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不禁凑上去低声说道,“当真不是那样的关系?”
“店家您多虑了,你的铺子,安全性可还行?”
漠北思索一下,又觉得不妥,当即便道,“罢了,我就在楼下守着吧!”
一夜,他就一把剑杵在下方,直接坐在了楼下。
就好似一个门神一样。
店家坐在柜台前,都眯了几次眼了,醒来都见漠北坐在哪儿,一动也没动。
他有些不解,看来这二人当真只是主仆关系。
也罢!
他耸了一下肩,并不觉得有什么,随即就起身走开了。
翌日一早,他才护卫着黎苏苏回去。
黎苏苏在街边买了一套衣裳,就好似做贼一样,慌忙与漠北分道扬镳了。
而此时,宋梓言已经收拾了东西,一路去了大皇子府。
她站在门前,眉目淡淡地低语了一声,“公主呢?”
“公主应当还未醒。”
“行,去将公主叫来,就说我要找她!”
宋梓言淡然的说着,眸子尽量不看府中,也尽可能的抑制住想要看姜亦迟的心思。
可,她不知为何,就想要姜亦迟出来,好歹吵一架,她心里也觉得欢喜。
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人。
“言姐姐!”
半晌,
姜柔才撒了欢似的快速的跑了上来,一双眸子里都带着欣喜,伸手就挽着她,“你怎么来了?”
“带你出去玩!”
宋梓言低声说了一句。
姜柔皱了一下眉,有些失落地说道,“出去玩?可我……皇宫有宫宴,说是要前去,我不好推辞。”
“你惜纯公主,何时离开,也要推辞了?”
宋梓言也不管她,伸手就拉着她的手,“走,与我离开,什么狗屁宫宴,别去了。”
“不去,可以吗?”
姜柔思索了一下,眉目里都有些忧心。
“怎么不行,走!”
她可不管什么宫宴,如若此时涉及了她往后余生,今日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踏足皇宫一步。
“可……”
“走了!”
宋梓言见她彳亍,也是头疼,当即低呵一声,“怎么,现在你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
“没有,言姐姐,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姜柔急忙低声说了一句。
正要离开,姜亦迟不知从何处就挡在了她们的跟前,低声说道,“今日,她必须前往。”
“姜亦迟,你可想清楚了,她是不是必须前往!”
宋梓言瞪着他,手拽着姜柔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是,必须!”
姜亦迟斩钉截铁地回应着。
一时之间,二人眼神交汇之处,都带了杀气。
姜柔看在眼中,心也跟着惶惶不安,她急忙凑上去,“那个,你们……”
“什么都不懂,一边儿去!”
宋梓言将她往身后拉了一下,姜亦迟又拉了另一只手,拉了回来,“这是她必经之事,如若今日逃避了,往后只会令大都子民都看不上!”
“什么狗屁,为了大都子民,就要牺牲她?你们男人都没用了吗?”
宋梓言言语里,未有丝毫的客气,说出口的话,也是恶狠狠的。
姜柔霎时觉得有些无奈至极,“你们,你们别吵了!”
二人各自冷哼了一声,就往一侧转了脸,纷纷看着姜柔。
“你是我皇妹,但同时也是大都的公主,你可认?”
姜亦迟直接询问一句。
“那你是要用你皇妹的一辈子去陪葬吗?”
宋梓言直接了当的询问姜亦迟,一双眸子里,都带了质问。
一时之间,三人一个逼问一个,仿佛成了一个三角。
仅仅一瞬之间,就已经令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明朗了。
姜柔低垂下头,许久没有说话,她浅笑了一声,“我知晓,此次大川前来,是要和亲
的,而和亲对象,只有我才合适。”
一时之间,曾经那个大.大咧咧从不在乎一切的小姑娘,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懂事了一般。
“柔儿,如若一个国家,是靠牺牲女子,才能换取安宁的话,这个国家,也绝对长久不了了!”
宋梓言的言语,格外的犀利。
姜亦迟在一侧,听着都有些恍惚,是呀,如若一个国家,要靠着与他国联姻,才能长久不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往往联姻,都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他眸子微微一沉,可眼下迫在眉睫,如若当下就闹得不愉快,只怕战争将会接踵而来!
如今大都根本就不稳定,第三只手他还未曾抓住,他不敢大意。
“一个妇道人家,也就会说,如若当真让你见识了战场的残酷,你就会知晓,牺牲一人,换取成千上万人的平安,那将会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了!”
姜亦迟淡漠的低呵道。
此话,说出口,宋梓言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了不屑,气得手都紧了紧,当即低呵一声,“我现在才知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