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自己慢慢查,目前,我只想知晓,当年外祖父到底和你母后说了什么。”
宋梓言低垂了一下眸子,眉目里都带了微微黯然。
风微微一吹,将院子里的气息吹了进来。
“这冷宫的味道……”
一股夜香的味儿。
宋梓言回眸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那都是汗水的味道。”
“皇兄!”
姜柔和三皇子一道走了上来。
姜亦迟回眸,看了一眼三皇子,眼神里颇为失望,半晌才道,“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让二皇子的话影响,你在母后膝下这么多年,什么也都已经变了,再则,你母妃就算是宫女,她的身份再是卑微,终究是你娘亲,你如若都觉得二皇子说得对,又怎么反驳他?”
三皇子低垂下头,再没有那日在大皇子府里面那样猖狂。
“我……”
“罢了,你自认为低人一等,说什么,都改变不了。”
姜亦迟拂了袖子,一跃而起就离开了。
姜柔站在一侧,看着三皇子自责不已,也叹息了一口气,伸手握着他的手心,“二皇兄他就是一个纸老虎,况且他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你一直不反抗,他反倒会欺负你。”
“柔儿,我给你们丢脸了。”
三皇子长叹了一口气,眉目里也少了许多的光芒。
“没,只是担忧你。”
姜柔也不好
多说,看着已经静下来做旁的事的一众嫔妃,她一时也没了心情,一路进了屋子,没有多说。
当下,就余下宋梓言和三皇子。
宋梓言看着当初自称是陈逸的三皇子,只耸了一下肩,“三皇子的武功,竟不如二皇子?”
“他们说我可以,你,没资格!”
三皇子紧了紧手,怒瞪着她,眼底说不上来的恨意,哪里有以往那般温文尔雅的样子。
这人,当真是她认识的三皇子吗?
“你别以为皇兄和皇妹都向着你,我就得对你好,你若是救不了皇兄,我绝不放过你!”
三皇子看着她,手轻微张放了一下,看着宋梓言的神色,稍稍松弛了一些,可狠话,却丝毫不减怒意。
宋梓言恰好看见他极力掩饰的手掌,她眸子微微一滞,这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对心理学有一定的了解,三皇子极力掩饰的情愫下,藏了别的心思。
可再抬眸看他,以及听他说的这一席话,又觉得他是在为姜亦迟的病情担忧。
真的只是这样吗?
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吗?
左思右想,宋梓言都想不明白。
半晌,宋梓言淡漠一笑,“你皇兄那不是病,而是毒,这么多年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你要我医治,倒不如找到下毒之人,如此也好问问有没有解药。”
说罢,宋
梓言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去,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又中了不少毒,交叉着,只怕是伴随着他最久的毒,找到了解药,只怕也治不了了。”
“你……”
“瞪,瞪也没用,赶紧替他备一副棺材,也好有说准备!”
宋梓言见他在她跟前如此猖狂,哪哪儿都不爽。
不激他一下,也觉得全身不爽利。
宋梓言身影越走越远,三皇子站在原地,怒意亦在脸上悄然消散,重新浮现在他脸上的,却是一丝淡漠的笑意。
西京在侧,低声说道,“殿下……”
“回府!”
三皇子手微微抬起,打断了西京的话。
他们一路回到三皇子府,他一进屋,手里的剑,瞬息就抽了出来,左右横刀,一下子就将所有东西都批成了两半。
他眼底带了怒意,“当真是什么人,都敢说本殿一两句!”
“殿下,二殿下不过就是废物一个,不如直接杀了……”
“闭嘴,你懂什么!”
三皇子冷哼了一声,一扭头,手上的剑直直地指着西京,一步步走上去,剑尖指着西京的喉咙。
喉结上下移动一下,都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三皇子看着血一点点的渗出来,说不上来的快感,令他莫名的兴奋极了。
“殿下,我是西京……”
西京惊恐,急忙喊了一声
。
三皇子手微微一滞,看着西京,嗜血的神色,在这一刻也停了下来。
他微眯了一下眼,立即收了剑,淡漠的说道,“二皇子那个废物,如今还不是时候,大皇兄看似没了势力,可他的消息,却十分的灵通,我怀疑他这些年,表面在临川镇,实际上在不知名处,有不少的势力!”
说着,他眼底都带了唏嘘,“原以为,经历了这些,他高高在上的荣光,也会在一夕之间就给打下来,可没曾想,不仅没有打落,竟还助长了他。”
“属下并未发现……”
“等你发现?这么多年,他与宋梓言这样一个神医认识,你不也不知?”
二皇子一拂袖子,眉目里都带了些许不屑,“不过,他们关系如此之好,宋梓言的医术也及其高明,可依旧无法救他与水火之中,看来是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