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迟不知何时,背靠在窗户外,操着手,低声说了一句。
“你如今还有经历来管我的事儿?”
宋梓言冷哼了一声,又道,“你那弟弟,可是及其想要我的命啊!”
“不会,他也就是嘴上说得厉害,实际上,他每次围猎,都不忍心杀生,否则他如今也不至于如此!”
姜亦迟低垂下眸子,说起三皇子,他都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笑意。
“是吗?”宋梓言淡漠一笑,她一个医者,对于血腥味一直都极为敏感,三皇子不杀生,她如何都是不信的。
“你要开酒肆?”
姜亦迟眸子低沉的询问了一句。
宋梓言恍惚了一下,气息也变得颇为柔色,半晌才低语了一句,“不知你可是有什么指教?”
“酒肆,是一个正经铺子,但是酒鬼颇多,只怕会无端的对你造成影响!”
姜亦迟转过身子,进了她一眼。
在府中,二人之间的言论,都是直击心窝子的话。
可这会子,姜亦迟终究还是放不下。
“知晓,所以我须得让她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才行。”
宋梓言低语了一句,眉目里也生了一丝黯然。
“需要帮忙吗?”
姜亦迟看着她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勉强。
“不必,你若无事,就尽快回去吧!”
宋梓言说罢,就转过了身子,手放在身前,不停的搅动了一下,听见后方没了动静许久,她才急忙转过身,想要跑到窗户前,不料一下子就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面。
姜亦迟低下头,低声说道,“我这个病秧子,当真入不了你的眼?”
宋梓言眸子微微一愣,回忆起在大皇子府时,脱口而出的恼怒之言。
“自是,你自己的身子如何,你心里没点儿数啊?”
宋梓言扭过身子,急忙往一侧躲了一下。
姜亦迟身子却不依不饶的随着她的动作而动,“是吗?”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宋梓言的心,也跳动得厉害,她低垂下眸子,支支吾吾半晌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姜亦迟低垂下头,轻轻的弯下身子,脸盆子一下子就在她眼前放大了几倍,“那你为何脸红?”
“脸红?什么脸红,我才没有,不过是有些热……”
她又挥舞着手,急忙说道,“对,就是太热了!”
姜亦迟却不让她动弹一下,一步步逼近她,将她逼到了角落里,“热?确实有一些
。”
宋梓言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那一双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眸子,心就好似让什么狠狠揪着,就算是极力控制,‘噗通’的声响,亦时时刻刻的在她心头响起。
姜亦迟淡然一笑,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宋梓言,我若说,让你做一个寡妇,也绝不……”
“姐姐……”
突然,屋外宋沐喊了一声。
宋梓言霎时慌张,急忙推开了她,“哎,怎么了?”
“有些事,想不明白,想与你说一说!”
宋沐急忙回应了一句。
“好,稍等一下!”
宋梓言狠狠瞪了一眼姜亦迟,就急急忙忙将他推开了,又看向一侧,给他示意让他出去!
姜亦迟耸了一下肩,并没有想要离开的一意思,微微一抬眸子靠近她。
他伸手就扶着她的头,狠狠的就吻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宋梓言傻愣愣的站在原处,眸子死死的瞪着他,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子,她都还没弄清楚状况。
这,他什么意思?
无端跑来,就是为了要轻薄她一下?
“阿姐!”
宋沐再一次敲响了,声音有些急促。
“来了!”
宋梓言这会子缓过神来,急急
忙忙就去开了门,眼神略微有些闪躲的说道,“嗯,你是有什么事?”
“大侠怎么会出现在船上,他又怎么会知晓你有危险,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宋沐一连串说了一大堆的疑惑。
“这……我也不知,或许他有他的渠道。”
宋梓言暗沉了一口气,随即走了几步,“嗯,你回去之时,你去乡长哪儿,取一下娘留下的那一本账簿,仔细看看,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切记,要小心一些。”
“好!”宋沐好些事儿都知晓,所以自然也清楚,账簿上,可能会有什么东西。
此时,如意轩。
老鸨气哄哄的冲上了楼阁,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低呵一声,“你个臭丫头,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圣女之争,你竟没上船?”
“上船?呵,妈妈怕是不知,今日到底都发生了何事吧?”
燕娘子重重一拍桌面,头往前伸了一下,只见一个五指印还十分的明显。
老鸨惊了,手都颤了颤,“这……”
“行了,事已至此,此次纵使胭脂坊得了圣女之名,可你也知晓,那圣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今的胭脂坊只怕还在混乱之中吧!”
燕娘子斜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