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言言语淡漠,她手紧紧地落在了梳妆台上,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面。
“我有事与你说……”
“不必了,大殿下可谓是好算计,以命为代价,将我刷得团团转,如今你要说什么?是来炫耀你是如何不得了的吗?”
宋梓言声音极为淡漠,言语之下,更是阴冷无比。
姜亦迟在外,听了这话,霎时一愣,意识到她或许已经知晓了什么,当即便追问了一句,“阿言,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是……”
“够了,事到如今,你说什么,还重要吗?立即滚,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宋梓言不愿听他说任何的话语,举起手,一根袖针,就飞射了出去。
姜亦迟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袖针,夹在指尖,他低垂下了眸子,瞬息之间他有些失落,半晌才低喃道,“此次,是我欠你的,我无话可说!”
解释,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等等!”
宋梓言霎时低呵了一声,急声说道,“你将证据给我!”
“不行!”
姜亦迟斩钉截铁的低喃道。
“你、呵,行,当我看错了人,行,既然如此,咱们往后再见,便是仇人!”
宋梓言微眯了一
下眼。
她料想到了,他既然以杀手追杀,那必然是打定了主意抢夺证据。
她只是未曾料想到,他的面容之下,竟然藏着这样的嘴脸。
“我是为了你好!”
姜亦迟唏嘘了一口气,手轻轻的伏在窗户上,妄想轻轻的抚摸落在窗户上的身影,可还未触摸到,屋子里的烛火,瞬息就吹灭了。
“你的人,既然放在我这儿,最好是老实点儿,否则我不介意替你清理门户。”
“既然送到你府上,便是你的人了。”
姜亦迟收回了手,心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最好如此!”
宋梓言拂了一下手,便背过身子,感觉得到屋外的气息,可却琢磨不到他的呼吸。
她往床上走了去,整个人就瘫在了上面,到手的证据,如今再一次没了消息。
看来,姜亦迟是否是敌,她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怕是不能信了!
宋梓言眸子微微一暗,她捂着头,心也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
先前,他以各种手段相逼,她也不过是觉得他或许是为了让她远离这样一个是非之地。
可如今,他的做法,却令她有些不解了。
不对,长姐……
宋梓言手微微一滞,眉目里都
带了些许担忧,她立即坐起了身子,急声说道,“来人!”
张桦立即落在了窗户处,他急声回应道,“小姐……”
“快,替我送一封信,不过千万要秘密千万,不可让任何人发现了你的行踪。”
宋梓言忧心忡忡地说着。
可说出口,又觉得不大可能。
张桦的功夫,并不是多么高超,以那日黑衣暗卫的厉害程度,就可以知晓,想要完全脱离了姜亦迟的视线,全然不可能。
她心中百感交集,眉心里都带了些许的忧愁。
张桦在窗户外等着,半晌也不见屋子里有任何的反应,他一时有些失落,莫不是对他失望了?
方才姜亦迟出现,他也是在水淌下时才发现。
他当即就懊恼不已,可事到如今,他竟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一会子,张桦才喃声说道,“小姐,今日姜亦迟出现在您窗前一事,属下……”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他如今的修为,早已经不是你能戒备的了。”
宋梓言摆了一下手,随即才点燃了烛火,低声说了一句,“只怕这封信,也难以脱离了姜亦迟的眼线!”
“这、”张桦顿了一下眸子,也意识到他的无用,一时竟是一句话都
说不上来了。
“罢了,你先退下,我另外想法子!”
宋梓言眉目微微一沉,她手轻叩着桌面,面露难色。
张桦瞧着这一幕,亦有些危机感,他跟着宋梓言这么长时间,每每遇见危险,他们四人,几乎都未曾有任何用途。
此次落人下风,哪里像是一个护卫。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说点什么,可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看着她那为难的脸色,张桦低垂下头,一跃起,离开了。
夜色里,张桦一路往暗处去了,他眼下都显得有些欠欠的,他暗了一下眸子,眉目里都带了一丝落魄之意。
李玉见着他情绪不对,便走了上去,低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们的武功,太弱了!”
张桦低喃了一句。
方才姜亦迟出现在宋梓言门前,他也是水流下才知晓的,如今听了张桦的言语,他也是惆怅,又道,“并非是我们太弱,不过是姜亦迟太过于强了,我们终其一生,只怕也只能望其项背!”
“话是这样说,可,我们如今连他的暗卫都不如,往后又如何保护小姐?”
张桦低喃了一句。
“姜亦迟一看就心系小姐,也会有他护着的,你怎的还担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