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寡妇磨磨蹭蹭的往前走,樊菱在身后喊了起来,
“李婶子你可得快着点儿,一会儿我还得去趟县里的书馆呢!”
说话时还不忘扫一眼,隐在人群里的崔氏。
崔氏一听,身子登时一僵,那死丫头真的要去书馆,那他儿子名声岂不会受到影响。
这么想着,撒丫子就往家跑。
瞅着崔氏猫着腰往家跑,就可看得出她有多着急,
这招果然是万事万灵。
李寡妇来到自家的柴垛前,拎起一捆木柴,隔着栅栏就扔了过来。
眼睛还不忘瞪一眼对面的樊菱。
这丫头以前唯唯诺诺的,废物的很,哪曾想他爹娘死后还来能耐了。
今儿个这亏可吃大发了,她每扔一捆柴都狠狠的剜上一眼,心里那叫一个气。
二十多捆柴全部都扔了过来,连句话都没说便要进屋子,身后再次传来孙氏的喊声。
“李寡妇,我家的柴呢?”
瞅着李寡给完樊菱柴火就要回屋子,这是不打算给自己了。
那怎么能行,当即就叫住了她。
“你没看哪还有了!等过几天的吧!”
李寡妇狠狠的剜了孙氏一眼。
一腔子的火发不出来,憋的实在是难受。
樊菱可高兴了,趁机把扔过来的柴拎到了院子里,可不能再让别人给偷了去。
大家伙儿见热闹看完了,各自都离开了。
二奶奶拄着拐杖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樊菱,浑浊的老眼里放着亮光。
这丫头长能耐了!
东院,正坐在屋子里面,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云霄,也是一脸的疑惑。
那丫头怎么突然间变聪明了,而且今儿个儿在山上瞅自己的眼神,也不似以往那样花痴了………
这边柴火刚收拾完,大门口就传来了崔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死丫头给你粮食,不怕撑死你就都吃了!”
崔氏将手里的半袋粮食和篮子放到了地上,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樊菱嘴角勾了勾,速度还挺快,等来到近前一看,不由得皱了皱眉。
只有半袋粮食,篮子里面有少半袋盐,小坛子里面最多能有一碗油。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还回来了。
要知道原主的家底儿可不止这些的。
看了看面前这些东西,又瞅了瞅崔氏气呼呼的背影。
算了,也晓得这崔氏就是那张氏的一条狗,还没有时间搭理她。
更何况现在有了实验室,吃的已经不成问题了。
咱来日方长,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们。
她直接把粮食拿到了堂屋里。
按理说这堂屋应该是会客的地方,两边的屋子是主人家居住的卧室,可这乡下就没那么多讲究。
把堂屋变成了厨房,用来做饭做菜了。
瞅着面前两口大锅皱了皱眉,想起了刚才浓烟滚滚的样子。
既然穿到这里,那就得适应下来,总不能一直在实验室里住着。
眼下的首要问题,就是让这炕不再冒烟。
寻思了一会儿,她闪身进了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手里面带了副手套。
准备开始扒炕。
先将炕上的方桌搬了下来,又将那残缺不全的席子也拿了下来。
拎来了一桶水浇到了炕上,这还是前世和乡下的那些大爷们学的。
扒炕的时候要浇些水,不但可以很好的压下尘土,也会省力不少。
浇完水回到堂屋,看了一眼东边的屋子,这原主屋子的炕都冒烟。
想来他爹娘那屋子的炕也不会好烧到哪里去,不如趁这机会一起弄了。
这么想着,便拎着水桶又进了原主爹娘的屋子。
一看到屋里的样子,都被气笑了。
那张氏怎么就没把炕也搬走呢,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炕上那张破席子,搬的什么都没剩。
直接动手干活,按照之前的程序,开始在炕上洒水。
闷了将近半个时辰,用铁锹小心翼翼的将上面那层泥土挖了下来放到一边,又在上面浇了些水闷起来,留着一会儿再用。
前世在农民伯伯家看他们扒炕时,用的是水泥板铺的炕面。
这里经济落后,根本就没有水泥,都是用泥坯铺的。
生怕弄坏了,她手上的动作很轻,将整铺炕的泥坯都掀了下来。
当看到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抗洞时,被震惊到了。
难怪会冒烟,这炕洞竟然被烟灰堵满了。
接下来就是清理工作,将炕洞里的烟灰往出清理。
一筐,两筐,一筐筐的往出拎炕洞里的烟灰,屋子里外跑个不停。
东院屋子里的男人,趴着窗户不时的向这边张望。
不晓得那丫头左一趟,右一趟的往外拎着什么,这大晚上也不休息。
以前那丫头可是懒得要命,恨不得连饭都要她娘来喂,怎么突然间就勤快了。
着实让人心里不解。
正疑惑的看着,腿上传来一阵剧痛,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
又往出流脓水了,难怪疼得这么厉害,今日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