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迟见她眼底的担忧,心里是欢喜的。
“你的身子也刚刚恢复,赶紧歇息一下。”
姜亦迟急声说道,伸手想要起身,可全身无力,他此刻仿若是废人一般痛苦。
“我……”
“别急,你现在特别虚弱,不宜挪动。”
宋梓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时不知说什么的好。
屋外,姜柔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走了过来,看着一众人围在门前。
她斜睨了一眼二皇子,这个混蛋,竟然公然羞辱她!
罢,她只当是为了皇兄。
皇上看了姜柔一眼,顿觉她唇角惨白,心疼不已,当即喝道,“你皇兄身子不适,也不见你服侍身侧,整日瞎跑……”
“皇兄呢?她如何了?”
姜柔并未理会他,兀自跑去拉着管家的手,急声询问道。
管家尴尬,看了一眼话未说完的皇上,心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他这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早干嘛去了?这会子才来?”
皇上低呵一声。
姜柔眸子低沉,扫了他一眼,怒喝道,“你倒是问问你的宝贝二儿子,我早干嘛去了!”
说罢,她手轻轻一拂,“我问,我皇兄如何了!”
“他暂时脱离了
危险,不过此刻依旧极为虚弱,你们若继续在这吵闹,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宋梓言扶着门槛,低声说道。
“言姐姐,小心!”姜柔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又低声喊了一句,“管家,快,准备吃食。”
“是!”
管家应了一声,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二皇子和贤妃看见宋梓言,皆是惊讶,“神医,竟是你?”
“有问题吗?只准神医给你治病,不许神医给大皇兄解毒吗?”
姜柔没好气的低呵一声,又抬眸看向皇上,“父皇,大皇兄需要静养,有神医在此,无需你担忧,带着你的御医赶紧回宫处理政务吧!”
“你在教朕做事?”
皇上气恼,一双眸子斜睨了过来,眉目里都带了一丝不喜。
一侧的王公公也是头疼,这个小公主,自打娘娘去了回宫说话一直都没好气,这会子亦是如此,真真的难搞哦!
想着,都是头疼。
此时,三皇子才姗姗来迟,早在外面就一路谩骂,“皇兄分明在府上,你们竟将我引去医馆,皇兄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仔细了你的皮!”
冬青低垂着头,低声说道,“漠北前来说是在花舍……”
“你还狡
辩?”
三皇子怒斥一声,一进屋子,就见大厅里站满了人。
他急忙停下脚,又向皇上、九皇叔行了礼。
“你方才说什么?你大皇兄在哪儿?”
皇上怒斥一声,当即看了一眼宋梓言和姜柔,顾不得许多,一脚就踹开了门,直直的就走去了床前,掀开了被褥。
姜亦迟虚弱的睁开眸子,见是皇上,他急忙起身要行礼,可指尖无力,并非是他要装。
“父皇,儿臣体虚,无法向您行礼了。”
他喃喃低语了一句。
“是体虚还是装病作怪,御医一查就知晓了。”
皇上面露不喜,眉目里也多了一分探究。
“父皇,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大皇兄还能刻意装病不成?”
姜柔气恼不已,起身就挡在了皇上跟前,可刚一走上去,脚下一下就软了,直直的就摔在了地上。
她气息有些不稳,呼吸起来,也有些困难。
皇上略微皱眉,急忙低下身子,去搀扶她,“纯儿,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你都已经把皇兄弃了,整日关在此处替母后守孝,也将我丢出去,任人欺负就是了,怕是我们几时死在这儿,你都只会说,我与皇兄在作怪!”
姜
柔哼哼唧唧,毫无章法的一通说辞,没有给皇上丝毫颜面。
众人皆知,皇上最是心疼她,这会子更是啪啪打在他脸上,他满心惆怅,却也无法言说,只拂了一下袖子,低呵一声,“御医,你们都是瞎子吗?还不赶紧给公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时,二皇子眼底略微有些担忧,急忙往前走了一步,可还没说出口,漠北就走了上去,跪在地上,“回禀皇上,属下寻到公主之时,大雨瓢泼她却跪在二皇子门前,可据说,二皇子早已经来了此处,也不知是二皇子的命令,还是二皇子府上的下人放肆!”
“什么?”
皇上看了一眼屋外的雨,下的吧嗒响。
当即怒看了一眼二皇子,低呵道,“好,很好,纵使是你,又有什么资格让你皇妹跪拜?你最好给一个交代,否则此事朕就压在你的头上了。”
贤妃这一听,也是愁心。
二皇子亦慌忙跪下,“儿臣府中之人胆大包天,待会去,定会严惩不贷,给皇妹一个交代。”
“最好如此!”
皇上拂了一下袖子,看向御医,“如何?”
“少在这儿假惺惺的。”
姜柔丝毫不领情,反倒低声说道
,“说是让皇兄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