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瞧见家里面的灯熄灭了,想来那丫头睡下了,那女人也应该走了。
云霄这才牵着马进了院子,转身锁上了大门,又将马送去了仓房。
轻手轻脚的摸进了自己的屋子,划拉了半天才把油灯点着。
换上了家居服,端着烛台去了堂屋,见锅盖上扣着一个碗,他直接走过去掀了起来。
下面什么也没有,按理说那丫头不会大意到把碗落在这里。
随手又掀起了锅盖,见到了里面的白米饭和芸豆炖粉条,里面还放了那么多五花肉,他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
正要把饭菜端到屋子里去,眼角余光又看到了案台上,那满满一篮子的吃食,旁边还有一盆摘洗干净的绿叶菜,和一大把绿油油的小辣椒。
看着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无限的放大,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通通搬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翌日清晨,隐约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樊菱倏的坐了起来。
迷糊了半天才清醒过来,原来是早上了,忙穿上衣服来到了堂屋。
见男人屋子的门开着,忙走了过去,里面并没有男人的影子,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就好像没有人动过似的。
她又回到了堂屋,见锅盖上的那个碗不见了,忙走过去将锅盖掀开,里面的饭和菜都没了。
案台上的篮子也不见了,那一盆绿叶菜也见了底。
不用猜就知道是那男人吃的。
昨夜自己也是太累了,竟然连那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正打算熬点粥喝,无意间扫到了案台上扣着一个碗。
是昨日自己扣在锅盖上的那个碗,那男人将其它的碗碟都刷干净了,怎么还留一个呢。
正要把碗送到橱柜里,拿在手里才发现,下面竟然扣了一大把的铜板。
又是一两多的银子,山上的猎物八成都快被那男人给打绝了。
也知道那男人是为了躲着樊翠,可老这么下去的话也不是个办法。
每日都是披星戴月的早出晚归,长久下去他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樊菱的眉头越皱越紧,将铜板收在了手里,正打算送到空间里去,樊翠就从外面冲进来了。
瞅着樊菱,她还是那句话,
“云大哥呢?”
边说着,边跟抓奸似的四处张望。
“我给你看着呢!”
樊菱也是同样的话回复她,没想到这么早她就过来了,若那男人晚走一步的话,还真的被她给逮到了。
樊翠一眼就瞅见了樊菱手里的那些铜板,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快速的就冲到了男人的屋子里。
因为她坚信,那死丫头手里的铜板,一定是那男人给的。
必须得让那男人要回来。
可当她冲到男人屋子的时候,仍旧是一个人也没有,被子也是整整齐齐的叠着。
处处显示着没有回来的迹象,樊翠眉头紧皱,难不成她怀疑错了!
樊菱剜了一眼樊翠,转身回了屋子。
她现在连做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将铜板放到了空间。
看桌子上里还有一袋方便面,准备对付一顿算了。
樊翠和昨天一样,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也没找到男人的影子。
瞅着樊菱屋子紧闭的房门,心里莫名的有气。
都这么早过来了,也没碰到那男人,难道他真的没回来。
这都几天没回来了,难不成死外边了!
樊菱吃了一袋方便面,就开始干活了。
瞅着面前还有一半没收的稻种,她沉了一口气,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
继续努力!今天就能收完了!
昨天那200多斤的稻种,也是她一个人收的!
只要再坚持一天,就都能收完了。
给自己打完气就开始干活。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养,她不但没觉得缓过来,反倒觉得更累了。
浑身酸疼的要命,双手也火辣辣的疼,若不是带着手套的话,早都磨秃噜皮了。
刚开始干的时候,简直能要了她的命,碰哪哪疼,可干着干着就顺过来了。
也不感觉身上酸疼了,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快点收割完。
上千平的培植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来回的忙活着。
等把稻种收完的时候,又到了傍晚。
一看又做得晚饭了,忙换好了衣服,抱了几个角瓜走了出去。
打算一会儿包点饺子,那男人还没吃过角瓜馅儿的,不晓得喜不喜欢。
刚一推开门,就瞧见了站在门口向外张望的樊翠。
早料道她不会走,樊菱也不奇怪,只当是自己养了一条看门的狗。
来到了案台旁,正打算把角瓜擦成细丝,无意间扫到了案台上的一小片红纸。
这玩意儿她见过,相当于前世结婚的请帖,就是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樊翠,仍旧是抻着脖子向外张望,本打算问问她,想想还是算了。
随手拿起来翻开,原来是二杆子和赵三丫的,日子定在了初七,就是后天。
这才想起了初六还得去孙氏家,今儿个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