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具男性尸骨,头骨有一个明显的裂痕,证明此人生前头部曾遭受过重物击打,此外没有其他伤痕;骸骨附近有一个斧头,上面有已经干了的红色液体痕迹。
他的手骨旁有一个瓶子,瓶身上印着pfcn-20的字样。
“果然有问题,”唐梦阳喃喃自语,他手在荷包摸半天也没摸出手机,“靠,手机忘车里了。”
他起身准备去车里取手机。
突然,一根铁棒猛击到他的后脑!剧烈的疼痛高速席卷全身,他手捂着头,痛苦地倒在地上,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猛烈的击打和无解的疼痛让他的神情越发恍惚,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他的身后移步到身前,手中锋利的匕首在暗夜中闪着罪恶的光。
他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唐梦阳,蹲下身,猛地抓起他的肩膀,将匕首刺进他的胸膛!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闪电形成万千道犀利的光柱,雷声此起彼伏。
忽然!一个惊雷在天空炸开,整座城市都打了一个惊颤!
唐梦阳的手电筒已经用尽最后一点电量,那一丝惨淡的光芒随着他缓缓闭上的双眼,彻底熄灭……
这个傍晚发生的一切被瓢泼大雨淹没,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这座偏远小镇发生过什么。
“还好你没走,一会儿去开个会,旁边大队的同事也要来。”
王飞宏火急火燎地推开办公室门,对准备下班的习语彤道。
“哎哟我的天,折腾人啊你,又有新发现吗?”她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座位上。
“一会儿开会说,哎,老唐呢?”王飞宏在办公室看半天也没看到唐梦阳的身影。
“他说他去矿山了。”一位警员答道。
“他去矿山干什么?”
“矿山县是刘欣欣的老家,可能去查线索了吧。”习语彤滑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这老唐,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啊?”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唐梦阳打电话。
她在心里腹诽着人家唐梦阳才是专案组组长,你王飞宏不过就是来帮忙的,人家去查线索用得着跟你汇报么?
而他打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微信和短信都不回复。
“哎,还开会不?”习语彤已经拿着笔记本准备往会议室过去,见他心事重重,完全没有刚才进门时那股着急忙慌的劲儿。
“不开了,走,你跟我一起去找他。”
严重积水的路面让所有交通工具都寸步难行,本就车流量大的公路变得更加拥堵,气象台预测暴雨还将持续,雨势会加强。
去矿山县的路不好走,从城区出来后就是一段绵延弯曲的山路,王飞宏只能以二十到三十码的速度驾驶;习语彤一路都在试图和唐梦阳取得联系,但他一直没有回复,距离唐梦阳上一次和她联系已经过去快四个小时。
四小时前,唐梦阳曾在三个人的小群组里发了自己已经到达刘欣欣老家的图片和定位,王飞宏一直很忙,没注意看群消息,习语彤倒是看到了的,而就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发过任何消息,也没回过消息。
驱车近一个小时,二人终于抵达定位的地点。
唐梦阳的车就停在路边,车里没人,他的手机还卡在支撑架上。
莫非他还在刘欣欣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