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宋梓言并未与之争执,手中一锭黄金拍在桌面,“呐,一年租金,可够?”
“够,够!”
房东何时见过黄金,纵使在这样一处黄金遍地的都城,她也没见过这样直直的拿出来的人啊!
“行,铺子的整改,我说了算,除去一年的租金,想必还有富裕,你顺便给我安排了。”
宋梓言瞧着她那心花怒放的样子,不过一瞬,就知她心中所想,丝毫余地都不曾留,当即就说出了口。
“好,好!”
房东急忙应下。
宋梓言细看了一眼布局,大手一挥,就画下了整个铺子的布局。
房东接过图纸,看了一眼,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改动,“好,三日时间,姑娘方可入驻!”
“行!”
宋梓言说罢,就离开了。
刚一出门,陈逸就堵了上来,“姑娘,好巧,又相遇了。”
“巧吗?”
宋梓言冷哼一声,“公子的大哥如若要看病,大可带来此处。”
说罢,宋梓言就要转脚离开,却被陈逸缠上了,他柔和一笑,“我那兄长着实难请,可否由我以引荐春游为由,咱们去郊外,你可否借机帮忙暗中查看些许?”
“不好!”
宋梓言厌烦,一拂袖,也不愿与他多说。
陈逸停下脚,看着宋梓言离去的背影,饶有兴趣的一笑。
“公子,这姑娘如此不识好歹,属下去教训她一番?”
西京在侧,弓着腰身,眸底里多了
一丝杀气。
陈逸淡漠瞪了他一眼,哪里还有一丝温文尔雅的形象,一扭身,仿若是一个黑夜里的杀神,低呵道,“动谁,也不许动她!”
“属下逾越了。”
西京惶恐,急忙低垂下头,不敢多言。
“土匪窝子还没消息?”
陈逸很快收起他周身的杀气,手里拿着扇子,走至阳光下,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扇动着风,低声询问道。
“说是已经掌控住了临川镇,就带公子起事。”
西京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急什么,我到还没看着我那二哥与大哥斗得你死我活,我何必着急!”
陈逸一挥手,扇子瞬息就收拢打在了手心之中。
“对了,你去盯紧了二哥那边,也是时候让他着急一下了。”
陈逸说着,眸子微微一眯,顺势还扶了一个年迈的老人,“阿婆,可小心了。”
老人手里端了一篮子的饼子,方才险些被人撞,她感激涕零的说道,“小公子,多谢你扶我老婆子一把!”
“无碍!”陈逸说罢,松开她的手,就扭身离去。
在无人处,他看了一眼扇子,当即就丢在了地上,“毁了,真是晦气!”
“是。”西京应了一声,点了一把火,‘哗’的一下,就烧了个精光。
此时,宋梓言已经到了花舍,心底依旧止不住心底的恶寒。
推门入,就听着一众人围坐在一起,“阿姐,你到底做了什么,那群人
为何服服帖帖的就走了?”
七七坐在石桌边上,端茶的手,还在颤抖,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发生了何事?”
宋梓言若是不出声,一众人都未必发现她回来了。
“阿姐……”七七回过头,看着宋梓言,伸手擦拭了脸上的汗渍,唏嘘道,“他们,他们又来了!”
“喔?说说看!”
她神色平静的往一侧随性一坐,端了茶壶,兀自倒了一杯茶水道。
“我来说!”一一颇为兴奋,凑上去就道,“姐姐今日可威风了,穿了一身大红衣衫,就往门前一坐,可不得了,周身的鲜血,在门前磨刀。”
“磨刀?”宋梓言诧异,这是什么操作?
“嗯,那刀磨得可是咔咔响,锃亮锃亮的,看着都吓人。”
一一说起来,那是一个得意,丝毫不觉得何处不妥,一双眸子也扬得老高了。
宋梓言点了点头,“嗯,就这?”
她可不认为,一个女子,一把刀,就能将那群人给忽悠过去了。
“可不止如此,那一群人,可不是络腮胡那样的小喽啰,此次来的,是一群婆子,一个个还拿了卖身契来,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我的家住何方,是何许人,岂料姐姐一拂袖子,说要验验,拿过手,就撕了两半,那群人也不急,说是撕,尽管撕,撕了还有,谁料姐姐拿出了那日装鞭子的红布,直接丢在他们脚下,说
是如此,她倒是要去问问将军府,在这都城之内,天子脚下,卖身契所有就有、逼良为娼之事,皇上知不知道。”
一一一口气,呱啦一堆说出来。
倒是一侧的宋沐,气得脸都红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一声,“够了!”
一一颤抖了一下,斜睨了一眼宋沐,“我说错了吗?”
方才,宋沐听了宋梓言的话,知晓宋梓言是要验七七的应对能力,他在屋子里查线索,就没有多做关注屋外之事。
如今出来,听了这一席话,气瞬息就不打一处来。