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将她眼底的希冀,都看在眼中,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点了点头,“好,儿子一定会谦逊一些。”
“好。”
贤妃应了一声,又急忙回眸道,“禾嬷嬷,在我匣子里面挑选一些珠宝首饰……”
“母后,人神医不喜珠宝首饰,她要的是黄金,你无需记挂,儿臣会去处理!”
二皇子抿嘴轻笑了一声。
“这……哎,也罢,不过黄金,你可有?不妨寻你祖父拿些?”
贤妃此刻有些焦急地询问一句。
二皇子柔和一笑,“好。”
他又紧握着她的手,“母后,儿臣尽快将她请进宫来!”
随即,他就起身离了宫门。
此时冬青已经回来了,候在宫门前等他,急忙上去一步说道,“殿下,事情已经查明了,这人居住在花舍,是洋县人,有一个弟弟,花舍里有几个丫鬟婆子,说巧不巧,那婆子,竟是我们的人。”
“竟有这事儿?”
二皇子手微微旋动了一下,眸光霎时亮了亮。
“是,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郑家的孩子,认了那婆子做娘亲,婆子说,孩子无辜,祈求饶了孩子一命,她已经在找其中证据了。”
冬青低语了一声。
“那医女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二皇子这一听,横竖都已经知晓了一个大概,再则有婆子在花舍,要控制她,那还不容易?
“没,婆子说就是一个丫鬟妹妹被拐进了都城,然后宋梓
言领着人来都城找,对,就是前几日在断桥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几人,如今本本分分的准备开一个酒肆,似乎是被都城迷了眼,决定留下不走了。”
冬青将婆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二皇子这一细听,倒是有些惊诧,也应了一声,“得,让婆子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前来回禀。”
“是!”
冬青急忙应了一声。
他暗叹这事儿,办地极为漂亮。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坐在府上,手边隔了一些果子,他轻巧的捻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一下,“如何?”
“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西京弯下腰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果子,紧紧地捧在了手心。
“行,此后这些事儿,就交给他们去狗咬狗,咱们就看看热闹就好了。”
姜逸尘往后靠了靠,微眯着的眼睛,都充斥着笑意。
“公子这一招可真是妙!”
西京眸子上扬,亦带了一丝冷漠。
“那个女人,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张狂到什么地步。”
姜逸尘在内心暗暗的思索着,不过他最想要看见的,却不仅仅是宋梓言,他想看看,如若她一次次陷入危险之中,他那个好皇兄,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真是让人期待呢!
宋梓言送走了二皇子,姜亦迟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侧,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眼瞅着她一声不吭的在哪儿挑选着药材,仿佛方才什么
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又长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儿?”
“着实无事,如今被禁足府上,哪哪儿都不能去,也就在你这儿,可以透透气。”
姜亦迟耸了一下肩,毫不在意的说着。
宋梓言斜睨了他一眼,满心的无奈和惆怅,真是恨不得他立刻、马上离开!
奈何,这人是真的死皮赖脸的,难以形容啊!
“你就不能找点儿事儿做吗?”
宋梓言头疼,恨不得将他赶出去,谁料他丝毫不以为意,一次次靠近她,伸手就将她摁在药柜上,“昨日的事,你可有记在心上?”
“登徒子行径吗?是我研制的药,不够狠,还是对你使得不够剂量?”
宋梓言顺手就往腰间摸,岂料姜亦迟瞬息就将她的双手举过了头颅。
“你……”
宋梓言气恼,她本对他是没什么戒备之心,可这一刻,她仿若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我说认真的,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姜亦迟深邃的眸子里,仿若是一道漩涡,一点点的将她吸了进去。
她暗暗一惊,惶恐不已,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才低语了一声,“我不当寡妇!”
说罢,就慌张的想要推开他,可横竖手劲都不如他大,怎么都逃不掉他的魔爪。
“这……”
姜亦迟眼神低垂,他这一刻,竟不知说什么的好。
“松开我!”宋梓言气息有些紊乱。
她拿捏不准内心的
想法,前世活了几十年,她都是独来独往,亲情是奢侈品、友情亦颇为浅薄,爱情?更是想都没想过。
她上山修仙,都没有人发现少了她这么一号人。
这会子细想起来,她都觉得无趣得很。
姜亦迟失力,也松了她的手,看着她快速跑开的背影,想要张嘴询问,可又吞了回去。
宋梓言一路出了医馆,去了花舍。
关上门,她靠在门后缓缓的往下移动,她不愿做寡妇……对,她确实不愿,否则那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