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二皇子摇头,伸手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如今张家只怕是倒了,婚事一事,还需母妃上心,尽量取消……”
“这……”
贤妃有些迟疑,半晌回眸,“此事咱们不得做得太过,你父皇是一个重情义之人,如今咱们就急着要与张家脱离关系,恐怕多有不妥,还得等等,等张家彻底落败!”
言语间,她神色里多了一丝阴冷。
二皇子如何不知,她是何意。
他不禁生了一丝寒意。
不过,张家如今就好似一颗毒瘤,如若不处理了,只怕往后会更加的麻烦。
“儿臣明白。”
二皇子应了一声,外面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低声说道,“娘娘、二皇子,兆氏来了。”
“她来了?”
贤妃眸子微微一蹙,看了一眼二皇子,“你先去后面躲一会儿,此事本宫来应付!”
“好!”
二皇子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一会儿,兆氏就走了进来。
她的仪容还算得上是端庄,走路的姿势,也算得上是稳重。
不过那一双眸子,纵使用了不少的粉黛遮掩,依旧难以遮掉她眼底的疲乏。
“娘娘,臣妇本不想来打扰您,可如
今事急从权,我不得不……”
“快起,快起,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你快起来说话!”
贤妃焦急的拉了她起身,又黯然说道,“你所言,我知晓,只是你家公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前去那样的地方,还被人拿住了把柄?”
“这,说起来,他必然是叫人陷害了,如今杀人狂魔一案迟迟没有动静,可恰巧在这个时候,就将他送去做了这个替罪羔羊,娘娘您就不觉得事情有异?”
兆氏焦急,眉眼里就怕贤妃亦不理会她。
“这是何意?”
贤妃顿了一下神,满目疑惑地询问了一句。
“还能是怎么回事,如今大理寺的协助查案之人,还有三皇子,如今我张家倒了,对谁最有裨益?”
兆氏并未直接了当的说出口,反而将话语抛给了贤妃。
同在后面的二皇子,亦思索了一下,此番言语,却也不假。
近日,老三那丫,已经敢在他跟前叫嚣了,难不成这其中当真有什么隐情?
亦或者说,老三在谋划什么?
他是在为男主谋?
不,不对,男主命不久矣,有什么好谋划的。
他越是深思,这其中的疑惑,就越发得多了一些,他伸手揉了
一下眉心,许久也缓不过来。
屋子外,兆氏再次跪在了地上,“臣妇的儿子一事,还望娘娘千万上心,如今你我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若张家倒了,你们当下难以找到一个与大皇子对抗的筹码了。”
贤妃的手,紧了紧,看着她的眸子,也暗了些许。
这是在,威胁她吗?
她手轻叩在桌面上,看着她诚心一跪,也急忙虚伪的上前搀扶,“你说得没错,如今正是一荣俱荣的时候,本宫怎会弃你不顾!”
话虽如此说,可她的眼底,却多了一抹杀气!
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她将兆氏扶了起来,这才浅笑道,“你放心,此事我们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且回去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再与你商量。”
兆氏得了此话,感激涕零地道谢。
随即她往一侧瞥了一眼,看见桌子上放了两个杯子。
只怕二皇子就在屏风后。
她也不揭穿,只道,“二皇子也会帮我们的吧?”
“那是自然!”
贤妃应了一声,顺着她的眸子,看向了茶盏,面色并未表露出任何不适,反倒是轻抿唇笑意连连。
一会儿,兆氏才缓缓离开了。
二皇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低
声说道,“看来,咱们须得将张氏掌控在手里的同时,还需地毁了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
“嗯,竟敢威胁到本宫身上了,果然是不堪用了。”
贤妃拂了一下手,眸子里显得格外的阴冷。
“儿臣先离去,想想法子!”
二皇子说罢,就弯了一下腰身,迅速离开了。
此时,张湄已经在门前等了许久了,他一回府,就看见了张湄的身影。
“湄儿,你怎么在门口?”
二皇子诧异的询问一句,随即走了上去,怒斥一声,“怎么回事,张小姐来了,你就是如此接待的?”
门房在屋子里,听了响动,急急忙忙的就开了门,慌忙的说道,“小的……”
“滚!自己下去领罚,看着都扫兴!”
二皇子低呵一声。
张湄原以为他不愿理会她,可如今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当即飞扑进了他的怀中,大声哭了一场,“奕哥哥……”
二皇子左右看了一眼,颇为嫌弃,却依旧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好了,哭花了眼,就不好看了。”
“可我……”
“进府,有事慢慢说!”
二皇子用衣领,替她擦拭了泪水,就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