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漠北进不去那些特殊的房间,三人就只在那些漠北可以自由进出的房间之中穿梭。
漠北边跑边说:“绝对是房中鬼彻底驾驭了僵死鬼之后直接复制,复制出了这么多木偶。”
至于为什么漠北一众都称这些复制的灵异叫木偶而不是叫鬼奴,是因为灵异圈中有这么一条划分范畴,人被厉鬼杀死后归于厉鬼控制的,或者出现的灵异有属于死去的人的,才会被称为鬼奴。
在一些分部之中有些档案对这些灵异倒是不称为鬼奴,而是叫伥鬼……
“没办法,看来只有找到源头鬼才能解决这件事。”王祎程边跑边说。
袁浩宇他已经和那些普通人已经分开了,自己也被厉鬼追杀,到现在为止保命要紧,这次财团请求他的事已经失败了。而且在之前他恢复行动的时候就尝试离开这片鬼域,但却突然发现自己离不开了,关键时刻被房中鬼缠上了,就算不想出力也得硬着头皮上。
“源头鬼就是那个房中鬼,在一间特殊的房间里,但要去找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漠北你进不去。”
袁浩宇盯着漠北,可以说后面的行动你几乎帮不上忙,你唯一能做的是帮我们暂时拦着那些木偶,至少帮我们减缓一些压力。
虽然袁浩宇现在在这里主导着接下来的行动,于情于理都是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漠北心中突然无名火起:“你怎么不直接离开这里,那些木偶目前显然是盯着你来的,你要是离开了说不定那些木偶也跟着你离开了这片鬼域。还方便了之后的行动,咦?你不会是出不去了吧?”
“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要不是这只厉鬼一直隐藏在暗处很难找到,我早就自己把事干完了。”袁浩宇被说到了痛处直接回嘴。
而且说完这句话袁浩宇的身体反而逐渐变得凝实,身上出现了那种诡异的气息。
漠北神情立马变换,鬼手也变得刺痛无比,反而是身体里那属于双身尸的灵异没什么反应。漠北在那一刻就好像在面对什么大凶之物一样。
“行了,危机当前还是得合力,”王祎程及时地插入,防止两个人真的打起来,“袁浩宇也没说错,漠北只能在外面帮我们缓解压力,这一次你能帮上的忙的确不多。”
“当然,”王祎程话头一转:“袁浩宇作为不属于规制的驭鬼者能帮上我们的忙的确让人庆幸,但也要分清主次,毕竟漠北死了你也是要遭到总部通缉的。”
王祎程一番和稀泥的话把气氛缓和了下来,说话期间他们也一直在转换着位置,防止被那些木偶提前追上。
王祎程要和袁浩宇离开,去寻找房中鬼,最后边跑边跟漠北说:“这一次的情况明显不一样,整个灵异事件显现出一种十分拖沓的感觉,之前选择在三小时后向总求援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估计已经过了有三个小时了,总部那边来人的话肯定会慢上几天,所以应该是分部的人前来支援,按我的经验分部的人来到这里只需要一个小时多一点,但你不能抱太大期望,因为分部也不知道房中鬼的鬼域里这些房间会隔绝年龄大的人。”
王祎程和袁浩宇最后跑入一个房间,漠北尝试着进入可惜他失败了。
王祎程最后的话其实说得很清楚,这一次只能把希望交给他两人,而且希望渺茫,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放下这些无用的念头,漠北开始往回跑,既然只能把活着的希望交给这两人,那他自己也只能在这其中多加一份力量了。
飞舞的鬼手在漠北身边集结,他开始呕吐。
一只只不同年龄阶段的鬼手带着胃液从漠北的嘴中冲出,有精心保养的,有苍老的,有稚嫩的,也有布满伤痕的,几乎撕裂了漠北的喉管,他感觉自己的食道变得通透,微微呼出一口气,本就不多的胃液彻底被他排空,又有几只鬼手从他的肚子里钻了出来,那些空中飞舞的发黑的鬼手彻底失去了控制,最后散为一片阴影消失在空中。
胃液黏着在喉管的伤口上烧得漠北发疼,让他发昏,但还是扶着墙壁让鬼手抵住面前的红木门,其中那些死人的手都已经染上了青色,看着让人心有余悸。
漠北现在在赌,那些属于房中鬼的木偶不会损坏同样属于鬼域的红木门。毕竟其中的一部分灵异原本是僵死鬼的,遵守着某种规矩,就像这些木偶一定会跟着他们的路线,但绝不会翻窗走捷径一样。
王祎程和袁浩宇继续跑着,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的行动他们俩也不会抓瞎,至少知道大概的前进方向。而且前进了很久,他们两只感觉到了一个个房间里逐渐增强的灵异力量,而没有遇到一个木偶。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同事会帮我们阻拦一会那些木偶,而不是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呼...”
“我担心,不过我已经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他讲清楚了,他要是足够清醒的话不会坐视不管的。”王祎程瞟了一眼身旁已经气喘吁吁但仍然坚持跟上步伐的袁浩宇,“怎么,怕了?”
“呵呵,虽然我成为驭鬼者不算多久,但我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迟早会死的,没几个善终的人。要是没这个觉悟,每天活着也是一种折磨。”袁浩宇虽然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话倒是说得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