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走了过来,他看见了这会正坐在地面上休息的老人。
“怎么样了,那些搞乱的家伙全部都被你杀了吗?”
因为漠北在老人开打的时候就直接躲了起来,所以他并不知道后续的过程。
“没有,不过暂时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得处理掉这只不受控制的厉鬼。”老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不远处的阴影。
“双身尸确实是麻烦,刚刚那个白色鬼烛吸引了多少厉鬼过来?又有多少厉鬼被双身尸给驾驭成鬼奴了呢?”漠北提醒道。
“这不重要,这只厉鬼本身的灵异并不是很强,这次我给你个任务,你亲自去对付双身尸,剩下的鬼奴由我来解决。”
漠北一听这话脸都快扭曲成什么样了,可惜纸人的脸被白布包裹着,漠北再怎么扭表情老人也看不到。
“你确定?虽然说我是异类,但我充其量只驾驭了一只厉鬼现在,这纸人体内的灵异少得跟什么似的。”
漠北完全没想到老人会这样要求他,就算双身尸没有了鬼奴,漠北也不觉得是自己这么一个只驾驭了一只厉鬼的异类可以招惹的。
之前他驾驭鬼手的时候去碰瓷双身尸,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差点成了双身尸的鬼奴。
“那只厉鬼和我一样,只强在某一个方面,我要是身上的诅咒都没有了估计你也能解决掉我这个老头子。”老人这会儿显然是铁了心让漠北去对付双身尸。
“这样吧,我口袋里的灵异道具你随便选一个,就算是降低难度了。”
说罢老人便打开了自己的小包。
漠北一眼就瞧见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对梆子,虽然这对梆子似乎对双身尸没什么用,但并不妨碍他拿起来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怎么拿不到?”漠北这会儿很疑惑,明明那对梆子就在自己眼前,可自己却触碰不到,就好像这个放在包里的梆子就是一个残留的影像罢了。
“你想拿起这东西那就算了,没有和这个梆子相同的诅咒你是碰不到的。”
老人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可漠北立马就想到了别的东西。
虽然他没有目睹到老人和那个男子的战斗,但他却听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关于重启和时间的那一部分。
“如果按你说的这样的话,那也有某种诅咒可以让我触碰到那个倾斜石板上的厉鬼?”
“你很敏锐,不过这些东西我可以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拿起一个灵异道具去对付双身尸。”
漠北深吸一口气,他略过了触碰不到的梆子,很快他就拿到了一个圆环状的东西,拿出来看,是一个泛着古怪光泽的扳指。
老人在看到这个扳指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变,漠北观察得很仔细,不是肉痛,而是对某种事物的感慨和遗憾。
“选了个不错的小东西,用来对付这种会侵蚀身体灵异的厉鬼很有效。”
漠北拿在手上向老人摆了摆:“这东西有什么名字吗?”
老人却说:“这东西我从来没用过,要说名字原本的主人也没有告诉我,要我命名的话,那就叫犀角扳指吧。”
在看着漠北进入到双身尸的鬼域之中后,老人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现在不是处理这只厉鬼的好时候,漠北作为异类应该要有自己的道路。
他不愿去过多干涉然后毁掉这个年轻人的未来,要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失败的例子了,没必要让漠北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原本他完全可以不收漠北为学徒,稍微帮漠北一把,然后让他去探索自己的道路,可在那一刻自己却犹豫了,他不甘心。
原本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却出现了人为的变动,在江东市陷落成死城的时候厉鬼和这片灵异之地好像在嘲笑他几十年的守望完全是个笑话一样。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结局最后还是会到来。但他还没完全失败,灵异之地还在,他要留下传承,证明自己活着是有用的。
感慨了一会儿,巡阴人恢复了常态,现在他要去一处阴宅去看看,虽然那个可以许愿的瓶子已经被带走了,但他要防止里面别的东西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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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想出来了,为什么?我些不上去!”宁辉还在这处阴宅的门口,他自认为已经有了更加对仗的对联,可他摘下绫布之后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在上面写下任何一个字。
碳纤笔不行,油墨笔也不可以,宁辉甚至用了各种诡异的书写方式,例如用自己的血,同伴的脓血,天上落下的雨,地里浑浊的泥,可最后写下的字全部滑了下来。
他和自己的同伴是如此的专注,哪怕是那长达六个小时的重启回档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嗯?怎么这里还有人?”巡阴人喃喃说了一句。
他还没有到那处阴宅,而是先拿出老旧的收音机听听那边的情况。
只是一打开收音机宁辉那歇斯底里的喊闹声就传到了巡阴人的耳畔。
……
没有在意那些一直盯着自己双脚却陷入黄泥之中的厉鬼,巡阴人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宁辉两人身上。
“这是沾染了诅咒。”巡阴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