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暗了一下神,紧紧地瞪着她。
宋梓言无语,一个是金主,一个是圣旨,她得罪哪边都不合适。
“二皇子,既然是皇上旨意,况且又事关黎明百姓安危,我此去本就是义不容辞,还望见谅!”
宋梓言向他行了一下礼,不卑不亢地说着。
姜柔见状,极为不喜,伸手就拉过宋梓言,“言姐姐,你与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是一个笑面虎,上一次咱们险些遇险那事,保不齐就是他……”
“咳!”
三皇子急忙咳了一声,打断了姜柔的话。
他上前傲然的看着二皇子,“二皇兄若是有何疑问,可前去询问父皇,此次杀人案件,父皇已经准许我前去协助处理,还望你莫要妨碍公务!”
“什么?说本殿妨碍公务?姜逸尘,我看你是忘了你不过是一个低贱……”
“皇兄,还请慎言,明眼人知你是在辱我,可若是流传到父皇耳中,是如何的,我可就不知了。”
三皇子上前一步,眼神里都带了凌驾于二皇子之上的气势。
二皇子心微微一诧,这个废物东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势了?
有些不一样了!
他暗暗低语了一声,眉目里也带了些许黯然。
可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三人就转身离去了。
他们走在冷宫门前,一众嫔妃急忙追逐
出来,“神医,您这一走,还回来吗?我们……”
“无论身在何处,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切莫在意他人眼光,我到底能不能回来,并不重要!”
宋梓言抿嘴轻笑了一声。
一众人得了此话,都有些依依不舍。
并非是还没看见皇上,只是单纯的舍不得她。
他们很快就出了皇宫,前去了大理寺。
姜亦迟则在冷宫之中,看似也已经走了,实际坐在房顶之上。
冬蓉紧了紧手,在一众人离开之后,她悄然地就回到了后院里去。
钱嫔这会子正坐在后院晒太阳。
她感觉到声音传来,立即就傻笑着晃着手,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笑意。
冬蓉走了上去,看着她,冷哼了一声,“傻了吗?”
钱嫔听着声音,抬起头看着她,傻兮兮地笑着,一言不发。
冬蓉眸子暗了一下神,这才淡漠一笑,从一侧拿了一些参了夜香的酸臭剩菜放在她的跟前,“吃!”
钱嫔看着她放的夜香里的东西,她笑嘻嘻的说道,“那个,还要!”
“少废话,吃!”
冬蓉拍打了一下她的手,冷哼哼地低呵一声。
“好,好,好吃的!”钱嫔歪着头,抿嘴轻笑着就端了过来,徒手就抓着不停的往嘴里塞,一边吃着,还一边轻笑,“好吃,真好吃!”
冬蓉看着,一股酸臭味一下子
就飘了过来,她一时之间都觉得十分的恶心。
冬蓉拿了一个木勺子,捏着鼻子又舀了一勺夜香,“呐,再给你加一些。”
钱嫔急忙把碗端过去,“好,好!”
姜亦迟在屋顶,看着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是母后身边的女官,一向温和慈爱,怎么会这样?
他有些不可置信,总觉得这人似乎不是冬姑姑一样。
他微微顿了一下神,想要飞身下去,可又觉得此时时机不对,就算与她对簿公堂,只怕冬蓉也会说,恨她当年险些伤了母后,只不过是给她一点点的惩罚罢了。
他唏嘘了一口气,当初宋梓言说冬蓉有问题,他还不信,可这时,他觉得是他不了解她了。
钱嫔没有任何反感,端着就吃,吃得还特别的开心,嘴角裂开一笑,“好吃,谢谢……”
那样子,如若说不是一个傻子,无论是谁都怕不会相信。
冬蓉气恼,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够坚持到何时!”
钱嫔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开开心心的,没有任何影响。
冬蓉离开,姜亦迟又在暗处观察了一下钱嫔,发现她并未因为人离开了,而开始恶心呕吐,反倒还继续趴在夜香壶上,用指尖站在嘴里,还欣喜大叫,“唔,好吃!”
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装出来的。
宋梓言让他保护好钱嫔,起初他还说,不过是一个傻子,有什么好保护的。
可如今,姜亦迟似乎有些黯然了。
纵使是一个傻子,恐怕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他打了一个响指,漠北立即出现,低声说道,“殿下!”
“派两个人来保护她,有任何情况,立即来报!”
姜亦迟摇晃了一下头,再继续看下去,他只怕是再也不会快乐了。
“是!”漠北应了一声,立即就飞身离开了。
姜亦迟亦离开了冷宫。
此处,已经没有了他要保护的人,自然就得跟着宋梓言去了。
一路,他直接去了一座酒楼的隔间里面。
“怎么样,杀人案可有什么进展?”
姜亦迟坐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颇为淡然地询问一句。
“这,他早就知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