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材并不高大而且比较瘦弱,陈大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光秃秃的脑袋在地上都被磨破了,不过人在陷入危险的时候总能爆发出一些不同于平常时候的力气,他猛地一抬身,让周天华反而摔倒在地。
两个人疯狂地扭打在一起,而这样的动静同时也吸引了路过公寓,今天晚上轮班的田德派出所的一位民警张晓光。
“喂,你们两个在干啥?”
他立刻冲进屋内制止二人,因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警服还穿在身上,两个人才没有继续打下去。
“再打就跟我去派出所!”张晓光冲二人喊道。
“不不不,警察同志,我们只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已,没事没事,我们这儿马上就好,就别再带我走了嘛。”陈大山赶紧做着解释,而旁边的周天华还在气头上,而面对警察他也不敢再干什么。
“又是你,你是不是一天不被逮进去你就一天不舒服?”警察指着陈大山问道。
“警察同志,这个人就应该去死,欠老子的钱不还,还他妈睡老子的人,他就……”“哎好了好了,欠了你的钱和占了你的人,你就法院起诉他,打人有什么用,打
人就可以把钱追回来了吗?我给你个机会马上走人,不然我马上通知所里把你们俩
都带走。”警察打断了周天华的话,并且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还看什么看,快点走!”警察冲着周天华吼道。
周天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有点洋洋得意的陈大山,仿佛在告诉他“你给我走着瞧”,而他给周天华的眼神回应又好像说的是“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雨幕之中,皮卡车的声音也渐行渐远,这就是周天华交代的那天晚上发生的全部过程。
“问一下他是几点钟走的?”王飞宏通过审讯室外的连接系统将想问的问题传送到调查员的耳麦之中。
“你几点走的,你还记得到不?”调查员问道。
“我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好像是3点5分还是10分的样子,你们到底要问我什么啊?”
直到现在为止,周天华还是感觉很懵,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叫到公安局里来。
“陈大山死了,就是1月10号的凌晨3点到凌晨5点之间。”唐梦阳把身体往前倾,对周天华说道。
这句话如同一个霹雳一般直接戳到了周天华的大脑里,紧张的感觉一下笼罩了他的全身。
“所以,如果你还有什么没有说的,请你务必如实地告诉我们。”唐梦阳看着他的眼神,冷冷地说道。
审讯室外。
“昨晚上的监控查了吗?”王飞宏对旁边的一个警员问道。
“查过了,陈大山的皮卡车在昨天凌晨3点15的时候经过福山路和育人大道的十字路口,然后拐进一个监控拍不到的岔路口,大概3点半的时候,车从岔路口出来,直接开回镇云村。”警员介绍道。
“停到岔路口?”习语彤问道,“监控的素材带回来没有?”
“带回来了,就在这儿。”
警员从包里拿出一个便携式的工作电脑,然后将屏幕打开,为了便于调查,他一直把屏幕暂停在监控录像上。
“从最开始放。”习语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