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开着车子去往西三环外，便开着车边和漠北说明着情况。

“我们是在一个心理诊所那里接到的消息，刚开始是有一个对人群有恐惧心理的人主动找到诊所治疗，但那里的医师询问好前因后果后没有发现什么心理疾病的起因，之后也只是做了辅导让病人好好休息。”

“但后面情况就变得不一样起来了，那里接受到的心理病人越来越多，虽然症状都各有不同但基本情况都是害怕和恐惧某种事物。”

漠北听完后也是说明一下：“平白无故地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只能是有灵异影响了，到现在为止有人员伤亡吗？”

程千帆摇摇头：“没有，我们过去调查的时候都把那些有症状的人一一记录在案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人离奇死亡。”

“你们记录在案的有多少？”

“总数已经有三十三人了。”

三十三人。

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多，但这都是程千帆他们依据诊所的记录调查出来的，而有些人像是有这种心理出了问题的是不会主动去找他人倾诉。

漠北的可以确定，被灵异影响的人数预估在一百人估计都是保守数字。

“有那个诊所医生与病人的对话记录吗？”漠北问。

“有的，就放在车座的收纳箱里。”

这会儿漠北和程千帆出发已经是晚高峰了，他们在监狱和警局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估计到天黑了才能到达目的地。

漠北仔细地查看这病人的话语记录，医师问的方向很全面，这份对话很显然被程千帆背后的团队整理了一遍，他很快地看完了。

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

病人们都是各个时间段开始有了害怕恐惧的症状，其中根本找不到规律，下一页是这些人三天内的路线汇总，除了一些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有了。

在他们的行进路线上根本推导不出厉鬼可能出现的地方。他们路线重合或交错的地方太散了。

目前收集过来的资料无法提供任何信息，漠北只能实地查看一番了。

直到天黑的时候，漠北他们才到了第一个地点，这是一个独户，并没有家属陪同居住。

“叮咚，叮咚。”

程千帆的按了一会儿的门铃却没人来开门。

漠北的感知却非常清楚，居住在这里的男人是听到了程千帆按的门铃声，可他却瑟缩在被窝里害怕得不敢下床。

“不用按了，他在里面，只是不敢出来而已。”漠北直接上前抓住了门把手猛地一推。

简单的单式拉栓锁完全抵挡不住漠北的巨力，挣地一下把门打开了。

现在记录在案的有三十三个人，漠北不可能有那种闲心把所有人都查看确认一遍，他只选择看最早的和最晚的。

这个独居的男人就是最早到诊所进行心理治疗的人。

听见门被强行破开蜷缩在被窝里的男人啊地叫一声，不管他怎么死拉住被单遮住自己都没有用。

漠北把他整个提起来看情况。

肮脏的白布之下那隐隐约约的面孔对着男人，这个男人居然一下惊惧得晕厥了过去。

失衡的灵异侵入，还真让漠北找到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灵异。

这股灵异徘徊在男人的大脑之中，漠北想办法把这股灵异吸收出来。

活人骨的灵异效果就是吸收外来的灵异，漠北可以用于自身，也能用在别人身上。

那一股灵异很快就消失不见，漠北确认再三都没有发现有新的灵异产生，他这才缓了口气。

好在不是类似健忘的诅咒那样难缠的东西。

只要厉鬼不被发现处理，那这些灵异是有可能不断增长的，这时候男人只是害怕见人，那再往后呢？

是不是就该害怕食物，害怕水，害怕活着了？

为了确认没有特殊的情况，漠北和程千帆专门又跑了两个地方。

……

深夜两点，漠北和程千帆在回警局的路上做着总结：“基本可以确认是一起灵异事件了，如果这些人的口述都没有漏洞的话，应该是一只看不见的厉鬼在游走。”

看着眼中有血丝还在听着自己说话的程千帆，漠北这才意识到程千帆还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自己这种连觉都睡不了的异类。

虽然他也是军人出身，但整合整座城市里疑似灵异事件的案例就算有团队辅助工作量都是很大的。

更何况程千帆还开着长时间的车陪漠北去了不少地方。

“你这边今晚上就这样吧，我这边有什么事你白天休息好了再过来，晚上我自己去整合一下。”

程千帆应下后回到警局的值班室就没再出来了，估计是那里有临时的床铺可供休息。

坐到驾驶位漠北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他一个卫星电话打给了远在大京市的程姿。

等了没有五秒钟程姿就接起了电话，每一位接线员都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有时候人员宽松的话夜间一般会有顶岗的人。

不过程姿这边因为是刚刚安排上来，所以还没有普及。

“建立一份档案，暂定为C级灵异事件，代号：生人勿近，厉鬼就命名为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