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开门的是樊菱,樊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死死的抱着手里的棍子,一副随时应战的样子。
瞅着这白莲花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很明显昨天自己把她给吓到了,樊菱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都怕成这熊样就老实在家呆着吧,这一大早的竟然又跑来了。
“我,我是来找云大哥的!”
樊翠咽了咽口水,此刻,她瞅着面前的樊菱,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日她拎着刀要砍人的样子。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原本打算隔上两日再来的,可家里的肉吃没了。
奶奶偏让自己现在就过来,这才乍着胆子过来了。
见樊菱没再说什么,她贴着门框溜了进去,快速的跑去了男人的屋子里。
“云大哥!吓死我了!”
她扔了手里的棍子,忙凑到了男人身边。
见来人是樊翠,云霄只觉心里堵得慌,真是懒得看她一眼。
早已经习惯了这男人的冷脸,樊翠毫不在意,说出了来时的目的。
“云大哥!昨日你送的肉可真好吃,就是少了些,晚上一顿就吃没了,
你可不可以在进山打些回来?我还想吃!”
樊菱一边收拾着堂屋,一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昨日分给他们那么大一块肉,没有十斤也有八斤。
竟然一顿都吃没了,也不怕撑坏了。
云霄白了一眼樊翠,那肉哪里是他送的,分明是他们抢去的。
见这女人又贴了过来,云霄的身子又向后挪了挪,不喜欢和她太亲近,更讨厌她身上的脂粉味儿。
不但难闻,还呛得想咳嗽,和那丫头身上的香味简直没有可比性。
见这男人不说话,樊翠还以为他同意了,更加放肆了起来。
“云大哥,这回你多下点夹子,好多打些猎物,吃不了的就去镇子上卖些银钱,我想制几套新衣裳,在制两套新袄子,留着咱们成亲之后的时候穿。”
樊翠自顾自的说着,越说心里越美,还不断的在身上比划着。
以往这男人打的猎物,都被那死丫头拉到镇子上卖了,哪次回来都买了那么多东西。
这回也该轮到自己享受了。
樊菱在堂屋里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这樊翠没有一次来,是不向男人要东西的。
对人却毫不关心,只知道索取,明显是目的不纯。
心里真是替云霄委屈,娶这么个女人,着实是有点悲哀。
人家常说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要么就是自己喜欢的,要么就是喜欢自己的。
可他们二人这两种都不是,心里都没有对方,还要凑在一起过日子,想想都闹得慌。
“云大哥!上次我看县令女儿穿的那套衣服就挺好看,要不你也给我买一身那样的吧!留着咱们成亲的时候穿!”
樊翠勾住了男人的胳膊,撒娇的摇了起来。
上次在赵老大家,看到赵彩穿的那套缎子面褂子真是喜欢的紧。
自己长的可比她强多了,身段也比她好,想来穿起来也比她更好看。
更何况连樊菱那蠢猪也有一套,自己凭什么不能有。
瞅着这女人贪得无厌的样子,云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一把甩开了她,起身走了出去。
樊菱只见男人推门快速的走了出去,牵着马走出了院子。
樊翠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扯着脖子对男人大喊:
“云大哥!多打些猎物回来!晚一会儿也没事儿的,我等你!”
说完刚要回屋子,就对上了樊菱嘲讽的眼神,她傲娇的扬了扬脖子。
“哼!”
一瞅这死丫头就是羡慕自己,等男人打回猎物,一个也不给她,馋死她。
看着樊翠那得瑟的样子,樊菱都要气笑了。
以前只觉得赵三丫是个无脑的,这么一看,她也强不到哪儿去。
就没发现男人已经生气了,是为了躲开她才走的。
这货竟然毫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以为那男人去给她打猎了。
正要继续收拾屋子,门口处就传来了孙氏的笑声。
“哟!在家呢?”
“………”樊菱的手一滞。
心里刚想到她闺女,这会儿她娘就来了。
“婶子,今儿个咋这么闲呢?”
“唉,我就是溜达溜达,顺便有点小事要说。”
孙氏边说着,边进了男人的屋子,当瞧见了坐在炕头上的樊翠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那天的事情,村里都传开了,这死丫头倒是有两下子,到底把那云小子弄到手了。
“婶子坐!”
樊翠向一旁让了让,那样子好像她才是这家里的主人似的。
“哦,好!”
孙氏扯了扯嘴角,目光又看向了樊菱。
“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家三丫初六成亲,你可一定要到场啊!”
她说得极不自然,闺女被那王八犊子算计毁了清白,又被那么多人瞧见了,脸上实在是没光。
要不是看在他们家肯出五两银子聘礼的份上,那天晚上非把他们家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