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与房遗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顿时觉得无奈。
执行家法肯定执行不力,先不说房俊武力值爆表,看他现在的情况,仿佛已经鬼迷心窍了一般,又怎么可能认输?
这个逆子,自从成婚之后,就感觉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仅无比执拗,还时不时做一些傻事,着实让房玄龄头疼不已。
现在他也说不得。
毕竟里面的人是晋阳公主,陛下又亲自下令,即便是他说,也不敢大声说。
心中只觉得无比憋屈。
……
不理会房玄龄这货。
毕竟这货只想让他头发变颜色。
房俊做起自己的事情。
把板蓝根拿出来,又配好老君神明白散,配合给晋阳服下。
又每日给少女擦了擦娇躯,把她身上溢出来的香汗擦干净,少女虽然害羞,偶尔让小荷代劳,但是这等香艳事情就不必麻烦小荷了,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所以每番动作之时,小姑娘都红着俏脸,大眼眸乱飘。
房俊见此,恬不知耻的笑道:“娘子,这乃是夫妻之间可做之事。娘子不必害羞。世间夫妻都是如此。如今乃是娘子养病要紧!”
“嗯!”
小姑娘也不敢多说,漂亮的大眼眸亮晶晶的,只觉得俏脸无比火辣,幸好房俊没有在她身上做什么唐突动作,要不然估计会更加害羞。
没有继续加重,不过也没有好转,王太医暂时稳住了她的病情,只不过少女依旧软弱无力。
擦完身子,房俊又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安顿她入睡。
晋阳微微睁眼看着他离去,只觉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也不知道是脸红导致还是发烧导致。
足足等了七天时间,每一天房俊都去看青霉菌的发酵情况。
这几天已经做好了针筒。
不是很好,但是至少能用。
而青霉菌发酵的也不错,长出来的霉菌很漂亮,足足等了七天之后,房俊看到已经成熟,于是唤来天福躲在一个小房间里面,开始溶解提纯青霉素。
过程不难,只有五六个步骤。
如果错了,那么重新做就是了,他准备的青霉菌极多。
房俊开始忙碌了起来。
看着他开始忙,房府不少人都窃窃私语,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为了避免麻烦,他已经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不给观看。
王太医走过来看了一眼,摇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还需要熬药,昨天孙思邈也来了一趟。
至于房玄龄和房遗直两人,也阻止不了房俊,他都已经放出话,他们若是再说什么,就直接搬出去,他们哪里还敢说什么?
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
只不过有人似乎捅到了李世民那边,李世民过来看了一眼,满脸凝重。
“采用污秽之物!”
“此法从未听说过!这房二公子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竟然敢用污秽之物医治公主,他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一些人议论纷纷。
李世民只能皱着眉头询问孙思邈:“道长觉得如何?”
孙思邈也听说了此法,摇摇头说道:“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不过,公主殿下此种情况,可以试一试,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污秽之物,焉知不是药?况且房二郎君似乎对于药理极为了解,那神仙果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桂州,他都能亲自过去寻回来。如今说不定也有奇效!”
李二想了想,说道:“前几日,他对于疫病说了一法。说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掩住口鼻,或许能阻止传染。此法如何?”
“哦?他有说此法?”孙思邈吃惊。
李二点头说道:“不仅如此!他还说上古论病,有风寒湿暑之名,乃有非风寒湿暑,感两间之杂气而得病者,此名疫也。朕听了,觉得有些许道理。就不知道用面罩遮住口鼻,有没有用处?”
孙思邈眼睛瞬间一亮,说道:“此法……倒是没人说过。不过瘟疫乃是戾气导致。确实可以一试。那房二郎君采用的是你何种面罩?”
“那是绢布!他跟旁人说,需要针脚比较密的丝绸才可以。绢布是最好的选择!朕觉得此人或许真的懂得一些病理!只可惜,有几个大夫说无用!”李二说道。
“怎么可能会无用?此法若是用在疫病之上,大大有效!老夫怎么没有想过此法!”孙思邈浑身一震,立即激动说道:“陛下!此法不管有没有成效,都可以一试!不仅仅长安可以试,即便是谷洲徐州等地也可以试。这房二郎君……似乎并非胸无点墨。”
“朕也说是如此!”李世民见孙思邈如此说,不由高兴:“只不过不知道此人研制的药物是什么?若是真的对晋阳有用……那朕的大唐就有救了!”
“老夫过去看看!”孙思邈见他如此说,哪里等得了,立即赶去房府。
……
提纯青霉素并不难,事实上若是难了,房俊也做不出来,他仅仅只是半吊子而已。
按照步骤做,错了就改,重新来,也不怕重新推翻。
多做了几次,自然就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