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迟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步,“漠北!”
漠北立即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道,“殿下,您有何事?”
“近日,可有哪个年过半百的将军回大都?”
姜亦迟低声询问了一句。
“这,穆公子并未传来消息,只怕没有,即便是有,也是悄悄入都的。”
漠北思索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消息,这才低声回应了一句。
“呵,去,与穆公子说一声,如若是一直如此碌碌无为,我倒是可以考虑,将燕娘子许配给旁人。”
“嗯?”
漠北愣了一下,这,穆公子……也真真是太惨了些吧?
不过,如若当真有什么厉害的将军入了大都,那么今日的大都,将会随时陷入危险之中。
“是!”
他应了一声,正要离去,姜亦迟又道,“去,寻东叔,就说,江湖消息,尽快散出去,让江湖乱一乱,咱们也好浑水摸鱼,看能否有丁点消息!”
“是!”
漠北应了一声,立即就起身走了。
他微眯了一下眼,暗暗惆怅,担忧宋梓言不已,也是坐不住,立即就飞身离去,就怕她受了罪。
他紧握了一个拳头,低呵一声,“不论是谁,若是敢动她一分
,他必定不饶他!”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呵。
他手一拍桌面,也顾不得许多,立即就飞身离开了。
此时,宋沐刚好走来门前,敲了一下门,门房走出来,看见他,也是揪心,急忙应了一声,“小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有事寻殿下帮忙,还望你通传一下。”
宋沐拱了一下手,祈求着说道。
门房微微一蹙眉,低声说道,“倒也不是我不让您见,只是殿下此刻当真不在府上。”
“不在?”
宋沐紧了紧手,突然间的希望,就好似在这一刻瞬息破灭了一般。
“正是!”
“那他回来了,劳烦你说一声,就说我阿姐有要事相商,请他前去一趟府邸。”
宋沐心有不甘,可说起来,又万分失落。
而此刻,宋梓言被绑着,不论是手上的暗器,还是脚上的一切,都无法施展。
她暗暗低沉,此次到底是她大意了。
她想要挣扎,可身边的两个侍卫,似乎极其防备,一点儿动弹的机会都不曾给她。
“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当真要将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
“闭嘴!”
侍卫低呵一声,言语里都极为狠厉。
她是一
点儿也不知这群人是要将她带往何处去。
小布在脑海里低声说道,“你可也别怀有侥幸心理了,此番这人,你怕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了。”
“什么?这是何意?”
宋梓言急声询问了一句。
“这一路,都没有经过任何的人流多的地方,你的人,更是一点儿消息都得不到,他们的身份只怕是一点儿也不简单。”
小布‘啧啧’一声。
“什么?一点儿消息都得不到吗?”
宋梓言有些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如此高的警觉心。
不,或许是说,这人在决定要掳走她的时候,就已经考虑了所有的阻碍。
甚至是将她的一切,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刚开始在人前的一句反讽,也不过是让她放松警惕。
再加上,利用了她爱财的心思,自然而然就拿捏住了她的弱点。
该死!
她唏嘘了一口气,眉目里都有些烦躁,竟然让他钻了这么一个空子。
当真是要气死一个人。
她微眯了一下眼,细细回想着老头儿进来的一举一动,以及他沧桑的面容之下的相貌,她霎时间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清楚到底是像谁。
接下
来,又被扛着走了一截路,上下起伏,似乎是一段山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寒风。
眼下的天气,就算是有风,那也是秋老虎,多少还是带了温热的。
可这风……她细细闻了一下,正要说话,小布极其不屑的低呵一声,“上下起伏是山,如今凉风阵阵,自然就是在一处山洞了。”
“……”
这小布,当真是找死!
小布察觉到宋梓言的怒意,轻咳了一声,“如今,我是你唯一获救的机会了,你最好是收起你的小心思,保不齐我还能给你传递一下消息。”
“就你?可拉到吧!”
宋梓言万分不屑地低呵一声,随即摇晃了一下头。
弯弯绕绕了许久,她听见不少的机关起起落落,石墙也不停地移动着,她眸子微微一蹙,这莫不是洞口里面的机关?
只是,这样的地方,竟显得如此复杂,看样子,此处是他们早早就已经备好的一处了。
一个如此隐秘的地道,如若要造反,岂不是易如反掌?
她思索着,瞬息就发觉,她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随即,她身上的一切能够伤人的武器,都一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