抬起来,就与他对视上了。他面容清秀,虽不及多帅,却不失温暖与安全,他那治愈般的笑容,温柔到了极致。“别难过了,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女孩擦掉眼泪,点了点头。
男孩伸出掌心,又握上。“吹口气就会有惊喜。”
女孩照做。
等男孩再次伸开手掌,上面多了几颗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糖。”
“不对。这是幸运彩虹。吃了就会变得像我……”我字说的非常小声,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吃了就会变得非常幸运。”
将糖递给女孩,“要不要试试?”
女孩笑着说道,“小孩子才会信。”但又剥开糖纸,将糖塞入嘴里。
“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很开心。”
女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糖好甜。”
男孩又问道,“你很想上学吗?”
“嗯。”她抱住自己的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皮下垂,“但是他们都说女孩读书没有用。不让我去上学。”
刚刚的吵闹声,男孩无意间也大致听了些。
“我教你吧。你也可以参加高考的。”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如救赎一般,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她的瞳孔亮闪闪的,期待的问道,“真的吗?”
“嗯。”
“谢谢……”女孩说道。
“不用谢。你每天多久有时间?”
“中午那会吧。十二点到下午四点。”
“好。那你十二点来这里找我。”
说完,男孩起身离开。
女孩鼓起勇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楠。”
“我叫关九。”
白楠回眸一笑,“很高兴认识你,关九。”
“很高兴认识你……白楠。”
正巧路过的舒迟,与他擦肩而过。
他已经走远,舒迟木在原地,“为什么他身上有种奇妙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孤独感。一分寂寞三分坚强。”
“舒迟,这里这里!”余豪招呼着他。
舒迟这才回过神。“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寻找王浩的踪迹喽。有个工人跟我说,王浩的亲戚在这里。”
余豪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大叔打开了门。
“你好,你是王浩的舅舅吧。”余豪问道。
舒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房子。不能说富裕吧,只能说比普通还要普通些,比家徒四壁富裕些。墙角放着的扫帚已经破损的扫纸团都能扫空。
中年男人将他们赶走,“别再找我要钱了,我没有钱,又不是我欠的,找王浩去。”
“我们不是来找你要钱的。”余豪解释着。
“那你们来干嘛的?”
“我们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王浩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能藏身的地方?”
“没有。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
余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