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噗嗤’一下,吐了一口鲜血,手脚霎时间就有了力气。
“该死!”
他一掌就击在了来人的胸膛之上。
剑也顺势抽了出去。
杀手紧了一下剑,有些急促道,“不好,小姐的药失效了!”
“撤!”
另一个杀手立即低呵了一声,而婢女、嬷嬷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丁点呼吸。
张宗中捂着胸口,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地上的尸首,他微眯了一下眼,低喃一句,“好你个宋梓言,倒是本官小瞧你了!”
他微眯了一下眼,恨不得这会子就掐断宋梓言的脖子。
他拖着血流不止的身子,一路迅速地赶回了张府。
此时张兆氏在屋子里等了许久。
从早到晚,一直等到半夜了,才看见张宗中扶着墙头出现在转角处。
她虚着眼看了过去,立即低喊了一声,“老爷?是老爷!”
张宗中见到了家门口,这才放下了最后一口气,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一众婢女、下人亦纷纷看了过去,急忙跑上去,搀扶起他。
张兆氏瞧着他满身流淌着鲜血,当即惊呼了一声,“天啦,发生了什么事?快,传大夫!”
慌张,恐惧,张兆氏说话的声音都在颤
抖。
下人也是慌慌张张,急忙去喊了大夫来。
好一会儿,张兆氏惆怅不已,急声低呵一句,“查,去给我查,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务必要将前因后果,全部都查明白,是谁竟敢刺杀老爷,我要他血债血偿!”
几乎是低吼出了声。
一侧的下人得了话,也不敢忤逆,立即就前去安排了下去。
好一会儿,下人才急急忙忙回来,喃声说道,“夫人,老爷今日去了酒肆,老爷带去的人,全都死在了酒肆,大理寺卿庆林也去了,说是将老爷逼得不行……”
“你是听谁说的?老爷何时是一个会被人逼迫之人了?”
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怒声询问了一句。
下人低垂下头,“可,如今酒肆之中,那群人纷纷都在说宋梓言有多么的威风飒爽……”
张兆氏手重重的捶在了案板上,低呵一声,“该死,当真是什么人都敢欺辱在我张家的头上了。”
“眼下可如何是好?”
下人有些惶恐不安,对此也是有些莫名奇妙,张家……难道真的要亡了吗?为何接二连三地出事。
如今连一向叱咤风云的老爷,都控制不住了?
张兆氏紧了紧手,“先稍安勿躁,
等老爷行了再做安排!”
如今的张兆氏就如同一个惊弓之鸟,不敢有丝毫逾矩。
她握着张宗中的手,泪水也缓缓地滑落了下来,“老爷啊,咱们家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到如此地步……”
泪水滑落,滴在了张宗中的手背上。
此时,宋梓言全然不知张宗中遇袭,还正与姜亦迟斗智斗勇之际,姜柔领着黎苏苏走了进来。
黎苏苏看着姜亦迟那般在意宋梓言,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下垂了一些。
“谁来这儿闹事了?岂有此理,我不过一日没在你身边,就有人敢来惹你麻烦了!”
姜柔气恼不已,重重地敲击在桌面上。
姜亦迟这会儿才松开了宋梓言,冷哼了一声,“我早与你说过,她兀自离开不安全,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她脖子上的勒痕!”
言语里,全然是责备之语。
姜柔听了,恍恍惚惚,急忙上去看了一下。
宋梓言急忙掩了一下,“没事,不过就是小小的痕迹罢了!”
姜柔可不依,伸手就拉开了她的手,那勒痕可长可长了,她霎时间有些气恼,“到底是何人,竟如此狠毒,我若是知晓,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宋梓言浅笑
,“你见了,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那怎么能行,简直是有辱我堂堂公主的名声!”
姜柔丝毫不以为意,一双眸子往上一扬,颇为傲然的低语了一句。
“既然你不听劝,我也不再多说,往后你与姜柔时刻都得在一起……”
“不行!”
宋梓言当即否决!
姜亦迟回眸,看着她不禁有些愠怒。
“我惹了什么事,我不知,但如你所说,很多人都想要我性命,那么我身边必然不会安全,她跟在我身边,不仅仅无法护我,我还得分心去护她!”
宋梓言摆了摆手,也意识到今日的险境。
她可不愿任何人因为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姜柔得了此话,急忙上前一步,急忙摇头低语了一声,“这……言姐姐,你这话说得,好似我就是一个拖油瓶似的……”
“呃,这样说,似乎也没毛病!”
宋梓言尴尬不已,虽说她本意是要护她,可简便的一说,她着实是一个拖油瓶了。
姜柔‘啧啧’一声,看着宋梓言的眸子里,都带了不可思议,“哼!无情!”
宋梓言淡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黎苏苏看着酒肆的凌乱,还未来得及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