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才是有什么大病!
此次的酒水之觞,与他何干?
可,今日这架势,似乎有些不一样。
流觞小溪水的边上,坐了不少的人,上下差不多也有了将近几十余人,一侧小蒲林上,还坐了将近几十余人。
他们纷纷回眸看了过去。
宋梓言一众人,看起来也并非是有文化之人,因何可以坐在流觞小溪边上?
“大皇子如今身子好了?都有时间前来此处消遣了?”
宋梓言并不着急,也顾不得他说什么话,走了上去,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句,“不过,说起来,姜亦迟你今日出现在这儿,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吧?”
“哼!”
姜亦迟脑袋往上,眸子里都带了些许的冷漠,“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上得了台面,都坐在这儿,只怕是来喝酒的吧?”
姜柔跺了一下脚,低呵道,“皇兄,你莫要太过分了,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信不信我……”
“如何?”
姜亦迟冷哼了一声,斜睨了她一眼,颇为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随即才耸了一下肩胛,“可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往一边坐去!”
宋沐当即怒急,霎时起身,一双眸子都颇为冷漠,“我当
是谁,原来你就是传言之中,忘恩负义之人,如今病好了,竟如此指摘、毁坏我阿姐的名声,你这样的人,也活该你亲人尽逝……”
“沐沐!”
宋梓言诧异,急忙拉了一下宋沐的手,低呵了一声,“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
“够了,大皇子如今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们丢人与否,似乎与你也没多大干系吧?”
宋梓言强忍着,若是以她的暴脾气,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招呼在了她的脸上。
可这会儿,她竟有种心思,那就是将他彻底比下去,也让他明白明白,她宋梓言,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招惹的。
“呵,我可不愿与你有什么关系。”
姜亦迟一拂袖子,就往一侧走了几步,随即冷哼了一声,“你不嫌丢人,尽管坐便是。”
“倒也不必您来招呼。”
宋梓言拂了一下袖子,丝毫不惧地坐在了玉公子的身侧。
几乎每年的流觞之约,都是玉公子在安排,今年玉公子并未组织,倒是关柔就事情一一安排妥当,没有出丝毫不妥之处。
他也不过是来凑一个热闹。
可如今,竟让他遇见了这么一出。
“今日都是我照顾不周,只是大家各处坐着,咱们此番的行酒令,相较于来说也是较为简单的,大家都不必担忧!”
玉公子急忙起身,替二人调停。
姜亦迟却不认,立即怒斥一声,“说什么呢?能够坐在此处的人,都是一个才富五车之人,怎么可以让旁人,看了笑话去了呢?”
“……”
宋梓言轻蔑一笑,对姜亦迟这一副高傲得不行的脸面,不免有些气恼。
“呵,我倒是要见识一下,曾经的太子、如今的大皇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她拂了一下手,一步步上前一步,淡漠的寻味着。
“就你?”
姜亦迟颇为看不起他,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满目不屑的摇晃了一下头。
一会儿,行酒令就已经开始了。
由玉公子主持,一侧缓缓上前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如意轩的燕娘子。
她手捧着一面琵琶,面上遮了一片面纱,莲花小碎步的走了上来。
一会儿,她就坐在了大家都能够目及之处。
“燕娘子?”
一众人欣喜地低喃了一声,那眸子里,都带了欣喜之色。
“据说燕娘子出场一次,可要不少的银子啊!”
“那可不是!”
一个个纷
纷开始议论了一番。
玉公子亦愣了一下,以往都是他在组织,可从未请如此大腕儿来。
公主今日,可谓是要将先前的淡水之交,弄成一场欢愉之交?
唔,这对于一个他们这些流觞之士多少有一些难以言表。
“燕娘子的琵琶为号,枫树林为令,开始传令吧!”
姜亦迟轻笑了一声,就开始了第一场。
琵琶轻弹,起初显得格外的沉静,所有人都微眯了眼,沉浸在了流水的滴答声里。
可下一秒,滴答声瞬息停下,酒盏亦在一瞬间停在了宋梓言的跟前。
她抬眸看了一眼燕娘子。
只见她宛然一笑,颇为礼貌的挑了一下眉。
“县主,请吧!”
姜亦迟淡然一笑,眉目里,都洋溢着对她作诗的能力。
一会儿,宋梓言便端起了身前的一杯酒,倒了一杯,“枫林、枫叶,皆可是吧?”
“对!”
玉公子在一侧,提示了一句。
姜亦迟却颇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行吗?”
“一片赤叶落酒令,黄沙染红洒远疆!”
宋梓言丝毫不理会姜亦迟的冷嘲热讽,手里端着酒杯,敲了三下,就喃喃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